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点,今天天晴,我们要行不少路呢。”李惟已经起床了,让本应进来的丫鬟在外面候着,正在催促白球球。
“没听见。”白球球晃着两条洁白光滑的腿,坐在床上,看都不看李惟一眼。
李惟作势要去开门,“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我们都走了。”
白球球:“……”
待到巡抚说尽了恭维的话,一行人终于可以出发。白球球因为之前李惟不搭理自己的事,记仇记了很久,凡是在赶路的时候,绝不再去和李惟讲话,就安静地跟在周兴身后,李惟也不以为意,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白球球的不同来。但是今天,知道白球球后面昨天被自己弄得红肿了,还有点细碎的小伤,早上面色不豫地让自己帮忙上了药,现在他骑着马,肯定得难受死,于是主动过问。
“要紧吗,骑马会不会更疼,要不要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后面的马车上拖着几个箱子,装着一些必备的药物、衣服之类的。
白球球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想了想自己坐到箱子上面的窘迫样子,没出声。
“问你呢,疼就坐马车,别害羞。”李惟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疼疼疼疼!疼死了!别烦我!”白球球吼了一声,李惟为了和白球球讲悄悄话,特意落在了后面,这下不少人都回头了。
李惟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板起脸看了一眼,众人又回转了头。
“不听话,出血了你就等着哭吧。”李惟不客气地说道,语气里却是十成的关心。
“没事,你别管我。”白球球闷声说道。
“抱歉,是我的错。”李惟清了清嗓子,有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别生气了。”
白球闻言球哼了一声。
“一会就到下一个歇脚处了,你再忍一忍。”李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这和歇脚也没什么关系,只好随便说道。
白球球又哼了一声。
知道会这样,此刻和白球球走在一起,只会是讨了个没趣,李惟只好策马赶上去,和孟乔走在了一起。
白球球不敢掉队,跟上了周兴。
“嘿,吵架了?”周兴这话问的暧昧,像是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似的——不过也没错,在他看来,白球球应该是早就被吃了才对。
“才没有。”白球球死要面子,周兴再问他什么,却是不回答了。
“啧啧,真是小孩子。”白球球在他眼里就是个傻乎乎好拿捏的,因此对着白球球周兴说话有些随便,不过没有恶意。
“你才小孩子呢!”白球球想到了昨天李惟在床上,也说自己是小孩子,此时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大概含义,听周兴这么说,就有点恼羞成怒。
孟乔默默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比李惟大了一辈,虽然李惟贵为皇子,但这样光明正大的把男//宠带出来,还公然调忄青,这令孟乔这样谨慎固执的人有些看不惯,思量再三,只好出言提醒:“三王爷,我看这位白公子是没有自保的能力的,沙场凶险,不知三王爷到时候要怎么安置他呢。”
李惟自然是听懂了孟乔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嫌白球球拖累,虽然自己有时也挺后悔带他出来,很想把他一脚踢回去,但被一个外人这样批评,李惟还是有些不悦的。面上却不露出来,“白球球是太医白斐的侄孙,跟着白太医习得一手医术,到了河州自然是有用武之地的。”河州就是镇北将军祈瑛驻扎的地方所在。他这话说的潦草,李惟和孟乔此行,并不是去打仗,一个是去查案,一个是去察看防务,和救治伤患根本扯不上关系。
孟乔没有点破,见李惟如此说了,不好再说严厉的话,扯开话题夸赞白白斐的医术高明,这件事就此带过。
李惟很快就把此事忘在了脑后,晚上住店时,又不由分说地拉着白球球住在了一起。
“过来吧,今天晚上不会碰你的。”李惟坐在床//上,见白球球又把枕头往床尾搬,李惟朝他招了招手。
白球球怀疑的看着他。
“过来。”李惟起身把去拉白球球的手,“给你上药。”
白球球在床上蹭了几下,坐到李惟身边。李惟道:“躺下吧,你坐着我怎么给你上药啊。”
白球球掀开被子躺下了。
李惟的手在白球球的臀//部流连了一阵,帮他上了药,又在腰上轻轻按揉了几下。白球球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怎么,还不高兴呢,我亲自帮你按摩,别人可没有这待遇。”李惟半是开玩笑地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在白球球面前做低伏小,真是完全没有障碍,好像很早以前就习惯了似的。
“腿也疼。”白球球翻了个身,面对着李惟,把脚搭在他的腰上。
“好吧,再帮你揉揉。”李惟亲了白球球一下,一只手揉上他的小腿肚。
白球球今天一天身上都不爽利,心里翻来覆去把李惟骂了一遍又一遍,也是很累的。难得现在上完药,又有李惟在一侧按摩着,终于把憋着的一口气给顺了,李惟的手心温暖,力道有些大,但是挺舒服,白球球就这么睡着了。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河州地界,镇北将军祈瑛率兵迎接。祈瑛原本是驻守山海关的,要不也不会封了个镇北将军的名号,这次因为粮草短缺,差点打了败仗,军人血性让他很是不平,就盼着李惟等人过来彻查此事。
白球球看到了一溜溜的帐篷,很是感兴趣,但最后的目的地却是将军府,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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