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中原本应该寂静无声,可若要仔细听徐大少爷院子里的客房却能听见里头稀里哗啦的碰撞声,两道喘息在夜色里格外明显。
两人原本都还穿着里衣,不消片刻就都光溜溜。
徐平觉得整个人都热的要爆开,这种热凝聚成一股冲动,全部往自己身下某处涌去。他到底还是懂一点这些东西,试探摸了摸又发觉清让与自己也一样处境,本就想顺水推舟的得些好处,谁料正情浓之时,清让忽然一把将他推开。
“怎么了?”徐平气息不稳,半撑着身子坐起来。
清让手脚飞快已经跳到了床下并将外衣穿好正系腰带,“外面有东西。”
他说完从乾坤袋里取出桃木剑与一叠符咒,又塞两张进徐平手里,“你拿着不要出来。”他说着又霸道的揽过徐平的脑袋重重亲了一口。
活像是丈夫要出门干活,安抚独自在家的小娇妻。
虽然这样是让徐平很有安全感没错,可他眼见着清让快步出去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也立刻穿好衣服快步跟了出去。
院子里漆黑一片,原本应该廊下应该有的灯笼也不知为什么熄灭了。
徐平才走两步,还不等追上清让,一只柔柔的凉手就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爷……”一个女声在他耳边低语。
随即一个带着凉意的唇瓣亲了徐平侧脸一口。
徐平立刻扬起手,将捏在手里的符咒贴到那双手上。只是那妖物反应很快,还不等徐平得手就已经飞快闪身离开,唯在空气中留下一串笑声。
“我都让你不要出来啦。”清让回头拉住徐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徐平心虚,清让猜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他的脸,低低地让徐平听不太清,“白白让别人亲了。”
他说完飞快的抬起桃木剑,唰唰唰几下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阵法,同时另一手放出光气,在徐平看来完全是摸空,可偏偏下一刻就有一个女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徐平跟着仔细一看,不是那见过两次的狐妖是谁。
“明明他们都说你的法力弱了。”狐妖不是很服气,满眼疑窦的盯着清让。
可这小道士脸色红润哪里是个虚弱的样子?
她原本想要趁机来讲徐平掳走的计划就此落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却没想到这两个小白鸡短短时间就知道吸阳气了。
徐平若是知道狐妖在想什么,能气得上去踢她两脚。
要是你这个搅事儿的不来,别说吸阳气,道士我都吸干净了。
“他们是谁?”清让将桃木剑抵在狐妖的颈间,逼问她。
狐妖倒很大方,这大方也是因为她并不认为清让能与之抵抗。
“这城里,”她低笑,对自己的死生更不在乎,“你以为我算什么呢,真想要你们两个命的正赶过来,你的法力在他面前不过蝼蚁。”
清让手上一松,桃木剑便自己猛刺进狐妖胸口,将她灼成了一道青烟消散开去。
又说青山城隔壁另一小城,城里大户郑家这天收到一封信。
小厮一路送去主院里让女主人亲启。正郑王氏看了自家姐姐寄来要结亲冲灾的信,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一来她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二来虽然对外为了保住孩子一直说的是生了个女儿,然而她儿子是个的的确确带把的,这怎么嫁?
第十五章
郑王氏忧虑的问:“你们人找的怎么样了,可有头绪?”
自从十六年前诞下那孩子,郑家在青山城的日子就很不好过,别说整日府中都阴嗖嗖的。就说郑王氏亲自给那孩子喂个奶,都能一气儿见五个鬼,从此过得胆战心惊。还没生时就来了一个神通广大的道士,告诉她们若想平安生产,那无论生出来的孩子是个什么性别,都要先说是女娃娃。生产时果然有凶险,产婆差点儿脱口而出是个男娃,好歹忍住了,神就神在稳婆才说是个女娃娃,原本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郑王氏就缓了过来。
由是郑家将那道士的话奉若圭臬。
府中的生意倒是没怎么受到牵连,日日见着兴旺起来。只不过经由重新来到郑家将那孩子带走的道士开解,青山城缠绕着太多魂魄鬼怪,大概他们是要出去避一避的。
由此等道士将郑家独苗带走以后,郑家就举家搬离了青山城。临走前道士给了郑王氏一块小铜镜,说是只要这铜镜没碎她的孩子就没事,同时这镜子也有辟邪的功能。
到底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这么些年郑王氏也没忘了。日日夜夜算着,等到了和那道士的约定时间,她立刻派人出去青山城寻找。只是有两点:一个是自家儿子是个儿子的事情还不好让人知道以免给家里和她孩子带来灾祸。二来是道士当初的确也给出过另外一条解决方法,便是到了年纪就让她家孩子和她亲侄儿成婚。
可她生出来的到底是郑家的独苗,又是个男娃,怎么好说嫁人去?
郑王氏心中焦虑重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奴仆回话道:“已经找了好些天,暂时有点头绪了,青山城里这些天好像来了个小道士,年纪很小,听着描述很有些神通,就是行为略有些古怪,身着古衣,身上挂个小布袋。”
打听的倒是很清楚。
郑王氏闻言眼睛一亮:“诶,那八成就是的,你且去仔细问问,将人快些找回来才是。”
在自己儿子身上灾祸解了以前,还不能说出他的男子身份。郑王氏打算一些隐秘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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