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谭修月自小看他练武,对於他的招式也早就烂熟於心,几乎在邢舟扭转右手的同时,锦衣青年膝盖微曲,脚下用力一蹬,硬是从邢舟身侧偏衣闪了过去。
邢舟反应也快,他反手挽了个枪花将武器收在身边,左手顺时针旋转就要去擒人,只是他低估了谭修月对袭击燕重水一事志在必得的决心。锦衣青年似乎终於失去了和邢舟对战的耐心,他身子在空中轻旋,面冲邢舟,抬手一挥竟是数排银针直冲青年的面门而去!
邢舟一惊,急忙施展柔术将腰对折成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弧度,脸部轻仰右手长枪撑地,就见眼前数道银光闪过,那些银针堪堪擦过他的鼻尖,“铮、铮”地全都钉在不远处的长廊柱子上。
邢舟一个空翻着地,看见几乎整根没入柱子的银针,终於生气地大吼起来:“谭修月!你想杀了我吗?!”
听到他的声音,谭修月愣在原地有那麽一瞬,表情也变得有些迷茫,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是很快的,便又恢复了刚才的阴狠。
他蹙起眉头,从袖袋里抽出双倍的银针捏在手中,不再理暴跳如雷的邢舟,脚步加快,仿佛眼里只有站在大门口的燕重水。
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这臭和尚邢舟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却见燕重水轻抬下巴,不屑的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等等!”知道男人是真的不快,怕他伤了谭修月,邢舟发足狂奔想追上眼前的青梅竹马,第一次恨透揽月山庄的巨大花园。
只是他从小到大轻功都比不上谭修月,又怎麽能赶得及呢?
锦衣青年右手自左往右用力一削,手中的银针便悉数顺着他纤细的手指射向燕重水。
和尚唇角带着冷笑,单手提起长棍顺势横扫,他的棍子是铁铸而出成,少说也有四十来斤重,但此时燕重水却拿的毫不吃力,招式也迅猛至极。银针与铁棍相撞乒乓作响,数不清的银光闪过,每一条银色的丝线都代表着谭修月银针被打落的方向。
只是谭修月却冷哼一声,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一直看了邢舟练武这麽多年,使得自己尽管没有一身傲人的武功,眼睛却毒辣非常。此时燕重水自负的单手用棍抵挡,终於让锦衣青年看见了他一瞬间的弱点,左手也霎时轻挥,一手的毒粉便顺着风劈头盖脸的洒向燕重水。
“小儿科。”就见燕重水纵身一跳,积攒内力双手持棍自头上挥臂砍下,竟硬生出一股劲风将毒粉送了回去。
谭修月尽管一击不成,但仗着轻功极好,一闪身便上了旁边的长廊顶部。只是苦了邢舟,他一直跟在谭修月身後,并没看见他撒毒,而燕重水也确实没注意他。就这麽一个碰巧的当口,那毒粉便全都洒在了邢舟身上,连鼻子也不自觉吸进了一些。
谭修月要将燕重水置之死地,下的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邢舟就晃了晃身子,“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看见鲜红的液体,谭修月总算回复了些神智,他有些傻愣的看着倒地的邢舟,似乎是有些懵了。
“还愣着干什麽,救人!”燕重水冲过去揽过青年的身体,对谭修月大吼道。
这一声吼才总算让他回了神,青年急忙从长廊上跳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装着解药的瓷瓶。只是关心则乱,他越是着急,手越是不受控制的发抖,导致瓷瓶里的药也洒出不少。
燕重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瓶子,看里面装的是液体後干脆仰头含了一口,弯下腰以嘴相哺。
此时谭修月也没空管他轻薄友人了,看到邢舟喝下解药总算让青年冷静一些,他握起邢舟的手腕把脉,直到感受到青年脉象稳定以後才松了口气。
无视邢舟并不纤弱的身板,燕重水轻巧的把青年打横抱起,问道:“客房在哪?”
“跟我来。”谭修月深呼口气,答。只是面前这两人的动作实在碍眼,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又有发狂的趋势,於是在带路的同时又急忙从琉璃瓶里倒出几粒药丸吃了。
他这个病自从和邢舟相处以来就好了不少,在前几年也终於宣告痊愈,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今天却又发作了,还差点让邢舟出事……
想起刚才邢舟面色灰败的样子,谭修月暗自咬牙,双拳握得死紧,对自己很是恼火。
邢舟皱着眉头双目紧闭,并不知道好友内疚的想法,只是此时他也没空去想了。
刚才中毒的时候,他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跟扭在一起似的疼,等喝下解药以後,又感觉身体里的器官被撑开了一样,疼的让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不过好在疼痛的时间都不长,毒素也很快消失,只让他脑袋昏昏沈沈的,就想在燕重水安稳的臂弯里这麽好好睡一觉。可不一会儿,他却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很热……
是第一天晚上,毒发时候那种燥热。
有可能的话,邢舟真的很想把欢喜教教主揪在眼前揍一顿,竟让自己这麽狼狈。他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之间会发生这种状况,明明到刚才为止一切都好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谭修月的毒药或解药里,有和欢喜教之毒相冲或相成的成分,诱使了自己的毒发。
对自己还有空思索原因这点表示无奈,邢舟微微睁开了眼睛,此时他已经被燕重水放到了床上,男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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