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陶宝便追上了胡吉的大部队。
此时他已经领着一万人马回到营地,刚下马,便召集所有将领商议退兵还城。
这无缘无故的,如今大好局势却要退,自然有人不服,硬要一个理由。
胡吉直接道:“我要诸葛彤兰,回去,带上地界玺印,找魏国皇帝要人!”
“这怎么可以?”有人立刻便反对,表示不可思议。
胡吉目光一冷,拔出腰刀,在那反对之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刀斩下他的人头。
那脑袋滚啊滚,滚到其余人面前,看着那人瞪大的双眼,再无人敢反对。
胡吉也不是傻的,他杀的这个人本就对他不是很忠心,如今还剩下一堆心腹在此,他又解释道:
“做魏国附属国未必不好,他们百姓懂得种地养蚕,做了属国就是他们的子民,但政权还在咱们手里,既得了粮食衣物,又助我胡吉得到美人,如此两全其美之事,有何不好?”
“再说了,他若对我等不好,再反了又如何?我胡吉现在只要诸葛彤兰,你们助我还是不助?”
看着他那还在滴血的刀,众人皆跪下表示忠心。
胡吉高兴了,即刻下令收兵还城,退回匈奴境内去,至于匈奴单于,如今胡吉带领了匈奴四分之三的军力,他才不怕他那懦弱的老子。
营地里收拾的收拾,装马的装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跛脚男子佝偻着身子往胡吉大帐潜去。
一直隐身飘在匈奴营地上空的陶宝见那人终于露出马脚来,隐匿所有气息,缓缓坠在他身后。
大帐里,胡吉正在擦拭腰刀上的血迹,感觉到帐篷帘子被人掀了起来,抬眼犀利的扫过去,见是那人,抬起的腰刀又放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胡吉皱眉问道。
来人佝偻着身子,一跛一跛的走上前来,少见的没有跪下行礼,而是盯着胡吉那把腰刀,用底哑的声音问道:
“听说贤王打算撤兵?就为一个女人?”
“怎么,本王如何打算还需你这废人指教?”胡吉神情一冷,刚放下的手又再次握紧腰刀。
那人连连摆手道不敢,试探着问道:“贤王可知那诸葛彤兰是谁?”
“哈哈哈,这个本王自然知道,但那又如何?我祖父丧于定北军之手,他魏军不少将领还丧于我弯刀下,战争就是这样,若要去计较,我父王也不会还倒在他那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胡吉提起腰刀站了起来,举刀指向大帐外道:“无其他事的话,滚吧。”
一个小小魏国逃民,先前看在他有些见解的份上他忍他,但现在他只要诸葛彤兰,谁敢阻拦,他就杀谁!
那人却不动,胡吉从未见他直起来的腰杆居然直了起来,他依旧低着头,垂在两侧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有听胡吉的话滚出去。
胡吉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想杀人的前兆。
“你还不走?”胡吉沉着脸问道。一旦那人还不打算走,他便打算把腰刀从他脖颈上抹过去。
“我自然不会走,贤王居然为一女子背信弃义,真是爱得深呐,你即阻我,我便留你不得,原本我也不想的但是,不那么做,死的就是我了”
这一句句话缓缓从他嘴里吐出,无端端的带上一丝凉意,就像是毒蛇缠绕着你脖颈的那种感觉,一点一点的缩紧,再缩紧。
“啊,你,你”只吐出这三个字,胡吉便被噎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腰刀“哐当”一声落地,紧紧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在拉扯什么东西,但看在外人眼里,他脖子上却什么也没有。
那人站得笔直,厚重刘海下的眼里闪过一丝妖异的绿光,双手抬起,手指无声的律动,他手指越动越快,胡吉脸色也跟着越来越白。
胡吉眼中狠色一闪,突然拼上全身力气朝那人撞了上去。
那人只是摇头,嘴角微微弯起,似乎是在嘲笑胡吉的不自量力。
手指动得更快了,就在那人张嘴无声念了个死字时,胡吉突然倒地,那人顿时一惊,中了他那蛊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是谁?”那人往后退了一步,手指任然在律动,但却感觉不到与蛊虫之间的牵引,顿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是谁!”他又问了一声,声音尖利,但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动静,大帐外的守卫却根本没有反应。
“啪嗒”一声轻响,一条绿色蛊虫出现在他脚边。
又长又细,模样形似蛔虫,如今已经死僵,一动不动的落在地上,看起来恶心得很。
这条蛊虫,正是胡吉脖颈上那一条。
陶宝就站在胡吉身体旁,但她是隐身状态,又收敛了所有气息,完全融入到这片空间里,那人只是知道有人,却不知她人在哪儿。
陶宝看着他手里凭空多了张卡牌,上面是一张迷你云朵的造型,样子很逼真,就像是被人收进卡牌里的感觉。
不一会儿,他另一只手上也出现了一张卡牌,上面画着许多把飞刀。
陶宝已经猜到,这应该是一种异能,收容实物变为卡牌的异能。
这人身上只有异能波动没有修为,知晓对方不是自己对手,陶宝松了一口气。
许久没有人应声,但是那人却感觉到越来越危险,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决定逃跑。
刷刷两张卡牌朝胡吉身体上方打去,大帐里凭空出现一朵白云和数不清的飞刀。
飞刀在胡吉身体上方盘旋着,密密麻麻,要不是陶宝早有警惕瞬移离开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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