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士兵已经集合完毕,请将军检兵!”副将童湛汇报说。
“走吧。”夜景弦手握挂在腰间的佩剑,大步流星的走上山坡,下面是与他一同作战的将士们,可是,夜景弦深锁眉头,下面的人,有站着的,蹲着的,坐在地上的,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夜景弦看着这些人,既没有训话,也没有训练,只说了一句话,“明早卯时,全军操练。”说完,夜景弦就转身离开,下面的人乱哄哄,四散着回了自己的营帐。
童湛跟上夜景弦,担忧的说:“将军,士气如此低落,如何作战。”
“既然需要整治,我便帮帮他们。”夜景弦冷声说,“明日卯时,你带上五千精兵,站在东边,给他们做个示范。”
“属下领旨!”
晚上,夜景弦在自己的大帐里看着地形图,七曜跟在他身边,在这里,他并没有隐去身影,而是作为夜景弦的亲卫来的,百里后吉掀起大帐的门帘,走进来说:“主子,外面十个大营,部分已经休息,但第九营和第十营的主将还在喝酒打牌。”
“并且,整个九营和十营的氛围极其杂乱,将士之间时常有争执,只这一个晚上,就出了三起斗殴事件。”
夜景弦把一展小旗插在地图上,说:“你们两个随我去看看。”
夜景弦的大帐在中心位置,周围是五千精兵的营帐,再外层便是普通士兵,他向后走,来到九营的地方,主帐里传出喧哗声,周围负责守卫的人也不见踪影,只把一些兵器扔在地上,夜景弦悄悄走近,越来越能听清里面人说的什么。
夜景弦不动声色的站着,听着里面那些大声的话音。
“哼,皇子怎么了,能有什么能耐,到了战场上,还不是吓的往后退。”
“那当然,他们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哪能知道战场上那些危机,说不定,看了血喷出来,就自己先跑了。”
“他们啊,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拼命的还不是我们!”
“不用管他,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领赏就是了。”
夜景弦听着,眼神越来越危险,百里后吉上前,“主子?”
夜景弦抬起一只手止住他,听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第二日,天刚微亮,激烈的鼓声响彻大营,众士兵历来自在惯了,听了鼓声才想起今日要进行操练,他们慌忙起身,穿上衣服,到了操场的时候,发现夜景弦的亲卫士兵早已站的笔直,没有一个人乱动,整个队列,整齐划一,在寂静的早上,显得如此惊人。
夜景弦站在高处看着这些慢腾腾的人,眯起眼睛,他在等那个可以杀鸡儆猴的人。
快半个时辰,第九营和第十营的主将才率士兵来到操场,夜景弦看过去,那两人一个不以为然的仰着头,另一个双手还在不停的系扣子。
人都到齐了,夜景弦调动内力,以保证自己的声音可以传出去,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昨日我说过,今日卯时操练,”夜景弦看看天色,“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一百军棍,迟到的过来领罚。”
“将军,整个营都迟到,难道每个人都要挨罚?”一个人挑衅的说着。
夜景弦皮笑肉不笑,“主将领罚。”
“哼。”下面出来不屑的冷哼声,显然以为夜景弦在吓唬他们。
“没人?”夜景弦问,“难道要我点名?”
夜景弦给百里后吉使了个眼色,百里后吉上前道:“第九营主将陆然,副将金甲平,第十营主将曹晖,副将曹运等上前领罚!”
“不就是晚来一会儿,能耽误多少事!”陆然不忿的说。
“就是,将军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曹晖也一起帮腔。
夜景弦不理会他们,看向童湛,童湛明白他的意思,带着几人上前,把陆然等四人押至操场中央,那几人嘴里骂骂咧咧,不相信夜景弦真的要与他们动军棍。
直到童湛把他们绑在柱子上,他们才有了一丝后怕,棍子狠狠的落下来,杀猪一样的声音响彻清晨,原来还在看热闹的人霎时间没了声音,那被打的几人,这才知道,夜景弦真的不是跟他们闹着玩的。
说一百下就一百下,棍子不停的落在几人身上,金甲平早就挺不住,昏死过去,执杖的人上来禀报,夜景弦眉头都没动一下的说:“继续打。”
打到七十多下的时候,又一人来报,“将军,曹运好像已经被打死了!”
夜景弦冷笑,“继续,变成鬼也要受完了我这一百军棍。”
一百杖下来,四人早已没了呼吸,夜景弦让人把血淋淋是尸体挂在主子上示众,其他人吓的连呼吸声都变的轻微,夜景弦满意的扫视着战战兢兢的人群,说:“这就是违抗军令的下场,以后,我的话,再有违抗的人,这就是下场。”
经过两个月的训练,士兵的质量有了很大飞跃,不论作战技巧,还是阵法水平,都有巨大提升,夜景弦这才开始考虑下一步,渡河。
凉玉军营就在襄河对岸,但有襄河为界,并不怕夜辰的军队,并且,先渡河的一方必然是吃亏的,所以凉玉一直在等,等他们先渡河。
夜景弦支着额头看着地形图,童湛在一边,说:“将军,襄河水流湍急,不易强渡,况且,凉玉士兵早已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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