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想你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我就不该相信你!如果我没让人派机甲过来怎么办?你看见天堑有多深了吗?!你有特异功能可以摔进去还活着出来吗?!”
鹿鸣泽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抬起头:“你把机甲弄上来,这里景都毁了……”
奥斯顿的训话终于停下,面无表情盯着鹿鸣泽,后者讪笑着挠挠头:“我只是担心你没办法对环保局和旅游局交代。”
奥斯顿这样盯着他许久,一把将鹿鸣泽抱进怀里,他用下巴抵着他头顶柔软的发丝来回磨蹭,无奈地叹口气:“毁了就毁了,人没事就好。”
鹿鸣泽侧着脸贴在他胸口,对方沉重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一下下传入他耳中,令人莫名感动。鹿鸣泽埋头往他怀里钻,两只胳膊绕着奥斯顿的身体缓缓收紧,他突然想……他们或许应该在死亡来临之前把一些事确定下来,以免以后叫人后悔。
鹿鸣泽抱紧他,声音轻得几乎飘散:“对不起。”
奥斯顿用手掌轻轻托住鹿鸣泽的后脑,心中唉声叹气:“好了……不说了,再也不要这样了好吗?”
鹿鸣泽点点头,他突然抬起脸,嘴唇抿得很紧,一脸故事地盯着奥斯顿,他好像在酝酿一个重要的决定,奥斯顿忍不住伸手捧住鹿鸣泽的脸,他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盯得心里痒痒,想吻他,但是鹿鸣泽明显有话要说,奥斯顿便按捺住,耐心等他。
“监察长,秘书来电,要不要接进来。”
——但是总有人不识趣,在重要的时刻打断别人。
奥斯顿下意识皱一下眉头,鹿鸣泽挠着头从他怀里退出:“你赶紧去忙吧。”
奥斯顿叹口气:“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鹿鸣泽点点头,他望着奥斯顿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皱起眉——现实像个荒诞的传奇,让他再次摇摆不定。
奥斯顿态度不好,秘书不过打电话过来问怎么向旅游局说天堑坍塌的事情——毕竟这里算是一处国宝级的景点,尽管不会有人真的去攀登顶峰,但是各个星球来这里旅游的人络绎不绝,每年都为政府创收不少,这也是他们决定一直保留这处危险景点的原因。现在被奥斯顿带着三架机甲直接弄崩塌了,总要有个说法。
“这点小事还要我来答复。”
奥斯顿只说了这一句,剩下的话没有说完——秘书处的日子过得太舒坦,大概需要抻抻筋。
秘书对着提示忙音的通讯器无语凝噎,挨骂是小事,他没办法领会领导的精神,总觉得自己快失业了怎么办。
奥斯顿匆匆忙忙赶回来,鹿鸣泽双手盘插在胸前,正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一开始帮奥斯顿刺探敌情,后来玛丽又失踪,他连续几天没睡好,现在精神突然放松下来,自然忍不住困意。奥斯顿愣在门口许久,然后勾起唇角,走到鹿鸣泽身边坐下。
奥斯顿不打算叫醒他,飞行器的机舱里很温暖,在这里睡觉也不会生病,他也没打算帮鹿鸣泽换个地方,他这些天压力太大,几乎如惊弓之鸟,惊醒了就不一定可以再这么容易睡过去。
奥斯顿伸手在鹿鸣泽柔软的卷发上轻轻抚过,自言自语道:“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呢?”
他说完便低下头,视线落在他搭在小臂的右手上——他即使睡着了也保持这样的动作,自我束缚,自我保护,这是常年行军打仗才会流下来的习惯。鹿鸣泽右手上黑亮的指虎在暗处反射着微弱光芒,又锋利又安全。
奥斯顿觉得将这东西给他是一个英明的决定,武器在善良的人手里才会成为武器,在滥杀的人手里只会成为凶器。
鹿鸣泽不知道梦里看见什么东西,眉头紧紧皱起,脑袋也下意识左右摇摆,奥斯顿急忙伸手把他搂过来,以免鹿鸣泽摔下去。但是这样一番动作也将他惊醒了,鹿鸣泽初始有些迷茫,闻到熟悉的味道后便转脸埋进奥斯顿的怀里,靠着他继续闭上眼睛。
“睡吧,你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鹿鸣泽嗯了一声,又叹口气:“我晚上再睡,现在睡不着。”
奥斯顿忍不住笑着把他从怀里挖出来,开始捏他的脸:“那你刚刚要说什么,继续说完。”
鹿鸣泽默默移开视线:“我哪儿要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奥斯顿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把秘书翻来覆去骂得狗血喷头——他感觉得到,刚刚鹿鸣泽肯定想跟他说很重要的事情,或者是某种决定,或者是他的剖白……总之他难得的主动就被一个景点给打断了,奥斯顿是非常不服气的。
“别骗我……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想一想,你想说的肯定是重要的事。”
鹿鸣泽被迫与奥斯顿那双清澈的灰色眸子对视,心中更加窘迫,开始稀里糊涂地编瞎话:“我……我担心你在贵族那里的关系有没有处理好,别埋下什么后患。你还没跟我说后来怎么样了呢?那群老家伙,有没有为难你?”
奥斯顿摇摇头:“不是这个。”
“……就,就这个。”
鹿鸣泽打定主意装鸵鸟,奥斯顿也没办法了,他深吸一口气将鹿鸣泽用力搂进怀里,手掌贴着他的后背轻轻抚摸:“不用担心他们,这些事我能处理好。”
“嗯,我觉得也是,玩弄权术方面你是祖宗。”
“……你在夸我吗。”
鹿鸣泽笑嘻嘻地点头:“是夸你呢。”
奥斯顿无奈地把他揉搓一通,飞行器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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