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乐极生悲啊。”他只是这么悲哀的想。
而这个时候,薛老爷并不知道,所谓的“悲”,还远远不止这么一件。
☆、传说中的关键所在
薛雪去看望蓉姨娘的时候,蓉姨娘正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发呆。
见到薛雪的到来,她明显的眼睛一亮——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想念薛雪,而是自从她小产之后,薛老爷就不让她出去吹风了。即使现在天气还不算凉。
老是坐在床上,吃饭、绣活儿什么的都离不开床,她真是快要憋死了。
可是她做不到向薛老爷提出要出去走走的话——她明显可以看出,得知了自己小产后,薛老爷两鬓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而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对自己说:“柳蓉蓉呀,薛老爷除了比你年纪大点儿,对你还是很尽心的啊,你就这么忍心将他的这份付出视而不见吗?”
可是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花草树木的时候,她又会想:“可是,自己年纪尚小,就算是薛老爷百年之后,自己也算不得老啊。而且,自己的确对他没有爱情的存在啊。如果说以前是为了那个孩子的话,可是那个孩子……呜,那个孩子却离开了自己,这是不是,是不是上天给自己的预示呢?”
这两种思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因为她现在无事可做,所以脑袋反而活跃起来。
她回顾自己进了薛家的门以来的事情,突然感觉到了厌倦。
她嫁进来的时候是五姨娘,这么几年过去了,她还是个五姨娘。虽然说她现在得到了薛老爷最多的宠爱,可是,蓉姨娘却并不感觉到幸福——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是怀着对薛老爷的一种长辈似的敬仰。
可是,当这种敬仰和那种炽热如火的爱情比起来的时候,蓉姨娘才第一次感觉到前者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是的,蓉姨娘知道自己爱上艾言清了。只有她”才能带给她一种做女人的幸福感。
而和这种想要与心上人厮守的念头比起来,拉拢薛府二小姐当靶子,和莲心姨娘与正房夫人明争暗斗,不着痕迹地讨好老夫人,将自己的分量在薛老爷的心中加深,管教收买下人当眼线……这一切曾经让她乐此不疲的事情,都比不上艾言清给她的一个吻。
艾言清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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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具体场景蓉姨娘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却记得双唇上那温柔的感觉——真奇怪啊,她明明和薛老爷吻了不下几十次了,却没有一次比得上那仅仅是轻轻的双唇相贴。
那个时候,蓉姨娘被这个轻柔的吻给醉倒了,醉倒在了艾言清的怀里,两腮发热芳心乱跳。她感觉一切来得太突然,一切却又来得很及时。
她没有躲闪也没有忸怩,她只是紧紧抓住艾言清的袖子,浑身轻轻地颤抖,声音也被汹涌而来的感情冲击得断断续续哥……”
艾言清并没有再做什么,他只是吻了吻她的手,然后吻了吻她的额,最后将唇贴近她的耳廓亲了一下。
晕晕乎乎地,柳蓉蓉就像是从没有接近过男人那样的反应,稚嫩而笨拙,艾言清的话一字一句地烙印在她的心里——自从他们重逢后,艾言清和她的许多话里,无论是有趣的还是深刻的,甚至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声“蓉蓉”都被她深深地记在自己的心头。
他说,虽然薛府很富,但实际上并不一定很能支撑到现在。有句话叫做“宁为穷□,不做富人妾”,她是这么的年轻貌美又是这么的温柔娴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过着清贫的日子也比嫁给那些只有财富没有活力的糟老头子做妾强。
也许她们会吃很多苦,但是她们很快乐。
而且,现在的柳蓉蓉只是柳家打入薛家的一枚极好用的棋子——人生在世,怎么能一辈子就按照别人的路线活着呢?
最后,艾言清说,我希望你能遵从你自己的本心。
艾言清留给她的那个吻和那句话,带给她的不是幸福,反而是难以言喻的悲哀——她已经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打的男人做了对方第五房小妾,并且还为他小产了一次……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又怎么配呢?
更何况,蓉姨娘并没有忘记自其实已经有了妻——虽然他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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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来,坐。”蓉姨娘让冬青和冬语将凳子搬到自己的床边,示意薛雪坐下。
薛雪坐下后,正看见蓉姨娘枕头旁的一个香囊——那正是自己前身绣的——不由得脸色有些微变。
顺着薛雪的视线看去,蓉姨娘也看见了对方为什么会变脸,露出一个苍白的笑:“雪儿绣的这个香囊很是精致,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薛雪原本想放下东西就走人的,毕竟他觉得对着一个病怏怏的刚失去孩子女人没什么话可说。
正当薛雪想要告辞的时候,冬语端着一个小木盒过来了。蓉姨娘接过那个木盒,等冬语她们都退下后,才将这个小木盒递给薛雪。
“这是……”
“打开看看吧。”蓉姨娘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薛雪将这个小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几件首饰,并不算是很名贵,但是颇为精致小巧,其中混在一起的还有个很小的“工”字形类似于钥匙形状的玉石挂件,上面还挂着一小串红玛瑙。
“这是……”薛雪有些疑惑了。
“你拿着吧,这本来应该是你的,”见薛雪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蓉姨娘勉强勾出一抹笑,“这是老爷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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