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郁闷,要换作平时,他沧长生上天入地什么不能啊,但现在也只剩下这根乌杖还能用了。
长生伸手化出乌杖,支撑着站起来。不知道在这里还可不可以用。
带着一身伤,他胡乱找了个破庙歇下。
因为法力失去的太多,他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在他身边。他浑身伤口隐隐作痛,实在没有力气去看那是谁。
额头上好像覆上了什么凉凉的东西,身上灼伤般的感觉竟然减少了许多。长生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为什么隐隐之中自己的法力好像恢复了不少?莫非这就是土地说的人间可以救他的人。
他又在地上躺了片刻,稍微缓过来些,才睁开眼。可面前空无一人。
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刚才身边明明是有人的。而且他感到那个人只要一靠近他,他的法力就会流回许多。
周围破庙的地上还有一些水迹和一个香囊,更加验证了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那香囊是翠绿色的,很是少见,上面没有什么普遍香囊上的图案,只是简单地勾勒了些山水。香囊的下角还用线绣了一个"北"字。
长生勾起一抹笑,现在若是他想,便完全可以找到那个刚才来过的人,但是,他还是更想等他自己过来。
他的名字中有个北字,那以后就姑且叫他小北吧。既然可以等他来,那为何不来一场守株待兔呢?
在庙中又睡了一觉,长生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踏步走向外面。
庙外不知何时已是傍晚,明明自己过来的时候还是很早呢。
他又从袖中掏出那个香囊,试着探了一下他的主人,可却禁不住皱了下眉。这个孩子怎么如此凄惨......
那香囊的主人叫常北,是常府的二少爷,庶出。常府的老爷,是朝廷当任的将军,手下统管着一个军队,但可惜人未老病先到,现在早已重病在身,恐怕不出一年就会辞世。按道理讲,这个军队的统管权会交到的大儿子手中,但常府的大少爷是出了名的无赖,若这军队交到他手中,恐怕这个国家都会毁在他手中。可二少爷又太小,所以这老头才死撑着放心不下。
常府中正妻一个,小妾三个。而常北的生母就是三个的其中之一,但是因为生他难产,不幸去世。
而大夫人只生了一个儿子,论才貌,学识,武功,哪样都不如自幼勤奋的常北,自然心生妒忌,想要他不得好。兵权一事,她更是记恨,因为那军队她和她儿子贪恋了许久,好不容易有机会落到手中,却被常老爷用她儿子不理正事的借口给挡了回去,而且还打算把兵权交给常北。所以她更加变本加厉,甚至计划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害死常北。
方才,常北见长生有所动静,连忙捡起给他敷额头用的手帕,几乎是仓皇而逃。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现他的,好像是有某种力量牵引着自己一般。
刚一见到他,目光便移不开。常北悄悄在他身边跪坐下来,细细端详着他,丝毫不觉得他可能是个坏人。直觉告诉常北,这人不会对他有伤害。地上躺着的人,样貌很清秀,一身青衣,正巧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
但看到他苍白的脸颊,脖颈上和胸口上的伤时,心中却有种感觉涌动。大概那种感觉,叫作心疼。
鬼使神差的让自己走向他,常北刚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便立即收回。嘶,好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掏出随身带的手帕,冲到庙外的井水中沾了湿,又回来敷上他的额头。
他不知这样是否管用,但总比看着那人受伤却什么也不做的好。
在他靠近之前,地上躺着的人原先紧皱的眉头,忽然放松开来。虽然不知为何,但自己能让他好些也不错。
常北心中想着,本来打算再去沾上些井水将手帕弄得更湿,可一低头,却瞥见地上躺的人忽然动了下手指,心中一惊,难道他醒来了?也不知为什么,常北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他起身就走,以至于慌乱中遗落了香囊。
等到他回到府里时,已过了午时。
他刚进院中,平时他身边的小厮便跑上前,对他耳语道:"二少爷,大夫人都在屋中等候多时,见你过了午时还没回来,刚才都发怒了。"
经小厮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这次出府的目的。大夫人前阵子去赏花,一下子喜欢上了那富贵的牡丹,非让常老爷去给她买只牡丹头簪来。那常老爷病的何等严重,自己都要不行了,哪里有空去管她?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夫人,常老爷便只好让常北去买。
这下好了,常北刚出去没多久,便在破庙中碰见了他,也不知怎么时间就过去了,自然是什么也没买。
他有些厌烦的闭上眼睛,又要面对那惹人厌的大夫人了。
常北朝着大夫人的厢房走去,还没到房门口,便听见里面摔东西和叫骂的声音:"二少爷怎么还不回来!都几时了!"
他推门而入,微低着头,来掩饰眼中对她的厌烦:"姨娘,我回来了。"
大夫人看见他手中空空,便厉声质问道:"牡丹簪呢?是不是没有买回来?"
常北暗中握紧了拳头,耐着性子开口道:"请姨娘莫要怪我,实在是那牡丹簪不易寻找,不过明日我再去寻便是了。"
大夫人眼中怒色还未削减,但常北早已不想再呆下去,一声不吭的直径出了门,丝毫不理会后面她的尖叫声:"常北你给我回来!"
常北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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