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转着酒壶,对着嘴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这倒要多谢那只贪嘴的猫儿,要不是为了防他动不动就要来我这里偷酒喝,我还真不会花这个心思做这么个柜子出来。”
沈浪不禁失笑:“做这种复杂的机关,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心思,到头来,统共又能藏得了几壶酒?难不成这小魔王还能因为这几壶酒就被喝穷了不成。分明是故意气猫儿的做法,也就他能想得到,做得出来了。”
金不换的嗓子已经叫得哑了,哼哼唧唧的还在地上扭,偏偏屋子里其他三个人好像全没看见他似的。
屋子外面倒是有人被这异常凄厉的嘶叫惊动了。
熊猫儿当先一个筋斗翻进来,随后跟着的是朱五和朱七七。三人看着金不换在地上不断抽搐,连连低声哀求告饶,不由面面相觑。
更奇的是,王怜花还在笑吟吟的和沈浪讨论:金不换会不会因为挨不过而自杀!
沈浪居然也在认真的回答:“金不换此人,虽然唯利是图,却是惜命的很,忍辱负重,本就是他所长,只怕是宁可疼死也不会选择自尽一途。”
“疼死?好好好,”王怜花拍掌大笑,“那正好我们打个赌,我就赌他熬不过去。”说着也不知又开了什么机关,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走到金不换身边,手起针落,正好插在他头顶“百会穴”之处。
“听着,你身上现在还是利刃刮骨的疼,两个时辰后,就会变作万蚁噬体一般的痒,再两个时辰之后,又会变回作疼,如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他声音里的寒意,听得朱七七不由的打了个寒噤,“自尽的力气,估计你是没有了。若觉得挨不过去了,只要头往墙上那么一蹭,也就解脱了。”他王怜花的手段,怎么可能只是疼而已,沈浪这回,总要输给他一次。
“沈浪,你就这么由着他?”熊猫儿也被他说得心里发冷,金不换虽说可恶,但如此折磨,终究还是不忍再看。也不管自己说的这话有些什么真相性的歧义,就要走过去了结了金不换。
“给我站住!”被王怜花一把拦住,“谁要是今天敢动他,大不了我就换一个人下注!”
熊猫儿被他说的浑身一凛,回头怒目而视:“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这种人,你一刀杀了也就是了,如此折腾,算什么英雄好汉的行径。”
“这小魔王从来就不屑做什么英雄好汉。”沈浪淡淡的开口解围,又向王怜花道,“你还没定赌注,现在杀了,也不算是谁输。”
此言一出,摆明了是要和王怜花敲定了这个赌局,熊猫儿只道是沈浪做事都有打算,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再出手。
王怜花眼睛一亮,笑得比熊猫儿更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凑到沈浪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离得最近的熊猫儿只伊稀听到什么“上下先后”,也不知是些什么要命的赌注,竟然听得一身是胆的沈浪迟疑起来。
王怜花立刻提高了声音,颇具挑衅:“莫非你不敢?”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王怜花和沈浪的赌约是啥咩~估计亲们都应该猜得到吧~~【捂嘴狂笑】万恶的航空管制导致我八点半才从飞机里爬出来……于是今天的一章晚了些……抱拳!
☆、无明业火
“当真?”王怜花高兴的像个骗到了糖的孩子。他自然清楚自己手下的轻重,如此酷刑之下,饶是铮铮铁骨,也得给磨断了,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金不换。
“只要他不自尽,那便算我赢。”沈浪突然强调了一句,意有所指。
王怜花却只顾着高兴,没听出那弦外之音,一边点头,一边勾住熊猫儿的肩膀:“只要这只猫儿别心软得坏我……”话刚说一半,眼前一花,沈浪的身子突然掠到门口,向着金不换头顶的银针轻轻一击。银针陷进他脑中的同时,金不换撕心裂肺的哀呼戛然而止。
“沈浪!你……你干什么?”除了王怜花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沈浪以外,熊猫儿和朱七七,包括朱五在内,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应该不算是他自尽吧,”沈浪脸上潇洒的笑容突然像极了一只狐狸,“所以,还是我赢。”
“你!”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防得住熊猫儿,谁晓得居然会被沈浪摆了一道。再想到两人之间的赌注,王怜花不由气急,全然不见了平时的伶牙俐齿,齿缝里只迸出两个字——“无赖!”
拂袖而去。
“哈哈,”熊猫儿大笑起来,猛然拍了拍沈浪的后背,“沈浪啊沈浪,我算是服了你了。能把这小魔王气成这样的,你可是天下独一人啊。”
随即又凑过头,一脸好奇的问:“你到底赢了他什么啊,就把他气成那样,快点告诉我,下次我也和他打赌去。”
沈浪被他拍的险些岔了气,又被他问的一脸苦笑:这种赌注,是谁都能轻易下的么?
王怜花气呼呼的走到在小院里的另一间竹屋,他在这里的住处。哐嘡一脚踹开房门,这才发现手上还拎着刚刚那个酒壶,居然被沈浪气的忘了放下就一起带出来了。
盯着那酒壶看了半晌,猛一仰头,往嘴里猛灌一气,直到酒水将胸口里憋着的一口气尽数赶出来了,方才缓缓的平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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