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话做,出去!”
上一刻微笑如和蔼的老人,下一刻却如地狱罗刹,在这人阴森冰冷的目光下,那下属只觉自己像是一具被打量的尸体,他直觉从从头顶到脚心的冰冷彻骨而下。那下属连收势都忘了,勉强的走出房门,甚至都没敢呼吸一下。也终于明白他的愚蠢让他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圈。
剩下的书房里依旧沉寂,那人不知何时又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上的一幅画,看不见表情,只闻似笑似叹的喃喃自语。
“你的债你儿子顶,可好?”
隐藏在阴影处的画卷上,手执毛笔的少年青涩的眉眼里认真坚毅的神光若现,细瞧更是能品出几丝温柔宠溺。只是那动作略微怪异,若是再在他旁边加上一个人同握笔作画,才算是和谐。
这幅画是太师府的禁忌,无人敢提,因此更是无人敢仔细端详,不然,那画中的违和感边可瞬解。
将一幅完整的画生生地裁除一个人,剩下的那个画中人便怎样都显怪异,因为缺了的那个人是这人的灵光神韵所在。
烛火摇弋,明明灭灭,书房中已空无一人,而烛火中那画中人依稀的眉眼,却与原客别无二致。
月朗星稀的夜晚,行走在黑暗中的偷窥之眼,正在遍寻京城的找原客,而原客此时,却在他处借酒寄相思。
“小白……小白我回来了?是不是等得很累啊小白,小白!”
“喂,醒醒…醒醒。”
桌边的另一人使劲的摇着烂醉如泥的原客,无奈原客已经粘在桌上无法起身,不时地哼唧和昵语,都在叫着同一个人的名字。一阵风来,薄纱曼妙飘然而起,空气中脂粉香浓,竟是一chù_nǚ子闺房。
只能说原客在这里绝对没有人能够找到,因为没人敢窥探重兵把守,被皇帝夜夜临幸,艳冠后宫的宓妃的水华宫。
不过此时的寝宫,只有原客和皇帝两人,那个宓妃,原客表示只闻其人未见其容。从他刚进京城时突然被弄进这里的这五天,皇帝天天临幸的人就变成了原客,当然,门外人知是临幸,而门内屹然是一番君臣自相残杀的景象。
因为思念杨白而觉得生命是在度日如年过的原客,今夜借酒浇愁,陪客是不让他一解相思的皇帝。几壶酒下肚,原客意识已经迷离,嘴里却仍不忘念叨着让皇帝听得耳朵都快出茧的名字,“杨白……小白……”等名字轮番登场且异常持久。
“小白……小白,花……花花,花花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的,小白…我有小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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