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俣:“……”
如此干净澄澈的人!
是他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心底认为,这人跑不了!
他也坚信这小子不是那种挥霍糟蹋感情的人,同样,也不将就感情!
是他,打开了付简兮感情的门,是他击碎了付简兮从小到大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安全感。
所以……他才敢,他才是肆意妄为的那个人!
回忆过往,方俣认为付简兮是一直在作的那个,没想到在林宇眼里,他也挺作。
林宇心理暗想,需要下点猛药,于是郑重其事的说:“其实,你俩不合适,至少我这么认为。”说完,故作深沉的拿出烟点上。
方俣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无法自拔,按照林宇的分析,其实等同于付简兮也在一直惯着他。突然听见自己的好友说,他们不合适,差点摔杯,“怎么就不合适了?”他歪头,一脸不高兴的问。
“你不能将就他的性格和脾气,人身上最难改掉的无非就这两点,例如他不喜欢你离开后跟你打电话,对吧?他不能将就你的这种做派,走走来来,以后你能说你在方博群那,就不用管理国外分公司了?真的就不再管方秦了?哦~,还有方祁,你要替这个家养一个孩子,看着他长大,你确定付简兮能接受这些?”
方俣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些问题一直都是横亘两人中间的鸿沟!
他们的结果不出其二,一个是,隔着这些问题遥遥相望,直到疲累了,看谁先离开。另一个是,有一个人肯抛下自己固执,跨过这个沟,主动去汇合。
是他,还是付简兮?
“说话,沉默有用吗?”林宇催促说,“你俩,两年了吧?中间还分开九个多月,分分离离,吵吵闹闹,你就真的认为不离开就是答案?”
“求你,闭嘴!”方俣两手掌合上,冲着林宇拜了拜。
林宇端着酒杯,左右闪躲方俣拜他。
方俣反应过来,斜眤他说:“我本来就是吵个架级别的伤害,让你一分析,怎么立马感觉我们走到尽头了?林宇,诶,缺不缺德?”
他清醒过来,才算明白,林宇最多也是替他多虑。这些问题显然存在,但是如果两个人感情还在,甚至能坚如磐石,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时间,他们需要的只是适应彼此的时间。
趴在沙发上的人,背上盖着一条毛毯和一条羽绒被子,昏昏醒醒间,付简兮感觉自己背上压了一座山似的,喘不上气,爬不起来,喊不出口,只能在脑海明明灭灭的时候,看见一帧一帧突然闪现,又突然消失的画面。
彼此搀扶的老人,背向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模糊……
生锈的铁皮桶里,挣扎着怎么都爬不出来的小奶猫,叫声刺耳,震颤心肺……
不陌生的高大男人和不认识的纤瘦女人,争吵,不停的争吵,打砸家居,电器的身音把听见的人耳膜都能鼓破……
一个男人低沉愤怒的声音,“我保证滚得远远地……”
逆光走来的人,看不清五官,威风凛凛,轻声问:“等我呢?”
看清的,看不清的,快忘了的,刚发生的,像是皮影般没生命无声的跳动,又像是附了魂的妖精般大声嘶吼喊叫!
被魇住的人,苦苦挣扎,几经沉沦,在荒诞交错的梦魇中,骤然间睁开双眼。
漆黑,又是漆黑的夜!
付简兮反手回身,一把扯掉身上盖着的毛毯和被子。
呼吸慢慢平稳后,他起身进了厨房,灌了两杯水,惊悸不安的心脏才被安抚了些。
他两手按在大理石台面上,不敢闭上眼睛,瞪着赤红的双眼死死看着灰白的大理石上的花纹……这个位置,不是昨天……,操!
付简兮抬脚踢了一下身下的柜子,转身往客厅走,看见厨房的玻璃拉门,他抬手挡住了视线,没眼看!
站在客厅,看了眼挂表,不到三点,二楼的卧室门开着,书房门关着,看来方俣没回来。一楼的卧室半开着,能看见大建床上的被子有一半掉在地上,大建在。
付简兮进了画室,浑然不知时间的画着画。
手机响了两声,他才回神,是自己的手机响。
他去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两个未接和一条信息。
—碧海云天9号私窖,方俣喝醉了。林宇
付简兮端着手机眼睛像是盯着手机屏幕,但是思绪已经飞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反正这会儿他什么都想不明白。
上楼,换衣服,出门,打车去了碧海云天。
黑皮正准备下夜班,看见一年多没见的人,“哇”的叫了一声,酒窖前台大嬷嬷看见付简兮也“啊啊啊~!”的叫唤。
“嘶~,停!”付简兮掏了掏耳朵,皱着鼻子让这俩人停止喊叫。
“干嘛来了?”大嬷嬷凑上前,迷妹似的看着付简兮。
“找人,我朋友喝多了。”付简兮解释。
“啊~~~!”黑皮奸笑着拖长音,拖出了一道山路十八弯。“知道,昨晚看见了,之前总来找你那个大帅哥,不对,方总,霸道总裁~,嘻嘻!”
付简兮没搭理他的调侃,冲两人挥了挥手,说:“走了!”
给付简兮开门的酒侍,他没见过,看年纪挺小,但是挺帅气一个男生,高高白白的。
“付先生?”酒侍打开门问。
“嗯。”付简兮心想老了,都轮到小孩叫一声先生了。
“请进,林先生刚刚走,说您会过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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