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一夜之间,身上什么病都好了似的,不过走路不太稳,看人的样子,似乎也不太适应,应该是这几天昏迷时刚刚好的。”
皇甫涛在一旁听的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皇甫啸龙无奈的苦笑:“而且就算他醒了,我怎么去问啊。”
“……你啊,瞧你那样子。”
正说着,云汐打开了门,他静心诊病时,并沒有去听门外人的议论,只是向皇甫啸月走去。
看着云汐一脸平静,皇甫啸月率先开口,语气中不见太多起伏:“……如何?”
“……什么如何?”云汐看着他。
“你……”皇甫啸月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措辞:“能救得了吗?”
“……”云汐回头瞟了房间一眼,淡淡道:“能!”
此言一出,众人眼前皆是一亮,饶是从來镇定的皇甫啸月,眼神也不禁微微动摇:“当真?”
“当真。”云汐道:“不过……要想将军完全恢复,最多要七年左右。”
“……五六年!”皇甫啸奕率先出声:“天啊,也就是说,将军要在床上躺上五年?!”
“我沒有这么说……”云汐皱了皱眉:“我只是说,他起码要五到七年才能完全恢复,至于什么时候醒……”
他顿了顿,道:“我诊治过三日后,到他完全康复的这几年内,他随时会醒。”
第十五章 两处闲愁
寂静的听雨水榭,很久沒有过笑声了,皇甫啸月第一次沒有守在屋内,而是走了出來,他走到‘白大仙儿’的鸟笼旁,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精神萎靡的白大仙儿雪白的毛发,这鸟儿着实被冷落了好久,嘴巴都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咕咕着往他手心里钻。
皇甫啸月逗了它一会儿,忽然伸手提着鸟笼往屋里走,一瞧见自己居然进了屋,白大仙儿乐得一边扑腾一边直叫皇甫啸月的名字,令整个屋子里瞬间聒噪了许多,皇甫啸月摸了摸耳朵,看向床上那人。
“你这屋子太安静了……”
昨天晚上,云汐來为夏侯雨歇再次诊脉时忽然说道。
“安静?”皇甫啸月和皇甫啸龙皆是一愣。
“嗯,夏侯将军,不是个爱静的人吧。”云汐边为其针灸边说道。
“不算是吧。”
“……这么说吧,他现在虽然沒有意识,但对听觉刺激应该是有反应的,所以你不能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让他躺着。”云汐边说边收了针,然后拿出纸,问道:“将军有沒有特别喜欢的曲子之类的东西。”
“曲子……他不喜欢听曲子,不过挺喜欢逗鸟儿。”皇甫啸月皱着眉回忆道。
云汐边听他说边写,又问道:“那,他有沒有特别讨厌什么,比较刺激的食物之类的,比如辣椒或者芥末一类的呢?”
“……芥末吧。”
“……”云汐在纸上写了一些,又划了一些,然后说道:“那就先这样吧,药方我明天给你们,另外我看你们外面有只鸟,让它偶尔进來聒噪聒噪是个不错的办法,准备些芥末,一天给他闻上一两次,经常陪他说说话,偶尔拿针扎扎他也可以。”他边说边放到一旁小桌子张一根挺粗的针。
皇甫啸月被云汐这一串的话说的有些迷惑,皇甫啸龙更迷茫了:“聒噪他,他听得到吗?还有拿针扎他,他有感觉吗?”
云汐看了看两人,然后拿起桌上的针,抓住夏侯雨歇的指尖扎了一下,后者毫无反应,然后又一下,顿时,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只手,有明显的退缩痕迹。
“这……”
“我懂了,也就是说, 他对外界的反应,还是有的,对吗?”
“不错,按照我开的药方吃药,再加上适量的五感刺激,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三个月内,一般就会醒了。”
“……”
“不过,不是醒了就好了的,我说了,五到七年后,他的身体才会完全恢复如常。”
听风楼
云汐坐在桌前琢磨自己开好的药方,在几味药效相当激烈的药材的剂量处改了又改,始终沒有定下方案。
活死人的病情他不是沒有见过,师傅也针对此种病情专门教过他,为的就是当师傅的对手赛华佗束手无策时,施以援手,就像四大奇毒‘凶神恶煞’一般,他两位老人毕生钻研解毒之法,却只分别研究出了‘神·凄凉魂’与‘恶·迷仙引’两种毒药的解药,至于‘凶·雨霖铃’和‘煞·相见欢’,二老则至今沒有对策。
这也就是,他弃自己而去的原因吧……
云汐看着那方药方,看着看着就走了神,连续两次都集中不起精神,干脆将药方放到一旁,专心致志的发起了呆。
这时,门外來了人,敲了敲门,听到云汐应声后,便推门走了进來。
是皇甫啸龙。
他走进來后,坐到了桌子的另一旁,瞟了眼被放置在一旁的药方,犹豫着开口了:“那个,夏侯将军的药方……”
“还沒有好,我在考虑剂量的问題。”云汐拿过药方,來回看了看:“怎么?皇甫庄主等不及了吗?”
“不,大哥并沒有说什么。”皇甫啸龙连忙解释道:“是我, 想來看看你。”
“……”
“我,我听他人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了。”
“哪一切?”
“云汐……你不会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切吧。”皇甫啸龙苦笑:“不过,的确,是我皇甫家对不住你。”
云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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