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天的时间,他们便把艾尔斯岩石、大堡礁、维多利亚大洋路、波浪岩、昆士兰热带雨林、蓝山国家公园,悉尼歌剧院以及菲利普岛自然公园等等这些著名景点全部游览完毕,按常理来说,他们隔天就应该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个国家,但因为跟的不是一般的旅行团,佐林也有几分想留在这里多玩几天的意愿,许幕远便决定在这里多待一阵。
因为许幕远是临时做好这个决定,旅行社那边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及时安排下来,随团的导游也奉命陪他们在澳大利亚多待了一段时间,并且重新制定一份相关的旅游计划。
因为两人的一时兴起,许幕远和佐林在澳大利亚又多待了五天,五天后,他们乘上飞机,前往另一个国家,开始另一段全新的旅程。
两人从一开始就定好前往哪些国家游玩,后来一统计才发现大部分的旅游景点都在澳洲,顺着制定的计划往下走,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几乎把大半个澳洲玩转。
等把所有的旅行计划完成,许幕远和佐林却没有急着回去,几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旅行除了玩乐,更多的是教会人一种成长以及如何享受人生的生活态度。
一个月三十天,三个月便是九十天,在这九十天里,他们见识到各种奇人奇事,还结交到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每天体会到一种与忙碌的生活截然不同的充实感。
每每产生这种感觉,许幕远都不禁回想起曾经那个埋首于办公桌上的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佐林,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的一生是不是还会在庸庸碌碌中度过?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如今他遇到了,便一切成了定性,正如佐林活不了多久的现实,无论多残忍,始终要去接受,既然改变不了,就只能放空思绪,继续尽情肆意的享受剩下的人生。
这些日子的旅行是一种心灵的度化,让他们变得随性,也不再拘束得受制于尘世的种种。
所以当原先预定的旅游计划全部完成的时候,他们又心血来潮选了另外几个国家,有欧洲的,有非洲的,也有美洲的,基本上是想到哪就到哪,完全没有常规,最后更是直接脱离旅行社,买了当地的地图四处瞎逛。
就在两人的心态逐渐发生改变的时候,时间也在不停移动它的脚步。转眼间已过去大半年,佐林的身体也随着时间的延长慢慢发生改变,可惜不是奇迹般的好转,而是预料中的恶化。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佐林昏睡的时间就变得越来越长,以前最多沉睡三天,现在只要一闭眼,随随便便都是五天后才能醒来,睡得最长的一次是七天,吓得许幕远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一次是他最生不如死的一次。
然而,当糟糕的事情开了个头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还会接踵而至。
佐林现在就如同被抽光了气的皮球,浑身软绵绵得使不出半分力气,意识也昏昏沉沉,以前至少还能走两步,如今别说走路,就连说话也十分吃力。
无论是吃饭,洗澡还是穿衣,全部经由许幕远一手打理,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最糟糕的在于——一个周后,佐林连咀嚼食物的力气也没有了,许幕远不得不喂他喝一些流质食物,但如果遇到佐林昏迷的情况,便只能给他吊生理盐水。
虽然就一般情况而言,后者发生的几率比前者多得多,所以几乎都在吊生理盐水的佐林,除了让身体补充到必要的营养,其余例如固体一类的食物一律无法食用,也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本就瘦得皮包骨头的佐林,身形更显单薄,轻飘飘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带走。
每次看到这一幕,许幕远虽然从未在面上表露过什么,内心却犹如刀刮一般痛苦,就好像利刃在一刀刀的凌迟着身体,每一刀下去都掀皮带肉,却无法逃脱。
久而久之,在佐林看不见的地方,围绕在许幕远周身的忧郁几乎能将他整个人淹没。
两人现在正在欧洲西部的某个国家,鉴于佐林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许幕远不得不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国,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出什么事情无人照应就不好了。
可做主的人并不单单是他,还有佐林,许幕远想等佐林醒来后,问问他的想法。
三天后,佐林醒了过来,许幕远询问他的想法。
干裂的唇瓣无声的动了几下,许幕远通过唇形发现他要表达的意思竟然是——「去云栖山。」
云栖……云栖……
那个地方……
看着又有些昏昏欲睡的佐林,许幕远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栖山位于a城南郊,高度约2982米,是a城周边唯一一处5a级国家景点,同时也是许幕远和佐林首次相遇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佐林一切快乐和痛苦的起点,同时也是许幕远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痛。
许幕远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几十年,佐林还想要故地重游,也许是想看这里的日出,又或许是想通过这里缅怀什么。可无论真相到底是哪个,许幕远依旧按照佐林的期望收拾行囊,连转几次机,十四个小时后回国,又连夜带着他来到云栖山的山脚下。
现在已是深夜,佐林还趴在许幕远的背上昏睡,许幕远找了就近的旅馆住下。
连续几次的奔波已让许幕远感到有些劳累,不过他始终没放弃做一件事。
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脚,许幕远将佐林抱起来横放在床上,然后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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