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电话,电话不通他就来了。”
“要是他忘记打电话呢?”
“……那明天他们总是要来继续拍戏的。”
“要是他们明天换景了呢?”
语无伦次只不过在掩饰惊慌。
白岑无奈的叹了口气,像大哥哥一样拍拍段文文的头,比任何时候都温和:“我陪着你,没事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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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找不到人的苏唯一急得团团转,他就想不通了,自己才离开半天怎么人都不见了。他不想打电话给何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么晚肯定要睡了。贸然再去问工作人员?大半夜的还没回来,以后总是会出现点流言蜚语……
况且,况且,我可是苏唯一啊!苏唯一啊!炙手可热的经纪人!多少艺人求着跪拜在我西装裤下?!现在把手底下的艺人丢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要一想到,何睿祺在出差前特地找他去办公室谈话的内容,就慎得慌……
何睿祺:我有话直说了。
苏唯一:您说您说……
何睿祺:白岑……
苏唯一:我绝对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待他如手足,为了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所不辞!
何睿祺:很好,如果做不到……
回忆好像打了马赛克,大老板最后是不是手指滑了下脖子说了个……“死”字?
苏唯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冷颤,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店,去了片场。
脚踩在地上,树枝断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寒风呼啸着,像极了野兽般的低吼,这夜深沉的不像话。苏唯一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左手拿着瑞士军刀,右手打着手电,走得极慢,胆战心惊的,又深怕错过了一点蛛丝马迹……
苏唯一怕出什么意外,连河边都走了一圈,然而一无所获,他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这里离市区十万八千里呢,他们肯定不是跑出去玩了,那会不会被劫持了?
如果被劫持,这荒郊野外的,加了mí_hún_yào,段文文也保护不了白岑,他要是被卖到大山里……做牛做马就算了,要是卖去做种马或者看他太好看,就……
越想越心惊,苏唯一面如死灰,再次想到何睿祺,这个人都开始抽搐。
想着想着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要忘记了,金牌经纪人是有颗少女心的,也是个脑洞大破天际然后被吓哭的一!米!八!真!汉!子!
他一边哭一边急着跑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什么面子他才不要了,他只想着现在跪在大老板家行大礼认错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呜呜呜……白岑你在哪啊……”苏唯一吸着鼻子把嗓子也喊哑了,累了乏了,瘫坐在地上,安静的哭泣起来。
咦?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谁在唱歌!”
“it’s you!”
“温暖了寂寞!”
“it’e!”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don go!”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yeah yeah!”
苏唯一循着歌声走到了休息室外,仔细一听那个“yeah yeah!”就是白岑的声音,他当机立断拿起防身用的瑞士军刀,对着锁重重的砍下去。
幸好这间屋子没有用专业的防盗锁,只不过时间常年失修的木屋子,苏唯一35岁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孔武有力过,当他打开门看见白岑和段文文时,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段文文惊讶的张着嘴,问白岑:“苏哥怎么哭了?”
“被你的歌声感动的……”白岑气游若丝,好像被折磨的就剩下半条命了……
“哈哈哈哈!瞎说什么大实话!”段文文开心的想再高歌一曲,立即被白岑打断。
笑话,如果他早知道段文文是音痴,断然一开始就会拒绝她的自娱自乐!还要让自己给她当伴奏,呵呵,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段文文好像不够尽兴,对苏唯一说:“苏哥,我再来一首呗?”
苏唯一缓过神来,擦擦眼泪:“不要,我都听哭了……”
白岑听了这话,眼泪汪汪的和苏唯一拥抱,表示我听了俩钟头,哭都哭不动了……
难兄难弟加上一个从害怕过度到兴奋,简直一秒切换的段文文,三人同行,终于到了酒店。
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白岑一进房间就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只想睡觉。苏唯一嫌弃他,硬是逼他去卸个妆洗个热水澡。
白岑眯着眼睛,不情不愿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待他套了灰色卫衣从浴室出来后,苏唯一拉他到沙发上做好,像是要开会的严肃样。
“你们怎么会被锁的?”苏唯一问。
白岑打了个哈欠,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知道啊,也许没人注意到就直接锁起来了吧。”
“撒谎!”苏唯一一语戳破他的谎言,虽然接触白岑没多长时间,但好歹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一下子就知道后面有人捣鬼。
白岑的确是新人,但在何老爷子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什么时候拍戏什么时候收工会没有人来通知?
就算没人注意到,这个组绝对不是一群业余的吃干饭的,没有联系到演员会不告知导演?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导演以为有人已经告诉白岑回酒店了,那么这个人……
“楚辞?”苏唯一不确信的问。
白岑玩着手机,听到这个名字手一顿,微微蹙起眉头来,脸上也不再嘻嘻哈哈的,而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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