随著声音,江烧云就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
梓瑙也是一同进来,一看到恒若白,立即跑到床边坐下,“皇兄你没事吧?听说你倒在洗浴室内,真是吓死我了。”
恒若白心急如焚,根本没时间跟她周旋,只敷衍了一下,“我没什麽事,不用担心。”
“怎麽不用担心?”江烧云走了过来,“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若白,你怎麽能把洗浴室外的侍卫全部撵走?幸好你没出事,要是有个什麽万一,该怎麽好?”
恒若白一想到这个也很懊恼,如果没有撵走那些侍卫,恒霄霁也就没那麽容易进来,那彻也就不会离开了。
江烧云看他懊恼的样,以为他也有悔改之心,又说:“恒洛彻竟然这麽不领情,跟别人走了,那也不必去找他了。听姨的话,好好纳几个妃,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不可能。”恒若白倔强地说:“我是不可能放弃彻的,如果…如果他永远都不回来的话,我就不要活了。”
“你在胡说什麽?”江烧云盛怒,“你现在这像是什麽样子?你是一国之君,不是被夫君抛弃了的怨妇。你要肩负起整个国家的重任。你实在爱他,也随你,但这世上,有远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你身上的重担可比那虚无缥缈的爱重要多了。你给哀家好好想想,别想著出去找他。这几日也不必上朝了,让那些大臣直接把奏折呈上来就好。在你完全恢复之前,不准踏出曦语殿一步。”
恒若白忙说:“我是皇上,您没有资格软禁我,姨。”
“你还知道你是皇上啊?”江烧云看了他一眼,“哀家不是在软禁你,哀家只是在督促你怎样称为一个好皇上。你只要乖乖呆著,哀家就答应让他们去找恒洛彻。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姨也管不住你,只能去地下向你母亲请罪了。”
“姨!”恒若白喊了出来,却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妥协,“我答应。”
“那好,这几日你好好调养,哀家先走了。”说著就走了。
梓瑙因为想跟恒若白谈谈心,就留了下来。
梓瑙从没见过恒若白对一件事这麽坚持,她自然是认识恒洛彻的。只是没有想到的,哥哥竟然喜欢恒洛彻。可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样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哥哥…”梓瑙像小时候一样地叫他。
恒若白叹了口气,“梓瑙乖,哥哥心情不好。”
“我知道哥哥心情不好。”梓瑙低著头,“只是梓瑙想要逗哥哥开心,哥哥这样子让梓瑙好难过。”
恒若白看著窗外,“只要他一天不回来,哥哥就一天不会快乐。他是我快乐的来源,是我活著的意义。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那哥哥也不知道该怎麽活下去了。”
梓瑙惊讶地张大眼睛,“哥哥真的那麽喜欢他吗?为了他,值得吗?”
恒若白看著她,微微一笑,“那如果你是我,而潮汐是彻,你认为值得吗?”
“我…”梓瑙有些苦恼,“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对我总是很尊敬,也对我很好,可是却从来不会对我做一些亲密的事。”
恒若白暗自叹息,梓瑙啊梓瑙,为何我们兄妹都无法真正想要的?你得到了潮汐的人,却无法得到他的心。而我徒有彻的心,却再也得不到他的人。
过了数日,也未找到恒洛彻和恒霄霁,像是他们已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恒若白郁郁寡欢,原是修养几日便好的伤,却因心里郁结,久久不见好,甚至更为憔悴。
不少人来找恒若白替他纾解心情,却毫无作用,心病需要心药医,要是恒洛彻一日不出现,只怕恒若白的状况会越来越差。
而恒若白常常躺在床上发呆,睁著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东西。也不吃饭,晚上也是这麽睁著眼睛,不肯闭眼睡觉。
残月看得心急,只能劝他,“您吃点东西吧,殿下。”
而恒若白只是摇摇头,目光有些呆滞,“他不会回来了。”
“他会回来的。”残月虽然知道这毫无根据,找了这麽多天都没有找到,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但还是尽量劝恒若白,“要是他回来了,殿下却病倒了。那怎麽行?”
每次听到这个,恒若白眼中就会散发一点神采,然後乖乖起来吃点东西。但每次都只吃一点,就再也吃不下了,晚上照样翻来覆去睡不著。
不出几日,就瘦了一大圈。
就这样到了第二年冬天。
那年的天气很冷,像是所有的冤魂都聚集到了这里,露天之下站著,身体便会忍不住哆嗦。
曦语殿外却跪著很多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这寒冷。
曦语殿内。
气氛异常凝重,偶尔传来一声声的咳嗽,就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一大群人围在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眼中都透出哀伤。
“哥哥。”梓瑙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那麽骄傲的哥哥,现在就这样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自从恒洛彻离开之後,哥哥就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哥哥从小身体就很好,但这短短的一年,却耗掉了他所有的心力。积郁成疾,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恒若白淡淡笑了笑,艰难地伸手擦掉她的泪,“傻丫头,哭什麽?该替哥哥高兴才对,哥哥终於不用再痛苦了。情这个字,实在是太伤人。”
“你为什麽总是胡乱说话?”江烧云也没了之前的华贵,反而显得憔悴,“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可是我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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