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到底住处被扒出来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多半也是许思捷的杰作,而许思捷之所以能查出来,又多半是从靳航嘴里挖出来的。
尽管安阳东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可很遗憾,现实并非如此,这一点上他倒是冤枉许思捷了。
如果可能,许思捷其实并不希望陆恩行他们搬家,毕竟他眼下掌握着他们的一切动向,而一旦陆恩行搬了家,有晏翊跟着,略施些小小伎俩,再想追查他们显然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陆恩行的住处是由一名资深黑粉在疯狂扫视了诸多论坛、贴吧的某些可疑发言,追踪ip地址再同陆恩行的大v微博比对综合分析之后,终于圈定了精确定位,而后活雷锋不要钱地发到了各大报社的公共邮箱。
当然事实的真相还是就此掩埋掉比较好,至少陆恩行可以少死一次,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从安阳东手里保命何其艰难而辛酸。
晏翊原本还在继续拍摄《山河图》,这下好了,视频一曝光他正好趁机推掉了最近的拍摄,优哉游哉地精心布置着反扑计划。
傅雨尘此前还特别打过电话来慰问,被陆恩行恶声恶气地直接挂了,只能打给安阳东,安阳东却说,“这么敏感的时候,虽然知道你是好心,可你到底是男人,还是离得远远的对大家都好。”
傅雨尘也就没再插手,只是偶然听到几句碎言碎语,气不过忍不住说上几句算得上是袒护的话。
安阳东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却多少是感激的,也就知道傅雨尘应该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犹豫再三仍然是拉着他过来帮了个小忙。
顺利地利用小区的隐蔽后门抵达了陆恩行的家,安阳东看是晏翊开门,还很有些诧异,“作死行呢?”
晏翊冲里头努了努下巴,示意现在情况略微有些复杂。
安阳东一时也想不到这时候陆恩行这儿还有谁大驾光临,搞得家里这么剑拔弩张的,好奇得脚步都快了些,却是在看到陆绍邦时明显脑死一档,半张着嘴有些回不过神。
陆绍邦怔然地抬头望着来人,忽闪着无辜而澄澈的双眼,老半天才不甚肯定道,“小……东?”
安阳东愕然不已,更是各种惊喜不能自制,激动地唤道,“陆教授!!真的是您啊!您怎么会在这儿啊?”
陆恩行嘴角狠狠一抽,总觉得有一盆狗血正在朝着他兜头袭来,晏翊却是十足十的淡定,从容得仿佛人间俗事,根本不曾有过一件能从他心头滑过。
陆绍邦因为认了出来,很明显就注射了一管纯天然绿色环保鸡血,立马抛下儿子不认他的各种遗憾和悲痛,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安阳东道,“我那时候突然就走了,还担心你毕不了业呢!怎么样,关于塔斯马尼亚虎的研究保护做得怎么样了?”
聊到兴趣所在,陆绍邦明显变了个人似的,陆恩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洋溢而出的灿烂笑容,目光在暮春的暖阳里忽而变得非常悲凉。
“你的爱徒现在是我经纪人,聊工作聊学习出了小区右转有一家咖啡厅,你们随意。”
陆恩行凉嗖嗖地丢下一句,钻进卧室换了身衣服,全副武装后站到晏翊跟前,“你不是要出门么?走吧。”
晏翊想,他今天出门如果让陆恩行跟去了,一切必然泡汤,所以原本就已经跟安阳东商量好了的,今天由他拖住陆恩行,而他自己则是单独行动。
只是显然,眼下这种情况,陆恩行大概是不可能乖乖呆家里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说得就是恩行爸比。
晏翊没辙似的望了眼安阳东,安阳东急中生智道,“晏翊还要去《山河图》片场,就差一场戏了,拍完也算了了一桩事,你跟过去只会添乱,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现在满世界都恨不得抓活的。”
陆恩行微微仰着头露出帽子后的眼睛,吸吸鼻子道,“他现在出去人家不也是恨不得抓活的么?难不成他们只需要晏翊的尸体?用来鞭尸么?”
安阳东敛容正色道,“他不一样,别忘了,你现在还涉嫌蛊惑杀人,网上可都在盛传你是哪个邪教的男巫,邪门歪道一大堆呢。”
陆恩行不开心地低头玩着自己的鞋,晏翊正是头疼的时候,就看到安阳东夸张地比了一个拥抱的姿势,急切地动着嘴巴无声比划着。
跑……跑……跑跑?作甚要跑?这样兵败而逃的感觉必须不能再差劲。
晏翊仔细辨识着安阳东白烂的唇语,很有些不满意,眉头浅浅蹙起,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然后当着岳父大人的面,很淡定地捏诀瞬闪,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陆恩行只觉一阵清风扫过他的脸颊,再抬头时眼前早没了人影,就连门都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不由忽闪着眼很茫然很震惊很惊悚。
当然比他更茫然更震惊更惊悚的还有他爸比,鉴于陆教授是初次直面灵异事件,内心之震撼非同寻常,以至于未来的整个后半天时不时都要拉住安阳东不安地问上一句“跟我儿子住的到底是什么奇人异士,不要紧么?不会是邪教组织吧?不会是不法分子吧”之类的。
安阳东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不要紧不要紧,他有少林寺真传功夫,脚下轻功了得,所以您才看花了眼blablabla”,反正忽悠人不用花钱,怎么开心怎么耍。
与此同时,内心却犹如咆哮马践踏而过,愤愤然地怒骂着:他妈的,他就算说不清楚,比划得还不够清楚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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