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姜牧刚才只是吓唬姜荻,开了水流也不过是往侧面洒水,听了这话后,控制着软管,直接对准姜荻脑袋浇了过去。
自来水冰冷,姜荻被淋了一头,寒风一吹,再厚的衣服都跟没穿似的。他尖叫着跑进别墅,冲回自己之前住的房间洗澡换衣服。
一个小时后,姜家二人针锋相对的坐在客厅。
姜荻不断打着喷嚏,断断续续地表示自己的无辜,“其实……阿嚏,我还帮了你啊!”
“帮了我?”姜牧手里耍着一把水果刀,刀尖冲着师叔摇晃。
“别只关注最后小齐死了,”姜荻慵懒地瘫在沙发上,啃着苹果,“阿嚏……先想想,他一开始可没打算答应你的表白。”
姜牧心中微微一动,知道师叔说的是事实,没有反驳。
“我这可是给你做了助力,劝诱他跟你试一下,要不你连机会都没有。”姜荻又开始嘚瑟,“我看你这也是彻底搞到手了吧?阿嚏……所以我也是对你有恩啊!”
“说得对。”在姜荻的惊诧中,姜牧点头,“这件事你确实有功。要不这样吧,你也被我捅一刀,这事儿两情。”他举着水果刀示意。
姜荻“嗖”地蹿出两米之外,“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捅死他。”正巧齐汾下楼,姜荻跟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抓住齐汾当挡箭牌,“救命!”
“放开他!”姜牧看到他碰到齐汾,立刻火冒三丈,差点真的把刀扔过去。
齐汾:“???”
他睡了长长的一觉,由于睡的时间过长,醒来后觉得更困了。翻个身试图继续睡,就听见楼下像是进了贼一般叮咣吵闹,赶忙下来看看。齐汾身上穿着姜牧准备的熊猫睡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奇怪,莫名的被卷入战争。
姜牧蜻蜓点水般给了齐汾一个早安吻,然后揉揉他脑袋,“困就回去接着睡。”
“没事儿,没事儿啦!”他回忆了下听到的话,再结合眼下的状态,估摸出起因经过,苦笑着给两人调解,“也不是很疼,毕竟是个梦,不要为这个打架。”
“乖!”姜牧扒他往楼梯方向推,“别管我们了,去休息,晚上继续战斗。”
齐汾:“……”还没够???
误入战场的齐汾离开,姜荻左顾右看找不到遮挡物,贱笑着指指齐汾离开的方向,“小齐说了不疼。”
姜牧直接把刀戳在姜荻吃一半的苹果上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姜荻“咯吱咯吱”啃苹果的声音,玩命的往肚子里吞,卖力的像是在吃死前最后一顿饭。
“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姜牧被他烦的头疼。
姜荻无辜脸:“我来找我的晚儿呀!”
“她又不在这,你来这干什么?”
姜荻惊讶:“她怎么会不在,你输了比赛啊!按理该把她交给我。”
“第一,她不是物品,没有什么交不交的,”姜牧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三局两胜,我只输了最后一场,前两场我都赢了。”
姜荻抗议:“你只是跑出来了而已!三个要素,梦境创造人、进入方式、离开办法,你欠着2个呢!”
姜牧:“……”嘁,忽悠失败。
他知道他很可能输给了姜荻,不止最后一场,就连第一场也是。
第二场很简单,创造人是姜荻,催眠方式大概是那不合时宜的蝉鸣声,正巧他和齐汾当时正睡在一起,所以齐汾也被拉入第二场梦境里。
但他后来回忆很久也没想出第一场是怎么回事儿。
他和齐汾明明不在一起,为什么齐汾也被拉进来了?而且当时姜牧以为是自家师叔技术太差,所以梦境不完整,四处是迷雾状态,并且由于心境的波动就轻易的崩溃掉。但回想到最后一个完美的梦境时,他意识到师叔的技术根本没有那么挫,反而是极佳的。
是他之前假装的很差,好让自己掉以轻心吗?
还是说第一场的陷阱就在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姜牧皱眉思考,结论是自己轻敌了,他破解不了第一局的进入方式,任何推测都无法解释为什么齐汾也进入了梦境。
“好吧!我输了。我把于晚的地点告诉你。”姜牧愿赌服输。
姜荻瞬间眉开眼笑,“快说快说!”
“她在……”姜牧突然变了想法,“算了,我到时候直接带你过去,反正近期也要过去一趟。”
姜荻心急如焚,恨不能现在就开车飚过去,“啥时候?”
姜牧估算下时间,“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太久了。”姜荻难以等待,“一小时吧!”
姜牧:“……”
姜荻讨价还价:“一天!”
姜牧不理他,作势要走。
姜荻赶忙松口:“为什么那么久,我等不及了,要不你告诉我地点,自己过去也可以。”
“她现在大概不在家,你去找了也没用。”
“??”姜荻不解,“她一个梦魇,还能跑哪里去?”
姜牧:“她跟在我身边很无聊,于是我让她跟着钟白蓿去找点事儿做。”
钟白蓿是眼下圈里最知名的通灵大师,为人神秘,把你当朋友了就可以两肋插刀,不当朋友的人可能随时会捅你几刀。有好几个在小时候欺负过她的仇家,在长大了,被她骚扰地背井离乡,落荒而逃。
悲剧的是,恰好姜荻正是钟白蓿最讨厌的那种人。
姜荻之前见过钟白蓿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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