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书听了打开奏折,上面是自己劝慰夏潜广纳贤妃,并指责青涩种种不是的奏折。想起这件事,夏潜就不禁从心底升出一股怒气,青涩能佯装不在乎,自己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什么时候开始,朕的家世也由得你们指手画脚!”这句你们,自然是指那些有幸没有被夏潜揪出来做范例的大臣。
“回禀陛下……这件事,老臣是万般思量的,毕竟您是一国之主,繁衍子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两年来,您从不宠幸任何其他的妃嫔,这……这恐怕不妥!”方尚书一鼓作气的说完,对这件事还是十分坚持的。
夏潜听了眯起眼,负手而立,眸子中寒光乍现,“祖上的规矩?先皇在世的时候你也敢跟他提祖上的规矩!”说着,手掌便拍在了桌案上,‘碰’的一声,“朕的话就是规矩!”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这种狠戾的气息与独权,虽不常见,但却跟先皇如出一辙。
“近年来,青涩处处带兵征伐,为我朝立下战功无数,写奏折的时候,心里就多掂量掂量。”夏潜这话说的直白,脸上写着,朕就是偏袒了,就是摆明着让你们闭嘴了!“至于后宫之事,你们也不用再说,朕这一辈子身边只可能有青涩一人。”说完,也不顾众人嗔目结舌的反应,径自坐回到龙椅上。
他悠闲的靠坐在那里,嘴角是往日见惯了的一抹浅笑,他轻声道,“王刺史,说说你对泗阳的看法吧!”
“……”接下来,夏潜从头至尾都心平气和,却让每一个人都上万分的小心。一边站着的觉成心里就纳闷了,早晨两个人不还大吵大闹吗?他哪里懂得,自家人吵架是自家事,转过头还是要一致对外!
让夏潜没想到的是,一向不理朝事的青涩正带着夏治在纱帘后偷听的有来有去,青涩照惯例的傻笑,心里何止是心满意足。夏治则一脸人小鬼大的感叹,“舅舅,父皇那句‘朕说的话就是规矩’简直太有威慑力了!”说着,越发与夏潜相像的面容露出了几分犹疑的神色,“舅舅,你跟父皇在一起?”
“你问这些做什么?”青涩毫不在意的说,“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他说的理所当然。
夏治听了点点头,扬起眉毛,与青涩的神色如出一辙,“那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夏治也傻笑,想,舅舅和父皇都是美人!
“……”青涩无语的感叹,谁说自己和夏潜不能有孩子的!这事儿还得感谢青玉,什么叫外甥多似舅?这就是自己跟夏潜的结合品呐!
回程的路上,青涩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治心里也好奇,瞪着眼睛问,“舅舅,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刚才朝堂之上众大臣的提议。”
夏治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十岁有余,有些事心里也是明白的,虽不透彻,一知半解也算得上,“是指我朝要出兵讨伐泗阳的事?”说着,眼珠一转,“舅舅,您认为打还是不打?”
“当然是打。”他心里清楚,近期夏潜一直对这件事有所打算,
“那有几分胜算?”青涩转过头,看夏治已经开始忧国忧民的脸便有些好笑。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怎么说事关天下大势,也不能误导了夏寰未来的国军,“从局势上讲输赢都没有万千把握,但我相信,夏寰必胜。”
夏治听了人小鬼大的点点头,“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懂?”青涩一脸不屑的说,终于有一天,他也能道貌岸然的教训人了!
“父皇说过,舅舅最大的优点就是盲目自信!”夏治一脸坚定不移的说。
等到夏潜回到御龙殿的时候,就见青涩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见了自己也不抬头,夏潜心里就奇怪,这人也不能是为早上的事生气,难道说谁又惹恼了他?他也不问,径自坐在一边,悠闲的提笔练字。
如他所想,青涩坐不住了,大步走到桌案前,趾高气昂的质问,“你为什么与夏治说我的坏话?”
夏潜不漏声色的一笑,手腕一转,收回最后一笔,才悠闲的将笔挂在玉架上抬起头,“你说哪句?”
“……”
☆、五十五:任凭笑闹,不成箴言
——哪句?青涩不禁在心里哀嚎,夏潜到底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怪不得夏治总是用一脸鄙夷的神色对着自己摇头!“说我盲目自信的那一点!”
夏潜听了,无辜的看着他,“我有认真说这一点是优点。”说着还摇头感叹,“我很难再找出其他的优点了。”青涩暗中撇嘴,一看自己说不过,干脆的转移话题。
“泗阳的事你到底怎么看?”他心里也惦记着正事,打还是不打,才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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