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这么说他不是常筱唯的儿子?”明威说的讽刺,对说这话的杜泽充满失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要揍自己外孙的冲动。
他虽愤怒,理智却还在。
“我不认为自己是杜刚的儿子。”杜泽冷静的道。
“这是两回事,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你的杀母仇人!”
“外公,这是一回事。常筱唯没当苍祁是他儿子,苍祁又凭什么要承担常筱唯犯下的罪。”
“他身上流着常筱唯的血,就是仇人!你今天要么跟他一刀两断,要么就给我滚出去!”明威暴喝,射向苍祁的目光满是怨毒。
他现在就想击杀这个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苍家子。
杜泽见明威状态不对,知道多说无用,再谈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示意苍祁赶紧走。
自己留下,温声道:“外公,你冷静一下,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并不像林绵绵说的那么简单,咱们不能被那个女人挑拨了。”
明威冷冷地看着眼神坚定的杜泽,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外公,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杜泽走后,明威神情颓败的坐在椅子上,脑子全是当年明珠为了嫁给杜刚跟他闹的不可开交的情景。
真是儿子肖母,连这臭脾性都一样!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一个为了个人渣,一个更过分,为了仇人!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要摊上这两个不孝子!
苍宅,杜泽将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泄愤的把头发搓成鸟窝。
苍祁帮他将头发理顺,“我去找外公谈谈?”
“你去只会坏事,他现在恨不能吃你的肉,这事我来处理。次奥,早他妈就知道林绵绵不是什么好东西!”杜泽烦躁的说道。
苍祁没吭声。
第二天,做好了打一场艰难战役准备的杜泽视死如归的踏进了明威的书房。
情绪沉淀了一晚的缘故,明威没了昨天的暴怒,冷冷地瞥了眼杜泽。
杜泽厚脸皮的拉开明威对面的椅子,自顾自的开口:“我妈当年去的早,她在时我还过的像个人样,等她去了我就跟过得跟狗一样。三岁的年纪能知道什么,饿了就只会哭。有下人受了某些恶妇的指示,恶意的指点我去偷泔水,我去了,吃得挺香。四岁,多了个天才的弟弟,这下那恶妇连泔水都给了,谁不顺心都可以对我拳打脚踢,挨完揍,我还得忍着痛,提着比自己还高的桶打水为别人擦地、洗衣服,不分冬夏,每天从天不亮忙到星满天,仅为了一个沾着别人唾沫的馒头。”
明威的脸渐渐黑了起来,他知道杜泽小时候过得很苦,却不知道居然苦成这样。这遭遇就算放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听了都得摇头叹息一声,更何况这是自己嫡亲的外孙。心中对杜家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外公,你有没有想过那恶妇,这么做的目的?她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有人疼,想要让你恨我,恨苍祁,想咱们家一家不得安宁,外公我们不能让她奸计得逞。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如果苍祁真是我的仇人之子,我一定手刃了他,可是他不是,真的不是。”
杜泽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捶了捶心口,给几近冰冻的心脏以动力,“所谓的苍家嫡长子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声,苍家人用这个名声绑架了他,将他洗脑、利用、欺骗,最终要的是他的命!”
杜泽说道这伸手抚上了眼睛。
“他对苍家的而言不过是工具,为苍家赢得五十年统治权的工具。四岁断骨碎肉,苍家那帮畜生捏碎他每一点骨头,让后用秘药让其快速生长还原,然后再一次。一年之内要重复七七四十九次。”
说到这,杜泽尤带湿狠的眼睛认真凝望着明威,“外公,你能想象这其中之痛吗?这是真正的锥心断骨啊,外公,受一次都会痛的不想活了,更何况是七七四十九次!外公,你能不顾自己孩子的痛嚎冷血的下这个手吗?”
明威手指抖了抖,纵使他自认不是心软的,这种畜生事也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对自己亲生儿子。
“这不算完,此后这种痛苦每年都要承受一次。这样十八岁时他就会达到这个世界成就的巅峰匠阶六级。”
杜泽的脸上全是嘲讽之意,“凭借匠阶六级的实力,庆生之战对于苍家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但是谁又会管苍祁因为被透支了太多生命力会在二十岁之前死亡。”
“外公,你觉得常筱唯对苍祁做的事是一个母亲会对儿子做的吗?”杜泽深深地望着明威。
明威不语。
杜泽也不需要他回答,“没有哪个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所以苍祁怎么可能是常筱唯的儿子。外公要比恨,我比你更恨她,我恨她,恨不能食其肉、啖其骨!”
杜泽说着本平淡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情绪明显地激动了起来。
“我比你恨他一百倍,一千倍!如果她活着,第一个要剐了她的人不是你,是我!是我!!”说道最后杜泽几乎是在咆哮,眼睛里因激动而弥漫上了一层血色。
明威被杜泽那红得能喷出血的眼睛震得一愣,杜泽在他眼里一直是坚强而自信的,有着明家人的一切优点。眼前这个情绪失控到如此地步的杜泽突然让他意识到,这孩子对苍祁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要深厚许多。
杜泽吼完,闭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眼角的湿意,自从知道真相后一直被压抑情绪经这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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