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杰摇摇头,是个坚决不再讨论的态度:“外面冷,你还是先进去吧,回头我们约时间再聊。”
边以秋还想再说点什么,里头有人出来找他,说接下来的环节需要他上台颁奖,只能就此打住。
阮成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二十米外的园区车道上,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边以秋才发现阮成杰的司机一直等在那里。
边以秋当然没像自己说的那样因为只听了一半的话而失眠,因为下半场他喝多了。左诚把他扶回小别墅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神思恍惚,别说阮成杰那些话,就连阮成杰这个人,他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但他远远地看着小别墅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竟然顿了顿步子,血红的眼睛里,半是疑惑半是迷茫。
他问左诚:“有人来过?”
左诚说:“我让人提前开了空调,放了热水。”
边以秋就不再问了,然后是踉踉跄跄进门,再跌跌撞撞上楼,边走边开始扯领带脱衣服解皮带,走一路,丢一路,在踏进浴室之前,已经赤条条如刚出生的婴儿。
左诚也不去捡,只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大身后,在他即将要以一个十分惊险的姿势栽进浴缸的时候,及时出手阻止了一场头破血流的惨案。
可还没等左诚松口气,醉得一塌糊涂的边老大重心无法维稳,还是不可避免地扑了进去,而且在扑进去之前,出于本能想要扶住点什么东西,好死不死地抓住了正在帮他拿沐浴液的左诚。
于是,两个大男人一起砸进了浴缸里,哗啦一声巨大动静,热水溅得满地都是。
左诚是侧倒的姿势,肋骨撞得几乎要岔气,边以秋倒是好好地压在他身上,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正瞪着一双被酒精烧得不甚清明的眼睛近距离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像一匹惦记着肉香的恶狼。那眼神左诚很熟悉,边老大每次看着那些主动往他床上爬的小帅哥时,就是这么个眼神。
“……”左诚顿觉菊花一紧,在心里狂吼一声:老大,我只卖艺不卖身的啊!
但边以秋哪里管他这些,两条胳膊钢筋铁骨似的,钳紧了身下的人就要凑上去啃。
左诚心一横,眼一闭,表情如同英勇就义,抬腿就将神志不清的边老大一脚踹了出去。
边以秋晕得厉害,眼前跟有个万花筒似的,流光溢彩又千变万化,他知道怀里有个人,却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只遵循着动物本能想要交配,压根儿没想到会被踹进水里。温热水流呛进眼耳口鼻,于是他更晕了,连抬起脑袋的动作都做不到,咕咚咕咚就要沉到底下去。
左诚翻身逃出浴缸,一把将自家老大从水里拎出来。
边以秋咳了几声,倒是清醒了一点,至少能认得面前的人,出口的声音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委屈。
“阿诚,我刚刚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左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老大你喝多了,自己撞缸沿上了。”
“是吗?”
“是的。”
“哦。”边老大躺在浴缸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拘水往身上浇,仿佛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洗完澡擦干净身体,边老大就这么赤身luǒ_tǐ地从浴室走了出去。左诚在他身后打电话,不知道是在跟谁说:“你他妈快给老大弄个暖床的过来!”
第十二章
左诚打完电话出来,边以秋已经光溜溜趴在床上睡过去了。
其实醉成这样,就算来十个暖床的也搞不起来,但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左诚还是坚定的认为往他被窝里塞个知情识趣的小玩意儿比较保险。
于是边老大第二天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
漆黑柔软的发丝,白皙干净的面皮,相当清秀年轻的长相。因为睡得正香,眼睑轻轻阖下来,睫毛长卷密实,不难想象这双眼睛睁开之后会是怎样的生动漂亮。难得的是这个少年身上一点欢场的脂粉气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味,让边老大很是满意。
他一边在被子底下顺着少年光裸滑腻的肌肤试探手感,一边在心里想,左诚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少年被他弄醒了,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眨巴眨巴,还带着点惺忪的水汽,无辜又懵懂。
边以秋几乎立刻就被这双眼睛取悦了,一个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邪气地笑了笑:“早啊,小甜饼。”
越来越会办事的左诚听到主卧里渐渐拔高的淫靡声响,也相当满意地哼着歌儿下楼让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边老大直到中午才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餐厅里,而那位小甜饼则被他折腾得根本下不来床。
正午的冬阳从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洒进来,在地毯上铺了一层明晃晃的碎金。边以秋在这盛满阳光的餐厅里,心情大好地解决完已经可以算做午餐的早餐,十分愉快地问:“我下午有什么安排?”
保镖兼司机兼秘书兼保姆偶尔还要客串一把拉皮条,多重身份随意切换的左诚同志尽职尽责地回答:“下午约了启光的谭总打高尔夫。”
“启光?”边以秋思考了三秒钟才想起来那位谭总长什么样子,顿时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然后特别淡定地说了两个字,“推了。”
左诚抽了抽唇角:“启光可是弘源第一大客户。”
“可我下午有很重要的事。”边老大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左诚在虚无中抹了把脸,老大你骗谁啊,嫌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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