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元霸带着两个儿子去客栈接岳不群,车马齐备,十足的排场。到了客栈,两个王舅舅早有准备,给华山派的弟子们每人发四十两银票的见面礼,诸弟子不是令狐冲的性子,或是礼貌接了,或是惊喜不已,人还没去王家,已在商量怎么花用这些银子了。
当晚,王家为华山派置宴席接风,也是感谢他们对林平之的恩情。
林平之见过外公外婆、舅舅舅母、两位表哥,得了一番唏嘘眼泪,又被当做贵客招待。终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锦衣华带,当真是富贵都雅,丰神如玉,任谁见了都会眼前一亮。
宁中则性情爽直,见了这样的林平之便夸赞:“好个俊美男儿,当真少见。王老英雄好福气,儿孙出众,外孙也如此仪表不凡。”
岳灵珊早前乔装改扮丑丫头时就见过林平之,但那时林平之走镖刚回来,未免风尘仆仆,哪有今日来的耀眼。她不禁对着身边的令狐冲道:“大师哥,这福威镖局的大少爷果然长得好看。”
“一个男人可不喜欢别人总关注他的容貌长相,不过呢,林兄弟确实生的不俗。”令狐冲却发现林平之似乎有些神思不属。
宴席散后,令狐冲来找林平之,但林平之不在。
此时林平之在王元霸的书房里,还有两位舅舅。从白天相见就一直有事在忙,总找不到好时机单独说话,这会儿招待完华山派的人,总算有功夫,王元霸就特地来询问林家之事的一些细节。
说起林家的惨祸,王元霸悲愤不已:“青城派简直是欺人太甚!”
除此外,王元霸根本没提为林平之做主,死去的王夫人是他女儿,却也没额外多怜悯半句。可见两家虽是姻亲,但的确很疏远了,彼此的情分只剩了姻亲这张皮。
林平之自是少不得暗自警觉。
“对了,平之,你爹娘临死前有没有告诉你辟邪剑谱的下落?”王元霸果然问起剑谱。
“没有。”林平之自是否认,甚至根本没提什么遗言。
原剧中的林平之没有江湖经验,不知人心险恶,错信了木高峰,错信了岳不群,甚至王家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也不得而知。现今的林平之不敢说自己多聪敏,多警觉,但有一点优势,他知道岳不群信不得,也知道对外祖家不能太抱希望。
“你再好好儿想想,你父母临死前就没什么话交代给你?”王元霸不死心的又追问。
“确实没有。我爹只是让我赶紧走,说有歹人藏在附近,又交代我没练好武功之前,不要去报仇。”林平之故作伤心的低下头:“大概没来得及说完吧,我找到爹娘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不了几句话了。”
见确实问不出什么来,王元霸只好作罢。
林平之回到住处,却见令狐冲站在院子里喝酒,有些意外:“令狐大哥?”
“林兄弟,你回来啦。”令狐冲朝他脸上看了看,发现他的心事好像更重了。他拍拍手里的小酒坛子,笑着邀请:“要不要喝酒?一醉解千愁。”
林平之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将人请到房里,说道:“我怕是在这里也住不长。”
“怎么了?”
“外公他们对我们家剑谱也感兴趣,可是我爹临死时的确没说什么剑谱,倒是说我们家祖传的老物件要好好儿保管,又说不准我贸然报仇。”对着令狐冲,林平之难得轻松,拿过他手里的酒喝了两口,呛了一下,但感觉度数不是很高,辛辣的口感直入喉间,对男人来说,这样的酒水很过瘾。
他的肤色本就白,又被酒呛的咳了几声,面上泛起薄薄的红晕,灯烛的映照下,竟让人看的不敢喘气。
令狐冲仿佛被刺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稳了稳情绪,他想起宴席时看到他脸色不好,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平之皱眉:“倒也没什么,就是我二表哥王家驹找我说话,我觉得他问的事情很奇怪而已。”
不知是否错觉,林平之总觉得王家驹在套他的话,但对方不过是问他一路的经历,如何认识了令狐冲,如何与华山派在一起等等。
这件事他以为是想多了,转头就忘掉了。
王家盛情招待华山派,大家都在城中撒欢的玩儿。林平之算是半个东道主,这天就带着令狐冲、岳灵珊、陆大有几个人四处逛,玩了一圈儿,回来时大街上看到了王家驹。
岳灵珊好奇问道:“林公子,王少爷还喜欢音律呀?”
“什么?我没听说过表哥有此等爱好啊。”
“可是我刚刚看见他从那家卖乐器的店里出来,好像还买了一张琴呢。”
“……哦,大概是新学的吧。”林平之暗自皱眉,总觉得这王家驹古怪。王家习练的事刀法,且攻势刚猛强悍,杀气腾腾,王家人自小练武练刀,都不爱文绉绉的东西,更别提耐下性子练琴了。而且,王家驹现在才买琴,而不是让家里仆人去买,只怕是有些内情。
傍晚时候,令狐冲准备找林平之出去喝酒,却被岳灵珊拦住。岳灵珊以前也只有偶尔到山下逛逛,这还是第一回 出远门,比在衡山玩的还痛快,她自小又和令狐冲最好,便拉着令狐冲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等令狐冲再次出门,碰巧和王家驹遇上了,看样子王家驹才从外面回来。
令狐冲在王家做客,不管如何也不好对其视而不见,就点头打个招呼。
“令狐少侠,没陪着岳姑娘出去逛逛夜市?城里的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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