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这趟出来就是想忘记惜月,结果反而想的更多。但他并不介意,自认是良性关心,不是那个可恶的梦。他身上的火在见到青楼女子时就没了。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面对那些陌生女子,不管如何的风情万种他都放不开,他无法和陌生人有肌肤之亲。比起妓,艺妓更合适他。听听琴,品品茶,说说话,那些女子都很解风情,可对于心事重重的他远远不够。若是岳骥在世,知道他逛青楼,定将他一顿好打。越想解愁愁更多,岳冬在那种声色场所没呆两天就出来了。
四处游走其间,岳冬碰到不少是非,他是能躲就躲,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他自认已经很低调,可还是被求才若渴的人看上。他不想再涉足权利之争,不等那些招贤纳士的人把话说完,他立刻闪人。
闲晃了一月有余,岳冬终于决定往回走,继续他的长眠计划。他趁黑夜从空中飞行,靠近海岸时,风中混杂着的各种中,他突然嗅到惜月的味道。这片山林离他避世的海岛很近,难道说惜月上岸后一直逗留在这里?所以他在远方从未看到她的踪迹。
岳冬寻找气味立刻下去,在一处高山的缓坡处找到一户简易的居所。林间的夜晚很黑,但院中高挂的灯笼与岳冬的夜眼使他看清一切。院中的惜月也察觉他的到来,可她正在作呕,一时无法接待他。
“你不舒服?”岳冬见她恶心的厉害,也就没问她为何逗留在此。
听到岳冬的问话,惜月直起身惊诧的瞪大双眼。岳冬觉得奇怪,如果惜月是听到他说话才发现他来而吃惊可以理解,可惜月在他问话前就已经看到他,但因为呕吐才没能第一时间跟他打招呼。他只是询问一下现状,她为何这般吃惊?
惜月的惊诧在她做吞咽动作压下恶心后也一并消失。“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他在梦中对她做了不伦之事。当然,梦中惜月柔情似水,并没介意,显然是两厢情愿,就因为这样更糟糕。因为那个梦,岳冬很是愧疚、尴尬。
“师傅来了,我却这个样子。”惜月除了头发有些微乱,衣着都很整齐。在岳冬看来没有失礼之处。
“傀儡是不会生病的,你为何会吐?”就是因为她的呕吐,风才会把浓郁的气息吹到天上,被他发现。
“这个……那是应为……我想试试这个身体的极限,所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惜月有些不好意思。
岳冬觉得惜月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还是说在岛上时,为了不给他找麻烦才隐藏了一些顽皮和好奇心?岳冬就当如此,没在深究。“出来后你一直在这里?”
岳冬看看房子,是不久前新盖的,和惜月离开海岛时的时间差不多。
“是。这里的山民很朴实,我很喜欢这,所以想先住一段时间。”
“山民是住在山的另一边,你若真喜欢,为何要与他们分开住?”
“虽然喜欢,但我不确定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所以保持距离。”
这是岳冬用过的方式,他对此也不好评价什么。岳冬四处观望,忽地觉得这里的环境很熟悉。门窗是敞开的,屋中也亮着灯,屋内的布局一目了然,和岛上的临时居所十分相似。因为相似,所以熟悉,可总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些不一样的地方,为何他没有陌生感?
“师傅怎么突然来了?”
惜月的问话打断岳冬小小的疑惑。“路过。”
“可是急着赶路?”
“没有着急的事情。”
“那就到屋里坐坐?”
岳冬思量一下,师徒二人将近五个月没见过,他又做了那样的梦,就这么走了更加显得他心虚,于是接受邀请。一进屋,岳冬敏锐的嗅到第三者的气味,那是男人的味道。味道来自架子上的汗巾,和床上男人的衣服,旁边还放着针线。岳冬恍然大悟,当惜月端上水时,岳冬不禁对她说:“女人怀孕时也会呕吐。”
话音不大,可岳冬明显听到惜月的心咯噔一下,那是被他说中的反应。
“为何要隐瞒?”
“对不起。”惜月黯然垂首。“师傅来的好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孩子的父亲就是这里人,你是为他留下来的。”
“……是。”
速度好快,从她离岛到现在四个多月,就找到心上人,还有了孩子。傀儡怀孕,让岳冬想起红绫。因为有先例,他也不觉奇怪。“既然你已有相公,这个时间他为何不在家?”
“他去远行了。”
“放任怀孕的你在家?”
“他不知道我有孩子,他想干出一番事业在回来。”
岳冬理解,这种事在普通不过。“你应该告诉他,这样他会更有动力。”
“他离开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岳冬纳闷:“屋中气味的浓度说明十二个时辰前他还在这里。”
“他在一个月前就走了。因为屋子经常打扫,已经没有他的味道。师父现在闻到的是经常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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