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珠走到姜萌的床前,将食盒放到床头的小桌子上:“小主子,殿下嘱咐我给你送点吃的,您多多少少也吃一点吧?”
姜萌哭得有些累了,目光呆呆地望着房梁,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气鼓鼓地说:“喜珠,我气都气饱了,还怎么吃得下。”
喜珠只是一个小婢女,哪里敢八卦主子们的爱恨情仇,她应了一声,小声说道:“那您饿的时候再吃,殿下也估计快回来了。”
姜萌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虾,将脸埋进手心里,自顾自生闷气去了。
宴霄面圣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他径直走进房间,只见房间里已经乱作一团,只要是姜萌能够触及到的东西全部被扔到了地上。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姜萌气呼呼地摔东西的场面。
喜珠端着刚刚热好的晚膳走过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主子生气折腾了半天,饭也不肯吃,说是气饱了,现在估计是累得睡着了。殿下,您看……”
宴霄表情淡漠,目光一直锁定在姜萌哭花的小脸上:“他还说了什么?”
喜珠赶忙如实答道:“小主子说你可以生他的气,但是不应该撕掉他那幅字……主要就是这一句,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
宴霄眉毛皱了下,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喜珠:“什么字?”
喜珠将头埋得更低:“就是挂在您床头的那幅字,那是小主子练字练了整整半年之后,才认认真真地写的,翻来覆去写了好多,被您撕掉的那幅是小主子千挑万选出来的。”
宴霄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意进出这里,告诉其他几个,我若是在景乾宫外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就拿你们几个是问。”
喜珠吓得一抖,赶忙应“是”,然后也不敢再多待,放下食盒就退了出去。
姜萌侧卧在床上,眼睛轻阖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两只手攥成两个小拳头,手臂像个婴儿一样放在胸前。
哪怕是睡着,也能睡出一脸委屈来。
宴霄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心里的怒火已经远远没有先前旺盛,但背叛就是背叛,就像是扎进心里的一枚钉子,虽不致命但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他眼前的人是个鬼灵精怪的小骗子。
他偏过头不去看姜萌,环顾了一下乱糟糟的地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不顾及形象地蹲在了地上,将那幅被自己撕掉的字再一次拼凑完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宴霄深深地凝视着这八个字,眼里晦暗不明。
……
姜萌之前只是被暂时气饱了,等他一觉醒来,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
他翻身坐起来,脚腕上的铁链还在,只是睡着之前还一片狼藉的屋子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自己的呕心沥血之作早已不翼而飞,想必是被人当成垃圾收走了。
“鸡小胖,”姜萌仍旧不太高兴,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板起来,“宴霄是打算饿死我吗?”
鸡小胖麻溜地窜出来,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这怎么可能呀!我刚刚还看到喜珠从御膳房回来,从她手里的食盒里,我闻到栗子糕的味道了!”
身为知情者的鸡小胖最近有些忙碌,它一边要督促姜萌好好完成相爱相杀的剧情线,一边还要在姜萌面前维护着自家boss的形象,免得某boss恢复记忆后将它报废成一堆乱码。
鸡小胖在心里叹口气,露出一个操心老母亲般的微笑:“所以老大呀,宴霄对您还是很在乎的!您就别记恨他了!”
姜萌冷酷地哼哼一声,没有搭理鸡小胖,他看向自己脚踝上的那根铁链,想着能不能让鸡小胖开个外挂把这玩意儿弄开。
他可不想被宴霄当成失宠的妃子一般困在冷宫里!
正在奋力思考着自己倘若能出逃的去处,宴霄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端着食盒的喜珠。
喜珠连看都不敢多看姜萌一眼,将晚膳摆好就匆匆地退了出去,姜萌的目光跟着望过去,只见桌子上摆上了香喷喷的四菜一汤。
明明打算用沉默和施暴者抗衡的,只可惜姜萌自己的肚子太不争气,还没等他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就发出了一声颇为滑稽的咕噜声。
宴霄显然听到了,但他没有向从前那样去揉他扁塌塌的肚皮,而是用指尖敲了敲饭桌,毫无情绪地说道:“下来吃饭。”
姜萌因为刚才的事情还记仇着呢,他愤愤地哼了一声,凶巴巴地说道:“还吃什么?饿死我算了!”
宴霄扭过头冷冷地注视着他,语气也变得有些蛮横:“你现在只是我的禁脔而已,还当自己是受尽宠爱的小皇子呢?你的身体是我的,由不得你来做主!”
姜萌眼睛一瞪,比他还横:“宴霄,你再这样蛮不讲理,我就真的讨厌你了!”
宴霄气急反笑,他走过来解开了姜萌脚腕上的锁链,把人直接抱到了桌子旁,动作粗暴地按到了椅子里:“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姜萌已经横起来了,根本不怕他,他随手拿起一只汤匙往地上一摔,哗啦一声响:“我就不吃!我就是要饿死我自己!”
宴霄冷笑一声,端起汤碗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他抬起姜萌的下巴,直接口对口地渡了过去。
汤汁一股脑儿地灌进喉咙,姜萌因为挣扎而被呛得咳嗽起来,眼睛里一瞬间都是亮晶晶的泪珠:“咳咳咳……宴霄你混蛋!”
宴霄直起身,和姜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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