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其辞随便说了几句,不愿与他就这个问题详细讨论。
濮柯每周五都回家很早,往前数的几周他总会保证周五晚上跟我一起吃饭。自打我开口让他‘少去医院’,他花了更多的时间与我待在一起。不知他如何协调濮燊与我之间的平衡,他做到了我口中的每一件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很难忽视。
昨晚濮柯生气了,我却异常兴奋。
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他盛怒之下又会做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揍我?面对濮柯,我的行为始终都在他所谓的道德之外,改不过来……从最初认识这个人开始,我便早已断了回去的后路。
我与徐捷一起吃饭,期间故意挂断了濮柯的电话。
饭后我对徐捷说,“你晚上有时间吗?去我家怎么样?”
“你家?”徐捷想了想,“见你外公外婆?”
“不是,我自己家。”
徐捷皱眉看着我,“你不是跟你外公外婆一起住?”
我摇摇头,“现在没有。”
带着他进屋,不出意外看到濮柯坐在沙发上等我,餐桌上放着晚餐,他还没吃。濮柯时常会为我做饭,即便他工作忙的抽不开身,也总是在跟我说好的时间回家亲自下厨。我问过他,为什么不买一点回来呢?
那时濮柯站在厨房里,转身看着我说,家常菜才有家的感觉。
看着那一桌子喜欢的食物,我心里不是滋味。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这时候不能败下阵来,“这个是徐捷,你之前见过的。”
濮柯愣了片刻,很快便从沙发上站起来。他颔首对徐捷问好,尽显一个长辈的架势。
我转头看着徐捷道,“他是我爸。”
徐捷的惊讶比濮柯更为鲜明,许是想起我早在美国之时便与他说起自己没有父亲。当下,濮柯站在面前,他看了我一眼,不便多问。“叔叔,你好。”徐捷礼貌性的点头,目光显得有些复杂。
我心里揣着试探的意味,眯着眼睛看向濮柯,“他今晚能留在家里过夜吗?”
徐捷皱眉瞥了我一眼,对我这毫无预警的说辞也带着质疑,“那个,我……”
濮柯定然知晓我的心思,因故回的很快,“可以。”说完,他重新坐在沙发上,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吃晚饭了吗?”
四目相对,濮柯眼中有怒气,更多的则是难以形容的隐忍。
我率先移开视线,不敢多看,生怕下一刻会有万箭穿心的疼痛。
“谢谢叔叔关心,我们……”
徐捷的话还未说完,我便出声打断,“我先带他上楼了。”
我带着徐捷上楼,推着他走进濮柯的房间。
屋里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不像是我这个年龄的人会用到的,徐捷环顾四周,很快便灵敏察觉到异样,“这间是你爸的房间?”
“怎么?”我走到桌子旁打开音响,随手点开播放列表,“你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徐捷转身坐在床上,不慌不忙的看着我,“又不是我爸,你觉得合适就行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那首r me。这是我住进来之后倒入濮柯的设备中的,总觉这首歌和他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第一次他将我从酒吧带回来开始,我就像这首歌中写的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总会回到这个有濮柯存在的‘家’中。
我听得发愣,一时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徐捷抬起头看我,他见我身子没有移动,主动伸手揽住我的腰。
我晃神看向他,才惊讶的发现将他带回来的行为多么愚蠢。
徐捷翻身将我压在床上,“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刺激?”
“恩?”我没有认真听,余光扫过床上那件睡衣,满心想的还是与濮柯在酒吧的遭遇。这房间里都是濮柯的味道,我闭上眼睛,他就仿若在我身边,将我进行环绕。
baby dont you k h……
我想起那日濮柯跟着我走出酒吧,心中定是怕我受到伤害,那时的我不过是他在酒吧遇到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罢了。他嘴上说不管我,却从不曾放任。无论我与他之间以何种方式相处,濮柯的羽翼都在让我成长。
徐捷低头亲吻我的脖子,一只手伸向我的皮带。我惊觉,拉住他移动的手指,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了?”徐捷用鼻子蹭着我脸颊的皮肤,说话的湿气打在我的皮肤上,“没事儿吧?”
耳边还在响着音乐,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i you go, i love you oh……
濮柯不会跟进来,他再不会像上次那样对我的行为出手干预。无论这间屋里将会发生什么,濮柯都只会安静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翻看手边的那本
。
想想若是濮柯与其他人在屋里,我的心会有多疼,只怕对他也是……一样。亦或者,对于濮柯来说这一切更为痛苦,我可以不顾一切捍卫自己的领土,濮柯却因为所谓的道德lún_lǐ无力回天。
他忍耐克制着不进来,伤害的便是他自己。我是这场伤害的刽子手,直接将刀子刺向他的心脏,他是这场伤害的旁观者,再多情绪与诉求也只能冷漠以对。
我睁开眼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徐捷,“抱歉,你走吧。”我快速站起来整理衣服,接着抬高声音又补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徐捷愣愣看着我,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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