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是林平之,明知林家夫妇身陷险境,若置之不理,总过不去心里那关。
总归已经做了选择,他不再纠结。
他心知剧情走向,福威镖局出事没多久,正赶上恒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广邀各派掌门前去观礼。岳不群有心得到辟邪剑法,便假借为福威镖局做主去了福州,命大弟子令狐冲带贺礼先一步去衡阳。这令狐冲偏巧遇到cǎi_huā大盗田伯光掳劫了恒山派一个小尼姑,岂能见之不理?
令狐冲与田伯光有一场斗智斗勇,他摸不准具体时间,只能抢先赶到衡阳城里的回雁楼守株待兔。
当林平之终于赶到衡阳城,甚至看到了回雁楼的招牌,却发现自己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哪里进得了这大酒楼?
若是去城里找个卖苦力的活儿,好歹能混口饭吃,偏生他不知令狐冲何时出现,不敢擅离。他衣衫褴褛,蓬头散发,也是无奈,不仅是没有钱,更是怕露出真容被青城派的人发现。
此时在回雁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着两人,一着白衣,一着红裳,正是桃朔白与东方不败。
当距离缩短,桃朔白一面掐算,一面放出神识搜寻,于茫茫人海中发现了一个异样的灵魂波动,正是林平之!通过几日暗中观察,他可以确定林平之是个穿越者,但他的举动很耐人寻味。林平之没有去洛阳王家,反而来到衡阳回雁楼,可见是冲着令狐冲而来。
东方不败朝巷子口的那个乞丐瞥了一眼,叹道:“听说这林平之貌若好女,丰神如玉,又是富家公子哥儿,如今这模样儿……他为何要来此地?我竟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桃朔白也不大明白。
“看看就知道了,总归这衡阳城要热闹呢。”桃朔白指的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东方不败心领神会,笑道:“确实热闹,我看左冷禅野心颇大,弄不好便要借此时机生事。”
两日后,两人又来到回雁楼,依旧选了靠窗的位置,并用一道木制屏风隔绝了外人视线。两人来的早,直至半个时辰后酒楼里的客人才多起来。有人上楼,两人听声辨别,根据来人脚步判断身份、男女,以此为小戏做耍。
桃朔白取出珍酿的桃花酒,各斟了一杯。
东方不败在酒楼的喧杂中听着上楼的脚步声,三个人,在前的是引路的跑堂,后面跟着两个人都会武。东方不败轻咦一声,道:“好深的内力,是个高手,与他同行的人倒是平常,脚步轻,像个小姑娘。”
桃朔白作势回头看了一眼,屏风中间花草纹饰,上下镂空雕琢,透过间隙便见一个老者带个身穿绿裙衫的小姑娘上楼来。
“竟是熟人。”
“嗯?”东方不败奇怪,也看了一眼,微微皱眉:“曲洋?他怎会到这里来?”
“有个传闻,曲洋和衡山派的刘正风有私交。”桃朔白说道。
“私交?”东方不败知道他向来不是那等爱八卦之人,既然这么说,定是有其事。“曲洋这些年少回黑木崖,早前曾将孙女接回黑木崖照料,与任盈盈做过两年伴,我记得那个小丫头很是精灵古怪,与他爷爷可不像。曲洋不爱揽权,这几年也不掺合教内事务,一心摆弄着他的琴……”话音一顿,东方不败似明白了:“据说刘正风也擅音律,莫不是他两个如此有的交情?”
桃朔白点头:“杨莲亭曾私下里将此事禀报上来,我倒不觉得是大事,也忘了和你说。”
东方不败听到“杨莲亭”三个字就皱眉:“杨莲亭此人并无什么大才能,你如何非得用他?每每见了,只是满口阿谀奉承,简直将我这个日月教主吹嘘的比皇帝还厉害。”
桃朔白看他如此模样,不由得一声轻笑:“我只是觉得如此来有趣罢了。”
“有何趣味?”东方不败总觉得他看杨莲亭的眼神不大对,不是喜欢赞赏,也不是厌恶,总透着点儿古怪。
“黑木崖上无聊,拿他当戏看岂不好?起码他嘴会说,总能逗个闷子。”
“吃喝玩乐上面,他确实钻营的比旁人精道。”东方不败不愿在这人身上打转,恰这时楼中有人惊呼,又有窃窃议论,东方不败将那些细碎之声听的分明,不觉说道:“有戏看了。”
只见楼梯口走上来两个人,一个身形精壮的络腮胡子大汉手里拽着个美貌小尼姑,不顾旁人惊诧的脸色,径直寻了位置坐下来,张口点了一桌酒菜。
这大汉面貌英武,三十左右,带着一柄单刀。而那个小尼姑虽穿着寻常的宽大缁衣,却是清秀绝伦,容色照人,难以掩饰的窈窕娉婷之态。酒菜上齐,那大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劝小尼姑也吃,小尼姑吓得连忙双手合十,怎肯破戒吃肉,那副娇怯惊战的模样十分堪怜,越发衬得那大汉不是个好人。
大汉不以为意,反倒朗声大笑。
一直等候在回雁楼外的林平之自然也瞧见大汉和小尼姑了,并且知晓两人身份。大汉乃是个cǎi_huā大盗,叫田伯光,人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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