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除李府外的人,都以为李曼是这样死去的,对李老爷很是同情,纷纷让李老爷节哀顺便。
而身为李曼昔日的好姐妹,采俞悲痛之下将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每每想到李曼曾经幸福的模样,采俞就难以接受现在的实情,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李曼并没有离去……
还让采俞心中难过的,便是自己没有来得及最后看一看李曼,若是那一日,自己坚持着要去见李曼的话,就不会觉得这么遗憾了。
……
勉强支撑着身体,伤心的采俞坐着轿子去了李曼的坟头,虽然心中有着很多话,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采俞站在那里低声抽泣着,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便让婢女们去轿子那边等候着自己。
也许是巧合,陈宗林方才看望过自己已经过世的娘亲,正要回家,往回走着,便看到了那边站着一位好看的女子,正在小声哭泣着,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十分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陈宗林第一次见过这个女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个女子哭得这么伤心,不由心中涌上同情。
正哭着的采俞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微微低着头,追忆着往事,伸手用绢帕擦着眼泪。
那边的陈宗林渐渐来到了采俞身边不远处,隔着一段距离看了看哭泣着的采俞,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她,便微微上前一步,轻轻喊了一句:“这位小姐,请……节哀顺便……”
突然听到一旁传来了陌生人的说话声,正哭泣着的采俞不禁被吓到了,转过身去朝那人望了过去,眼睛里透着一丝惊慌,显得很是局促和不安,只快速看了一眼,便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陈宗林不想要吓到这位女子,便立刻歉疚地说道:“请这位小姐,原谅在下的唐突打扰,在下失礼了,在此赔罪……在下今日也是来探望故人的,正巧看到小姐伤心哭泣……”
“想与小姐说一句,节哀顺便,如此悲痛哭泣,恐伤了自己的身体……”,陈宗林柔声地说道,向采俞作揖行礼,采俞微微一愣,不由看了看那面前的男子,一副书生的样子。
采俞没有说话,脸上泛起了些红晕。
“打扰到小姐了……”,陈宗林歉疚地说,最后看了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赵严骑着马奔驰在路上,眼见太阳当头照,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找了一处地方停下来休息,顺便掏出了带着的馒头,就着水喝,算了算自己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到渭州。
倚着一根竹子嚼了一会儿馒头,突然看到眼角旁白光一闪,吓得他便两步急急向后跳去,身子一歪,就摔倒了地上,馒头和水全掉了。
“啊……啊,你是谁?”
赵严惊恐万分,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苏承的一个手下吗。
赵严认出来的这个人,便是秦容了。
他以为秦容还在为苏承做事,所以,当时便以为苏承放自己是假,回头还是派人来杀自己了。
气急败坏之下,赵严爬起来便说:
“这个杀人狂魔,好不要脸!居然又派人来杀我,好吧!杀就杀!不过,我可不会这么白白送死的!”
说完,他扭头看了又看,然后徒手就去折那手腕粗的竹子,咬着牙折了半天,还是没折下来。
涨红了一张脸,他又去拿地上的石头,盯着面前的秦容,心虚地呼了呼气。
……
看着赵严忙活了半天,秦容拿剑挑开了地上刚被斩成两段的毒蛇,径自走开了。
他只是路过,救了一人的性命而已。
赵严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怔怔地望着那地上的毒蛇,原来,自己误会了。
可是,苏承的手下还跟着自己,这也太吓人了吧。
赵严朝着那离去的秦容,大声喊:
“你是不是跟踪我?”
秦容不理睬他。
“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我问你,你是不是跟踪我?喂!”
这下,秦容直接施展了轻功,只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赵严呆呆看了片刻,然后还是大声地喊:
“别以为你在前面等我,就不叫跟踪了!”
……
渡江之后,又驾着马车赶了两日的路程,锦连本打算着在天黑之前找个客栈歇下的,但是不料天气骤然变了,青灰色的天空,竟是要下雨的样子,锦连有些担心,便驾着马车加快了速度。
车中的李世安感到马车走得快了,便朝着外面驾车的锦连问道:“怎么了?”,锦连便回:“这天,怕是要下雨了,若是不快些的话,道路泥泞就难走了。”
李世安闻言便伸手掀开了帘子,朝着外面的天看了看,果然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便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是先将蓑衣穿上吧。”,锦连应了一声,接过李世安递来的蓑衣,缓缓停下了马车,穿上了身。
还没等锦连驾车,天上便传来一阵闷雷声,将青灰色的天空骤然照亮,接着,那从天而降的磅礴的大雨,便哗啦啦地倾泻而下,一瞬间便将马车给包围在了一片雨雾之中。
雨下得很大,雷声轰鸣着,马儿也不由嘶鸣起来,锦连戴着斗笠,伸手挥了挥鞭子,驾着马车行驶起来,李世安坐在车里有些担忧。
听到响雷声,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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