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黑衣服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不过我看他也是伤心过头了,这不,三天前李昇炫的葬礼,墓园的人正往棺材里撒土的时候,权志龙像是魔怔了一样地冲出人群跳进了坑里,痛哭着抓住棺材,不准人埋哩!”
“竟然还有这种事?”cody大惊失色,“你不是在唬我吧?”
“千真万确!我有个圈里的朋友昨天也去了葬礼,他亲眼所见!”顿了顿又道,“而且啊,听说权志龙已经被强制送到医院里治疗,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疯了。”
cody唏嘘不已:“唉,五个人里一个死了,一个快疯了,bigbang这个问鼎娱乐圈顶端的男团可能要散了吧……”
乌云沉沉地坠在天际,狂风将树木的枝桠摇散开来,夹杂着刺眼的闪电与轰鸣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
“噼噼啪啪——”大颗的雨点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白色的水花,也打湿了权志龙黑色的裤脚。
“嘀嘀嘀。”密码门解锁的按钮声响起,他紧了紧黑色呢子大衣的领口,迈步跨了进去。
室内被一片温馨的橘色暖光笼罩,坐在梳妆台上的美丽女人扭头看向来人,鲜艳的红唇翘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g-dragon来了啊。”
权志龙没有出声,定定地看了姜允恩几秒。
似是被对方漠视的表情激怒,姜允恩紧皱着眉头,恨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疯了呢!不是爱李昇炫爱得要命么?他死了你也去陪他啊!”
权志龙的眼神颤了颤,随后轻声呢喃道:“我当然会去陪他,不过在这之前……”
姜允恩怒目圆睁又夹杂着无尽的惊恐之色看向面前黑乎乎的枪口,大声喝道:“你要干什么权志龙?我可是kl财团的大小姐!”
“我知道的啊。”权志龙的脸上掠过一抹奇异的笑意,“你不就是用这个该死的身份和那些照片威胁我跟胜利分手,然后再跟你结婚的吗?”
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姜允恩强自镇定道,“你可别忘了,权志龙,纵使李昇炫的死跟我有些关系,你以为你就没有罪了吗!”
“啊,没错。”权志龙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我说了,我会去陪他的啊。”
“权志龙,你——”
“砰!”
权志龙驱车不紧不慢地回到了以前他和李昇炫同居的公寓。
他慢吞吞地脱下黑色大衣,解开一颗颗纽扣后将沾染了猩红液体的白色丝质衬衫随手一扔,赤身luǒ_tǐ地走向浴室,在氤氲着白色雾气的浴缸里泡了个热腾腾的澡,再换上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家居服,一步一步踱进了他和李昇炫卧室。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从床头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戒指盒,将两枚戒指分别套进他左手和右手的无名指,接着他走到靠墙的立镜前,用他最喜欢的那支唇笔在镜面上划下一串文字。
最后,他目光柔软的再次环视了一番卧室的各处摆设,闭上眼,轻轻地笑了。
“砰!”
轰隆的雷声夹杂着刺眼的闪电在黑夜里猝然炸开,映得镜面沾染着血色的文字越发清晰,大雨滂沱而落。
“请原谅我最后的软弱。”
“i miss u,vi。”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昇炫面带迟疑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熙攘人群,led屏幕上滚动着大巴班车的起止时间,耳边传来广播员声音甜美的班次预告。
候车大厅干净的玻璃门清晰地映出少年十五六岁的模稚嫩样,白净的面庞,稍长的黑发,眼睑处始终不变的些许青灰,以及……一身土得掉渣的衣服。
伸手触上玻璃门上的少年的脸,手里传来的冰凉的触感告诉李昇炫,这一切都是真的,led显示屏上的红色字体清晰显示着现在的日期:2006年3月27日。
他在2016年10月17日死在了狭小的驾驶室里,又于2006年3月27日在冰凉的候车大厅里醒了过来。
——他回到了10年前。
李昇炫觉得四肢有些僵硬,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不,是非常的饿。估计这又是一个他在年少时没能赶上回家的最后班车,于是不得不睡在冰凉候车大厅里的日子。
自他成名之后已经很少再经历饥饿的感觉,好吧,黄师傅要求他身材管理的时期除外。
慢悠悠的在卖早点的小摊子前转悠了几圈,李昇炫数了数身上所剩不多的零散钞票,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
说出去只怕也没人信,亚洲最高天团bigbang里最擅长理财赚钱的老幺胜利,在少年时期连早餐时的一颗茶叶蛋也没钱买。
李昇炫重新回到了候车大厅的座椅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的,他重生了,他从26岁回到了16岁,他重新获得了少年时期不曾被烟酒、工作、应酬败坏的健康身体,与此相应,他也失去了成年时期的人脉与财富。
当然,重生带给他的最大的好处是他知道诸多未来还不曾发生的事情,譬如他一直感兴趣且多有研究的房地产市场与股市,又或者他已经有了10年的作为idol与综艺的舞台经验,这些都是他的宝贵财富。
现今父亲生意失败后打着零工,全家的生活所需大部分靠做会计的母亲支撑,唯一的妹妹汉娜年纪又还小,作为家里的长子,李昇炫理所应当认为自己必须同父母一起扛起家庭的担子,赚钱补贴家用,只是……该用什么办法?
炒股?不行,家里本就已经负债,没有那个资金去投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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