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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临危身体开始康复之后,就从医院转去了疗养院,疗养院距离市区有些远,离程涣住的地方更远,但程涣还是坚持每两天去看湛临危一次。
湛临危心情格外好,经纪人也跟着有了好心情,还对湛临危道:“我看这样子,程涣是原谅你了。”虽然他也根本不清楚湛临危和程涣之间的旧恩怨。
湛临危点头:“我说过,他有一副寻常人没有的好心肠,对人容易心软。”
经纪人拍起了马屁:“心软好啊,心软的人会做好事,好事做多了就有好报。”
湛临危问经纪人:“律师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经纪人:“都差不多了,遗嘱全部公证过了,慈善基金也弄好了。”
湛临危点头,想了想:“把慈善基金的三成股份给程涣,再从我个人账户上挪两千万给他。”
经纪人一愣:“这么多?你没必要这样吧。”
湛临危看了他一眼:“照我说的去做。”
经纪人不解:“你把死后的遗产给他我无从干涉,但你给他这么多钱,能不能给我个理由。”
湛临危我行我素:“你就当这些都是投资吧。”
经纪人:“投资?”
湛临危没多解释,目光看向窗外,落在身侧的手紧紧一捏,他这一趟又是住院又是基金遗嘱,已经付出这么多,不介意再付出一些,总之,他对回报势在必得。
但他又庆幸自己运气好,如果不是运气好生了这次的病,他也没有机会借此压榨出了程涣心底所剩不多的好心,但湛临危期盼的比想象中多多了,好像赌徒一样,筹码从小到大,想要捞的,也越来越多。
而他要的,何止是程涣那点好心,他想要捏在手里的,从头到尾,都是程涣整个人。
不久,慈善基金那边开始着手办理股份转让,程涣自然不要。
湛临危便给他打电话,劝他:“你就给我做这点事的机会吧,该是你的,我也想给你。”
程涣:“你已经立过遗嘱了。”
湛临危笑:“你不用把这些分这么清楚,”又款款深情地说,“我的就是你的,你尽管拿着就行。”
程涣没吭声,湛临危当他不情不愿地默许了,又道:“晚上来疗养院吗?我觉得我身体好多了,可以出门了,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我知道家做鱼的馆子,那家菜很新鲜味道也好。”
程涣不多言:“可以。”
湛临危心情大好,脱掉疗养院的白色病服,几个月来,头一次换上自己的衣服。
经纪人瞧他要出门,还劝他:“你要不要再忍忍,我感觉还没到火候。”
湛临危轻哼,唇边带着抹邪乎劲儿的笑:“忍什么?有什么是我办不成的?”
经纪人一愣:“你这是要和程涣去约会?”
湛临危:“给我准备辆车,鱼塘那边约一下。”
经纪人暗暗感叹,程涣果然是心软的人啊,从前理也不理,湛临危“病”一来,态度慢慢就变了,这年头要是多点这样的人该多好啊,那骗子就不愁吃不到饭了。
湛临危和程涣约的鱼塘就是上次和徐星、陈厉吃饭的那家,只是不同的包间而已,同样也是在延伸出去的露台上吃饭,点的鱼倒是变了,但浓白的汤还是一样鲜美。
湛临危换回自己日常的衣服,精神了不少,但看着似乎还是很虚,他给程涣舀了一碗汤,淡笑着说:“这家汤很不错,你多吃些。”把汤摆到程涣面前,又转头看看露台外的鱼塘,轻松的口气道:“吃完了还可以出去钓钓鱼,你有空可以多来玩儿玩儿,我在这边有卡,你随时来,不需要提前预约。”
程涣看着露台外,不知想到什么,几不可见地轻笑了一下。
这一幕刚好被湛临危的视线捕捉到,那俊美的展颜激得他心口微颤,四肢百骸又麻又酥。
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程涣其实不常笑,至少他见过的笑容很少,到后来分离、闹僵、决裂,程涣更是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偏偏湛临危心有所系,总奢望着某天程涣能够原谅他。
毕竟在他看来,过去那些事早已被时光的列车甩在身后,连残影都不剩了,凭什么他和程涣之间还要因为那些事生出嫌隙?
一顿饭吃得闲散,程涣话不多,湛临危一个病号也不能表现得过分积极,两人也只偶尔说些话,都是湛临危问程涣工作上的事。
湛临危听说程涣最近接了个综艺,想了想,道:“你现在经纪约签在哪家?是和赵勉开的那家小公司吗?”
程涣看了他一眼。
湛临危接着道:“或者你来我这边,资源都是现成的,我这两年身体不好,也有转幕后的打算。”
两人都侧对露台外的鱼塘,没有注意到,一架无人机嗡嗡嗡地从露台上方穿过,又嗡嗡嗡地从饭庄头顶调头,转了回来又从露台外飞了一次。
鱼塘饭庄另外一个包间的露台上,徐星惊讶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无人机摄像头上传输回来的画面,拍拍旁边的陈厉:“这不程涣吗?”
陈厉看了一眼:“是他。”
徐星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程涣对面的男人,确认那不是邵峋之后,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陈厉看他:“你做什么?”
徐星一手端着无人机遥控器,一手捏手机,眨眨眼:“通知邵峋啊?”
陈厉哼道:“通知他干什么,万一他身上没带速效救心丸怎么办。”
徐星自顾解锁手机,通讯里寻到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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