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宫里的人都跪了下来,一个女婢惊慌开口:“奴婢去了,去大殿找皇上,门口把守的侍卫说皇上有要事,不见人,奴婢才回来的。请皇上开恩!”
景潋按住夏如越的手臂,“你别迁怒他们,太后找我,他们也没有办法,放过他们吧。他们平时侍候我很尽心。”
夏如越也明白这是把对自己没保护好景潋的气撒在了宫人身上,见他如此说便作罢了。“景公子给你们求情,朕就绕过你们这次,往后有任何情况,必须来向朕汇报。”
众人感激涕零,“是。”
太医来看过,热敷了一会儿,又施了针,告退,说明日继续。夏如越屏退了众人,跟景潋单独说起话来。
“你可怪我?”
“谈不上怪,只是这样下去也的确不是个法子,你总得立后,总要纳妃,总不能因为我,就都搁置不谈了。”
夏如越心想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这样苦苦撑着都是为了谁。想想就有气,便说:“你果真没有心的吗?”
景潋闻言黯然,说不出话。夏如越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不知如何补救,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许久,夏如越给景潋的腿盖上被子,说道:“你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夏如越走后,恰巧日落,晚霞穿过窗楹透进殿内,景潋就看着它出神,想着自己何尝想这样,想着沐弋阳为什么不肯见自己,想着为什么一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摆平了太后,前朝依旧不安分,叫嚷着“国不可一日无后”,夏如越心里有数,知道是哪些人在后面撺掇的,这天只请了余添海来书房详聊,夏如越也不称朕,张口就问:“为什么一定要我立后不可?”
余添海清楚,皇帝这是摆低姿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能和解了。皇帝这么做,必定也清楚是他在背后放的谣言,鼓动群臣进谏。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皇上,即便您想留他在身边,也不能后宫唯他一人,中宫多悬,易生事变呐!”
夏如越几乎就要一本奏折扔他脸上,忍了忍,“朕也是人,朕想留住他,可倘若朕纳妃立后,朕还有何面目留他在身边,余卿可能体谅?”
“皇上,自古皆有舍才有得,恕臣直言,这个位置本就容不得多情之人,还望皇上三思!”
夏如越耐着性子跟余添海讲了许多,奈何最后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一朝成君王,身不由己事良多。
第71章 伤心
是夜,夏如越喝了个酩酊大醉,对着洛清桓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从刚见面的排斥到战场上的不忍,从对沐弋阳的嫉妒到群臣面前的坚持,夏如越知道,自己留不住这个人了。哪怕费尽心机,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他都不用试探,就知道景潋不是能与人共享爱人的人,他得了天下,却失去了得到这个人的资格。洛清桓打小跟着夏如越,一路陪他披靳斩棘走到今天,他永远都是笑着的,笑着对付算计,笑着面对刺杀,笑着积蓄实力,笑着得来天下。可他遇到了一个人,让他有所忧,有牵挂,有弱点,放不下,把洛清桓心目中高山仰止的神变成了一个凡人。洛清桓很难评判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但显然,如今这个人要走了,夏如越很难过,洛清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悲伤的夏如越。
夏如越喝多了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见到景潋,立刻、马上。于是他在洛清桓诧异的眼神中飞一般地冲向了景潋的紫祥宫。
宫人都歇下了,看到夏如越满身酒气地样子都反应不及,就见夏如越推开门,留下一句“不许进来”,反手把殿门关上了。
景潋听到夏如越的脚步声就醒了,坐了起来。被急匆匆上前的夏如越一把拉住,贴向他,接着就被吻住了。
此时夏如越的理智已经飞向天外,只剩下本能和冲动叫嚣着要景潋一辈子不能忘记他,他拉过景潋吻了上去,一手扣着景潋的后脑,一手从薄薄的寝衣下摸上景潋的腰、胸,身子压着景潋落到床上。
夏如越闭着眼,吻过景潋的牙齿,舌头一挑,叩开牙关,探入口腔,卷过景潋的舌头缠绕起来,模拟欢好的动作将舌头压向景潋的舌根,急迫地挤压景潋口中的空气,景潋猝不及防,被吻得昏天暗地,来不及咽下的口水被夏如越尽数吞下,一时暧昧的气息充满了两人之间。
夏如越折腾得景潋几乎窒息,才放开他的唇,转而舔舐着下巴,又一路向下吻过喉结,直到胸口,夏如越右手抚上他的脊背,挑逗似的轻挠,自蝴蝶骨抚向腰际,夏如越卖力地讨好着景潋,撩拨景潋,自己也是忍得辛苦。
分开他双腿,伸手探向景潋身后时,夏如越仔细观察着景潋的表情,见景潋还是没有表情,夏如越的理智回来了一些,皱了皱眉。起身去拿清凉膏回来,用手挖了一些要送向景潋身后,夏如越看了一眼,仍是面无表情。夏如越这才醒悟,从头到尾,景潋都没有主动配合过他,也没有拒绝,像个布娃娃一样逆来顺受。夏如越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闭了闭眼,对着景潋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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