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嵩眼中幽光一闪,沉默良久,才道:此事我已知晓,我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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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风和日丽,天清气爽的好天气。张宁儿轻轻咳嗽了几声,掀开芙蓉玉凤绣出的锦被,顿时,一抹诱人的春光浮现。玲珑有致,精巧夺目,彷如上天完美的杰作。
修长白皙如羊脂玉的****露出一小截,短小的xiè_yī不知何时已不能将全部的红玉之凤包裹,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几丝病色,迷人的双眸有些暗弱,但这不仅不令她的容颜失色,反而让人觉得她身上多了些病美人葬花活树的善果。
美好的事物总是害羞,她很快就强忍着不适,微笑着穿戴起了厚实的衣物与女靴,将清晨的美妙遮蔽。
推开屋门,深吸口清新的氤氲。几名守候于外的妙龄侍女连忙搀扶,只不过这几名侍女没了往日的活泼,尽管刻意掩藏,但扔难掩眉宇之间的不安。这又怎么能瞒住蕙质兰心的张宁儿。
“巧儿,晓儿,你们能告诉宁儿,我生病昏睡的几日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啊,小姐!天师吩咐过,不能说的!”巧儿张大了小嘴,脱口而出。
“是啊,宁儿姐姐,我们不敢在你面前乱说。也不想欺骗你!”晓儿惭愧的垂下了脖颈。
“哼,你们不与我说,我自去问爹爹!”张宁儿虽心地善良,天真单纯,但也有耍小姐脾性的时候。
见张角有事情故意瞒他,顿时大小姐脾性发作了。她真的很生气,因为她觉得父女本是一体,遇事理应同舟共计,哪怕要她死在爹爹怀里,她也是乐意的。但爹爹,为何要瞒她?
张宁儿带着满腹的委屈,赌气的大跨步而行,再不去管爹爹昔日严训的仙女风范。将巧儿,晓儿几人远远甩远。
穿过几座典雅怡人的庭阁,渡过几座小桥流水,无心欣赏广袤的竹林药园。张宁儿独身一人来到了张角的卧室之外。
“嘘!”见到几名守卫的黄巾将士看到了她,张宁儿顿时隔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只见她用葱玉食指轻触唇尖,口中朝着食指吐着香气,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几名守卫面面相觑,被张宁儿小心谨慎,如同做贼的模样弄的哭笑不得,真不知该是大声禀报还是当做没看见。
最终,见张宁儿眼中竟有了些许哀求之色,几名守卫顿时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张宁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脚步放轻,在几名守卫目瞪口呆之下,明目张胆的在窗户上戳了个小孔,拱起身子朝里面望去。
屋内。
张宝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比数日数夜不眠不休还累。但他仍然不敢挪动半步。
在他面前,是一面长桌,长桌之上,是一个木质墓碑,碑上用鲜红的血渍书写的六个血字:三弟张梁之墓。
他已经跪了整整一夜,跪的直觉整个身体,整双腿都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他的双腿麻木,双手冰冷,只觉得全身都身处寒冰之中,心中说不出的悲凉。
一身阴阳玉道袍的张角从内室缓缓走出,眉目之间,难掩一丝愠怒与哀伤。
“你可知错?”张角沉声喝问。
“二弟知错,望大哥垂怜,给二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为三弟报仇!”张宝哑声求饶。
“哼,我让你跪了一夜,你就想明白了这些。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张角怒发皆张,显是急怒。
张宝吞口唾沫,低声道:愚弟愚钝,望大哥言明厉害。
“你!!!”张角狠狠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二万黄巾交予你手,却阻挡不住吕布的区区一千人。更是使得三弟张梁被射杀,二万大军陷入泥潭,被皇普嵩的几千骑兵杀的溃败。此罪何饶?”
“明见吕布军陷阵营悍勇,不可力敌,竟使出伤敌一百,自损六百的荒谬之策。令黄巾手中箭锋射向了自家儿郎,令兵卒寒心,士卒士气丧尽,致使最终溃败,此罪何饶?”
“明知三弟鲁莽,却不加劝阻,让其前往黄巾前方军阵,最终被吕布所杀。此罪何饶?明知三弟身死,却不思第一时间保护好三弟尸骨,而是只余仇恨,被仇恨冲昏头脑,对三弟尸骨不闻不问,此罪何饶?明明手中尚有一万五千余众,与朝廷三千骑兵尚可一战,身为主将,却临阵而逃,丢弃万千将士性命安危于不顾,此罪何饶?”
“逃奔时好似忘记了三弟尸骨一事,致使三弟曝尸荒野,很可能已被朝廷兵士斩下头颅,分尸之后前去领功,此罪何饶?”
“所以,你自裁吧!”
张角所有的话语之后,道出这句话,只化作最后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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