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亏担心弟/弟,特意哄着他玩,公子昭却只是抱着哥/哥的衣角,平时里到花园弟/弟总要扑扑蝶,看看花,总之是童心未泯,而眼下果真一副蔫蔫儿的样子。
公子无亏见公子昭的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一脸无神的样子,心里心疼,忍不住将弟/弟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揉/着公子昭的头发,说:“我这宝贝弟/弟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也不说话,莫不是真的病了,要叫医官来瞧瞧么?”
公子昭揪着无亏的衣角,使劲摇了摇头,蔫蔫的说:“不要。”
无亏笑着说:“那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么,要哥/哥哄你睡觉?”
公子昭脸上一红,说:“哥/哥,昭儿已不是小娃娃了。”
无亏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说:“那是什么?”
公子昭坐在无亏怀中,晃着小短腿,拍着自己胸口,说:“昭儿是男子汉了。”
无亏险些没忍住,一下笑喷/出来,说:“好好,男子汉,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欢心?”
公子昭一听,忍不住搂住无亏的腰,仿佛一只小树懒一样,眨着大眼睛,闷声闷气的说:“哥/哥要娶公主了,以后……以后便不能和昭儿顽了。”
无亏说:“这是谁说的?”
公子昭说:“大家都这么说,哥/哥你不要昭儿了么?”
无亏连忙安抚的拍着公子昭的后背,柔声说:“昭儿乖,哥/哥自然还会和昭儿顽,你是哥/哥的好弟/弟,就算咱们并非一母同/胞,但你是真的对哥/哥好,哥/哥怎么会忘?哥/哥娶公主,又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往后还有大把的功夫陪昭儿顽。”
公子昭听不懂,好奇的仰着肉肉的小/脸儿,说:“哥/哥不喜欢公主,为什么要娶公主?好奇怪。”
无亏笑了一声,说:“我都没见过她,怎么喜欢?昭儿你要记得,在这个宫廷中,谁也不能信,就连你未来的夫人也不能相信,身为公子,我们的婚事,不过是各国交涉的手段罢了。”
公子昭仍然似懂非懂,听不太明白,抱着无亏的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说:“弟/弟记得了。”
吴纠从跟旁边路过,因为离得不近,那两个人说话声音也小,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但是看公子昭坐在公子无亏的膝盖上,还伸手搂着公子无亏的腰,两个人亲/密异常的样子,吴纠心里就有些感慨。
这两个人,在儿时关系本是如此亲厚,怎么长大之后就演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呢?
宫廷果然是个染缸,掉进去的人,都会被染成嗜血的颜色……
吴纠正在旁边愣神,无亏的观察力非常敏锐,立刻就发现了吴纠,连忙将弟/弟从腿上抱下来,立刻换了一副脸,笑眯眯的看向吴纠,拱手说:“二伯有礼,不进来坐坐么?”
吴纠听公子无亏已经邀请了,就笑着拱手回礼,轻轻掀起一些自己的衣摆,步上小楼的台阶,走了进去。
公子昭怯生生的躲在无亏身后,揪着无亏的衣服,小声说:“伯伯。”
公子昭年纪还小,十岁的身量也不高,脸上都是小肉肉,腮帮子肉/嘟/嘟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脸上非常突出,一眨一眨的,眼睫毛特别长,那模样真是又可爱又可怜,着实引人喜欢。
吴纠上辈子没有接/触过小孩子,从没考虑过自己喜不喜欢小孩子,但是公子昭真的天生招人喜欢,吴纠每次看到公子昭,都想伸手捏/捏他的小/脸蛋儿。
无亏则是整个人像只狐狸精一样……吴纠心想,这个比喻真的很正确,不是说他样貌,而是气质,那眼睛眯着,笑眯眯的转着,仿佛一只在算计什么。
无亏关心的说:“听闻二伯在出使莒国的时候受伤了,可叫医馆看过?”
吴纠笑了笑,说:“已无大碍了。”
无亏笑着说:“那侄/子便放心了,二伯若是有什么难处,不便和旁人说的,只管和侄/子说就是。”
吴纠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表态,这个公子无亏,一看就是想要拉拢自己,吴纠现在对于一个齐侯已经够劳心劳力的了,不想再卷入儿子辈儿的争斗中,虽然现在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才十四岁,但是这会儿的孩子都早熟,十二岁已经会被派出去公干了,十四岁都已经上了沙场,所以已经开始挣夺储君之位了。
吴纠清楚这点儿,所以没有表态,他并不想拥护谁,也不想贬低谁,反正谁做下一任齐侯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况且吴纠是知道历/史的人,当下的这个齐侯,可是国君之中比较长寿的人,而眼下,他的争霸之路还没有开始,这些儿子们挣储君还为时过早。
无亏见他没有接茬儿,也没觉得尴尬,公子昭年纪还小,虽然懂得一些礼数,是个乖孩子,但是这些事情在他听来还是太难了,有些听不懂的看着他们。
无亏想要拉拢吴纠,但是吴纠总是不接话,无亏也没有达到目的,只好作罢了。
不过吴纠倒是从无亏这里听说到了一些消息,那就是为什么今日一早,宫人都忙碌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自然和当下的大事儿,迎接周天子的宗室公主有关系,但是这个关系,有点曲折,并不是宗室公主马上就到了,而是他们需要先迎接一个特殊的人。
这个人是谁?自然是齐侯想出来,能让鲁公答应从他的鲁地迎接公主的一个便宜人物。
她虽然没有正经的名字,但是说出来也是响当当的,便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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