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辈子的老农民,骨子里对读书人便有一种敬畏之心。又渴望自己家的子嗣能够出人头地,一些小孩子就被家里人送到白家来,请白棠得空时就教上一两个字。
白棠读了挺多书,白樟和白枫两个人供着他去镇上向一位老秀才学习。这白棠也是有读书的天赋,能耐得下心来背书,年纪轻轻就考了个童生回来,就准备在过些年去考秀才。
不过白棠年纪尚轻,阅历也尚浅,也有些孩子心性,倒是能和村里的孩子打成一片,人缘还不错。
这不,他刚去山脚下没多久,就有人喊他了,“啊棠。”
一个晒得黑黝黝的男孩子跑了过来,虽然黑了些,但是精气神足,和白棠这个专读书的人不同,他只是偶尔向白棠学几个字,主要的还是帮家里人下地干活。
陆流跑近了,瞧见白二哥在,故意酸溜溜的学读书人的做法乖乖做了个揖,“白夫子好……”语气婉转且中气十足,怎么别扭怎么来,生怕白二哥听不见。
“噗。”许多人没走远被这话吓到了,回头一看,不是那个皮小子,原来是叫白棠夫子呢。这陆流比白棠大上一岁,个头比白棠高了不少。这画面着实好笑,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白枫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陆流,你这是在搞笑吧,什么时候我家棠棠能成夫子了?啊,你说是吧棠棠。”打趣的看了白棠一眼。
白棠臊的不行,不就是前些日子和他们说到自己以后要成为夫子,用的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趣自己嘛。
陆流挑了挑眉,“白二哥,这可是啊……白夫子特意嘱咐的哦~说是为将来做准备。
”
“呵。”白枫弹了弹白棠的脑壳,“你这脑瓜子都在想什么呢。”
白棠脸红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想岔开这个话题,“二哥我们还没解决这个人。”又转头看向陆流,“不许闹。”很是威武霸气的,嗯,很有震慑力的。
“阿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好玩的呢?”陆流无意中瞥见了李癞子,“唉,这不是那个谁吗?”
陆流指着他朝白棠他们说,“这个就是前些日子我和你说的那个鬼鬼祟祟的怪人。”
白棠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前天陆流还和他说看见一个癞子鬼鬼祟祟的朝人家屋里看,估计是想做坏事。当时自己怎么和他说的,你想太多了,村子里多了个陌生人那不是人人都会发现嘛。
白棠也是没想到,这李癞子好些年没有来海云村了,有些年轻的都不认识他了,更不用说是孩子。但总会有老人记着他,所以他在村里闲逛也没什么人注意,顶多就是嘲笑几句李癞子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鬼样子啊。
说起陌生人,白棠突然想到了沈锐,他不也是刚来?但实际上,沈锐来到这里便直接上了山,村里人有看见他的也被他的气势骇到了,哪敢上去询问。今天瞧见了还打算问问白枫那人的来历。
“李癞子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来我们村,太让人生气了。”
“把他赶出去!”
“对!赶出我们村子,不能让他害了我们。”
村里人义愤填膺的喊着,如果没有伤害的自身的利益,他们也是愿意看这个热闹的,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团结起来将这个危害除掉。
李癞子听到他们这样喊,心里送了口气,不就是赶出去嘛,又不是杀头或者赔银子,才不怕。
“棠棠,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白枫一脸柔和的看向他。
看着李癞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白棠很是气愤,“你!你还害了我家的阿黄,别想这么一走了之!”
“什么?阿黄被他害了!什么情况啊阿棠,别气!让我打他一顿。”说罢陆流就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白棠赶紧拦住他,这个陆流,就是个暴脾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比起陆流来没好多少,“我回去再和你说,你先安静。”
李癞子无赖极了,“你看别人都要我走,我走就是了。要我赔银子,我本来就是一个穷光蛋。”
“你……”白棠没学过如何跟人耍嘴皮子,一时被憋的说不出话。他也只是想要讨个说法罢了。
不过等白棠扭头看见李癞子丢在远处地上的柴刀,一个计谋涌上心头,“咳,既然这样,那力气你总该是有的,你是来砍柴的,那你就砍十担柴给我作为赔偿。”阿黄的价值肯定不止十担柴,但是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他受到惩罚就可以了。
对于一个游手好闲,想从别人那里获取生存物资的人来说,让他劳动才是更加痛苦的事情。果不其然,李癞子苦着一张脸,“你还不如让我赔银子呢。”
不过村里人也同意白棠的说法,在他们看来,这个李癞子没什么办法能赚着钱,那他的钱肯定是偷来的,万一偷了自己家的要怎么办,还是打柴好山上柴那么多,打不完的。
白棠果然是一心为村里人着想啊,要是他以后考上秀才,我就把家里孩子送过去,求他教教,说不定也能考上个秀才。村里人心思各异的想着。
李癞子的事情就这样愉快(??)的解决了,白棠和白枫直接回了家,陆流也跟着过去了。他们是不怕李癞子逃掉的,李癞子要是跑到别的地方去,左右也不过十担柴火的事情。
如果说出去,他们因为一条狗重伤了李癞子,即使他们将这条狗当成是亲人,村里人也不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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