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一也凑过来说:“有这种情况的,店家也是怕你一上去就给个差评。”
段涵气急了:“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明明就是他们卖的东西有瑕疵!”
苏唯一问:“什么瑕疵?”
“有的是外面的纸盒子破了个洞,有的透明胶带也能贴的不整齐,还有个卖家直接把我的名字写错了个字!这能忍吗?”
沈泽清好像感同身受一般:“绝对不能忍!”
段涵找到了倾诉对象:“还有次店家给我的赠品是榴莲糖,臭的我刷了一天的牙!”
白岑说:“那你吃它干嘛?”
段涵正色道:“我就想知道有多难吃,这样我给他差评才有底气。”
白岑:“……”
举着摄像机的于晓东盯着镜头里的影帝,对段涵表示不赞同:“可是涵哥,就一个赠品你较劲啥呀。”
还没等段涵反驳,镜头下的沈泽清就斜了他一眼:“赠品怎么了,淘宝店家不就是要卖给我们称心如意的东西吗?那赠品也应该认真对待,是马虎不得的。”
说完沈泽清和段涵相视一笑。
这一笑寓意深远,代表了双chù_nǚ的胜利,更体现了龟毛是如何练就的,反正白岑就是一个大写的“服”,世界都是属于你们的。
白岑认为沈泽清这种杀青了还不回去休假,一没通告就往片场跑的行为堪称有病。现在连上个户外节目挨得影视基地近就要凑过来化妆简直无耻,但他自己说是为了拍花絮。白岑也就呵呵一笑看着影帝和段涵在那边窃窃私语,真是旁若无人。
之后他们也就该干嘛干嘛了,苏唯一也忙的脚不着地,完全忘记了白岑刚刚还唉声叹气这码子事。倒是下午过来串门的萧安眼尖,问他:“心事重重的,怎么了啊这是?”
白岑看到有人关心自己很是激动:“感到一丝难过。”
“你说。”萧安坐下来点烟,样子潇洒。
“男朋友跟我睡了一晚早上起来脸很臭。”白岑哭丧着脸。
段涵听了都说不清话了:“你、你、你……”
天啊,大庭广众如此淡然的就说睡不睡的,白岑被何睿祺那个大染缸给染坏了!
萧安没那么惊讶,挑眉:“怎么睡的?”
白岑乖乖的说:“跟抱枕头一样抱着睡的。”
萧安又问:“然后呢?”
白岑摇摇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萧安叼着烟,双手拍拍裤子的褶皱,痞痞道:“哦,没事,你男朋友也许嫌热,不喜欢你靠着睡。”
白岑不懂就问:“那我怎么办?”
萧安从鼻腔呼出烟雾:“离他远点,平躺着睡呗。”
一下子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白岑也是有点开心啊:“行,我今晚实践一下。”
段涵想着某人家的白眼狼被骗了,犹豫要不要去给正主提个醒,但是转念回想起某人还威胁过自己去拍鲨鱼,也就随他们去了。
该!
白岑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还是显得挺傻的。比如白岑听了萧安的话,晚上平躺着一动都不敢动,虽然他比较喜欢抱着东西侧着睡,但是想到叔叔早上的大臭脸,还是放弃了。
本来想今日再战的何睿祺真是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昨天还黏黏糊糊的抱着呢,过了一天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这拔d无情的速度太快了我承受不来……
他严重怀疑自己魅力大减,又是郁闷了一晚上。
白岑第二天抓着萧安苦恼的不行:“没用啊,朋友!男朋友还是黑脸!感情要走到尽头了好心累!”
萧安抓了把他的头发:“别装。”
白岑瘪瘪嘴:“好吧,无形中惹人不开心了很不爽的,而且我又憋不住事,再这样下去要爆发了!”
“那你爆发啊。”萧安无所谓的摊手。
“可我想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解决问题。”白岑雄心壮志。
“要不,”萧安狡黠一笑,“你背着他睡?也许他害羞。”
段涵默默的为何睿祺点蜡,兄弟我也帮不了你,这情况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自求多福,想吃肉可能还挺困难。
越想越开心,段涵心情大好,主动去帮苏唯一干活。
听话的白岑照做之后,发现事情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冰释前嫌,还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何睿祺这几天的气场可以把他震出三米远,连滚带爬的。
白岑心里挺着急的,但是工作还是要完成的,戏还是要拍的。他也就卯足了劲先一样事一样事做完,不求完美只求尽力。
真正到了杀青那天,白岑穿着戏服看着片场的各种道具,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镜头前被何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第一次吊威亚时被吓得半死,但还是青着脸坚持了下来,第一次拍打戏受伤时谁都没有告诉一个人默默的去房间贴药膏,只是不想拖后腿;也记得怕记不住词整理了厚厚的笔记,更加忘不了他落水后剧组人员的嘘寒问暖。
大冬天的时候,几个助理小姑娘一个提着两箱子东西跟着他们东奔西跑从来没有落下;因为天气原因完不成任务时,道具组连夜加班加点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场景……
白岑第一次体会到这么多人竭尽全力去一起完成目标的感觉,那些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有趣的无聊的,那么那么多事,都是大家一起经历的。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做着一个人的事,即使还是会有闲言碎语,会有抱怨会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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