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留神,却还是被推倒的汪直有了些不甘心,一时竟忘了眼前人的皇子身份,重新站定,扎好了马步等着。
十来岁的少年肤白赛雪,一双乌瞳沉静若水,静静站定在湖边,薄唇含笑,轻声道:“今日已经比过,是我赢了。”愉快的情绪从那清澈若泉的柔亮音色中流露出来,好似感染到了旁边的湖水,风过微澜。
汪直定了定神,收回扎马步的姿势,重新站直,道:“殿下说的是,是臣输了,不过,这赌注却是不能够作数的。”
避而不谈西厂的事情,自两岁那年提过以此索要西厂之后,以后每逢碰到汪直,都要和他比过一场,还是那样简单的规矩,却再也没提过最开始的要求。
“我看你武功也不错,但为何不修内功?”
明朝对太监的要求其实挺高的,与其他朝代不同,明朝的太监是按照文官的方式培养的,小太监入宫之后有专门的学习地方,识字是基本技能,再有一些特殊才能的还可以学习简单的拳脚功夫,至于内功,目前朱泽欣并没有发现。
没有意识到这是探问,汪直直接回答道:“臣五体不全,一般的内功都不能够修习,也就能练练拳脚功夫,总不至于弱不禁风罢了。”
从来不曾钻研过这个问题的朱泽欣听到这样的回答感觉很新奇,细想想,身体有了残缺,的确会导致经脉折损,而且男子的阳气所聚缺失,用道家的话来讲,便是阴阳失调,既然失调,那么高深的内功必然是不成的,因为凡是高深的内功要求都好,再有所谓的孤阴不长,孤阳不生,更是为难。
纯粹从理论上考量,便是自己修炼的那几样内功也是不能够适合这种人,朱泽欣微微蹙眉,自顾自思量着,很是苦恼的样子。
汪直看着朱泽欣犯难的样子,有些好笑有些感慨:“殿下不必犯难,臣武功虽不强,但手下也有好手在,殿下若是还要比试,定然不会缺了人手。”
这么些年,万贵妃对后宫掌控极严,宫中妇女一旦谁与皇帝发生关系并且怀孕的话,就会被千方百计喂下汤药堕胎,使得朱泽欣之后无一皇子出世,而皇帝宠爱贵妃,即便知道贵妃私下里做了这样的事,却也没有什么表示,甚至对其宠爱半点儿不减。
而朱泽欣作为皇子也是成功的,进学之后屡屡得到大儒的夸奖,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感慨为何其母为恶行多端的万贵妃。
无论怎么说,因为有且只有这么一个皇子,皇帝的江山传给谁是不用说了,前朝上也有不少人看好这位皇子,便是以前对万家多有不屑,看不上万贵妃的这会儿也都闭紧了嘴巴,不管怎么说,这位皇子还是说得过去的。
这种情况下,汪直也不能免俗,能够有这个交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弃的,早在五年前他便已经是努力支撑不被推倒,更想好了若是被推倒之后怎样岂用新的人才来挽留殿下的注意力,不至于让自己完全隔绝于新主。
朱泽欣还在想着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已经接受武功这种存在之后,再去研究其中费解的问题,就好像做数学题一样有趣,会发现这也是一种严谨的体系,而看过众多的朱泽欣即便不能够当一个实践者,也是经验有余的理论帝。
从自己知道的各种武功一一推演过去,这个不成,那个不成,那个也不成,那么… …“啊,有了,葵花宝典!”
猛然一声倒把汪直吓了一跳:“什么葵花宝典?”
朱泽欣回过神来,再看汪直的狐疑,摇头道:“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
当主子的不想说,当下人的无奈何,汪直也没追根问底,又问了一下朱泽欣有何吩咐,得到没有的答案之后便告退了。
朱泽欣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着湖水生叹:“不知道那葵花宝典是何等武功,要求既然如此奇特,想来也有不同妙用,只可惜… …”无论怎样,他是不会去试的,那么看不看就不那么重要了。
早在五年前,他便确定了这个世界是笑傲江湖的世界,无它,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便是出自日月神教的,当然,他们自己不会这么叫,而且那个侍卫也算是叛教出逃的,他自己是不愿意说出这段经历的,不过是被查出来又从他口中得到证实了而已。
一遍遍学习大同小异的儒家经典并不是多么好玩的事情,于是课余时间,他便研究起身边人的履历,只当借此检验厂卫的能力,到底是特务机关,若是不能够弄明白一个人的真实履历,也未免太无用了一些。
事实证明,这些厂卫还是很能干的,对他这个皇子的要求没有半点儿敷衍,很快就把那些人的来历都查了个清楚,虽然不到祖宗十八代那么夸张,但是基本的亲属关系儿女父母祖父母还是能够查明白的,查证到这种程度上,其入魔教学武的经历便很明晰了。
朱泽欣一向对反派人物的好感比较多,见到查证回来的“魔教”二字,思量变多了一些,单独把那侍卫叫出来诈了一下,对方放抗不成逃走不成,为了不想死便老老实实都招了,由此,让朱泽欣确定了眼下是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是个专出伪君子的,里面的男主女主都让人有点儿不敢恭维,唯一风华绝代值得欣赏的东方不败不但把自己阉了还弄了个同性恋出来,着实让人扼腕不已。
得知所处世界的时候,朱泽欣也就微微一叹,除了对东方不败有点儿兴趣,其他人,也许那个任我行的吸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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