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老姐姐啊,你怎么丢下我就走了啊···”王天怡被惊天动的的哭嚎声拉回现实,看着一白发老者哭的瘫在了地上,一群人忙涌上去,劝慰老人。
王天怡冷眼看着,嗓子里像堵了什么东西,难受的上不来气。穿过密集的人群,她快步跑到外面,喘着粗气,想把屋子里的浊气通通吐出来。
等到气喘的舒坦了,王天怡才慢慢的直起腰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堵刚起好的墙边。顺着墙根往上看,看到了轻轻摆动的小腿,纤细而修长,包囊在黑色的裤腿中。随着两条腿交错着摆动,一小截洁白的脚踝若隐若现。
王天怡愣住了,连不做痕迹的红了起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一抹白色。
自己竟会对一截脚脖子吞口水,王天怡吓到了,鼓起勇气向上看,看到了一张精致的,清秀的脸庞。脸的主人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最精美的洋娃娃到她身边也会显得粗糙无比,齐耳的短发,乖巧安静,挺直的鼻子,长而英气的眉毛和这娃娃一样温润阴柔的脸融合到一起,不但不显得突兀,反而然人觉得十分生动。
王天怡这回连脖子都红了,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那有的没的甩出脑外。呵呵,自己绝对没有恋童癖,一定是被那张脸蛊惑了。
小人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她,粉粉嫩嫩的嘴唇勾了勾,眼睛黑存粹的像是墨水勾出来的。两颗黑水银一样的眼珠子直直盯着王天怡,竟将王天怡脸上盯出了出了细密的汗珠。直觉告诉她这个妖精一样的孩童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是不会害自己的,王天怡咬咬牙,与陌生的女孩对视。目光触及孩子的脸,才发现这孩子的皮肤白的透明,好像没有一个毛孔。
这是人类吗?
不等王天怡做出反应,精致的小人微微张着粉嫩精致的唇:“我叫刍灵。”清甜薄凉,丝毫不沾染尘世的灰尘。声音悦耳,像铃铛一样,直击最柔软的心。王天怡落荒而逃。
已是正午时分,妈妈端来从大铁锅中盛来的熬菜(有的地方也叫乱炖),轻轻柔柔的递给王天怡,穿着麻衣的妈妈显得瘦弱苍老,红肿的眼睛显示着此人刚刚哭泣的厉害。三日未见,母亲越发清瘦,这期间妈妈通话中的哭腔挡也挡不住,妈妈丝毫未提姥姥的死,王天怡察觉出来也并不揭穿,毕竟高三下学期是关键的一年,妈妈不想让自己分心。
可,这又怎么可能?
王天怡机械的扒着饭,眼泪吧嗒吧嗒的留下来,四周因领饭的原因少了许多或虚情或真意的人,屋子里余下的,都是熟悉的真情的家人。王天怡背过身子,在母亲面前是最真实而脆弱的,可正因为真实,所以不想让母亲看到。
好容易止住眼泪,妈妈递来一杯开水,王天怡的嘴触了触水,被烫的迅速收了回去,表姐端过杯子,若无其事的喝下去,雾气太大,氤氲了眼睛。
“一会儿到祖堂的路上,要扶好妈妈,知道了吗,就像你姐姐一样。”妈妈细细的说。
王天怡点点头,坚定地看着妈妈,有一种自己就是保护妈妈的一座山的错觉。
路上排起了长长地队伍,旁边围了一堆看热闹的居民,对队伍指指点点。王天怡强忍着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努力的扶好妈妈,坚定地看向前方。一个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王天怡吃力地向上扶,可自己和妈妈还是踉跄着几欲摔倒。
给自己戴上帽子的婆子对妈妈劝导:到了灵堂再哭,现在可得没了力气,到时候怎么办,在路上哭可不好,容易招东西。
妈妈试图忍着,不多时又呜咽出声,全身脱力压到王天怡肩上。
王天怡环顾四周,试图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找到精致的小人的影子,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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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送妈妈到灵堂,王天怡站在去灵堂的路上等着来接她上学的司机。父母的一在坚持和母亲对自己一个人能行的保证下,王天怡妥协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了,王天怡却不开心,她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来源于哪?
对母亲的不放心?对不能送姥姥下葬的遗憾?好像还有什么,是什么呢?
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丧礼用的东西带走,一定要仍的远远地。王天怡摘下头上戴着的简易帽子,拆开缝着白布的麻线,看了看身边的巨坑(盖房子留下的。)想要将白布扔到暂时充当垃圾厂的巨坑中。白布悠悠的飘到坑里,又悠悠的飘回王天怡的手中,王天怡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白布,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轿车的身影越来越近,王天怡鬼使神差的将白色麻布塞到兜里。车窗摇下去,露出了父亲的脸:“布拆开扔了吗?”王天怡紧紧地抓了下兜里的布,点点头,拉开车门跳进去。
车子开了一会儿,父亲跳下车,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处理别的事情,示意司机将王天怡送到学校。
王天怡始终沉默着,拿出手机,点开百度,将“刍灵”两字打了上去,看着度娘给的解释,轻轻地勾勾唇。
司机:怎么突然这么冷?随手关掉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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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小芦荟:主系统姐姐,怎么突然联系不上她们了?
主系统:程序出现了问题,我们与那个世界断了联系,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插不上手。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很棘手,不过只能靠她们自己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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