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白感觉自己心头被刺了一下,“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他忽然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我们比比吧,就游水,将我说成那样傲慢自大的大少爷,我心里不痛快,所以很想赢你。”
段青云不置可否地耸肩,“输给我的话,不要摆臭脸。”
他的话让费如白更气,心里立时生出绝对不要输给段青云的想法。
两人几乎同时跃入水中,如鱼儿一样穿梭向前,费如白奋力展臂地游着,一心只想赢段青云,他能感觉到段青云跟自己近在咫尺。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输,所以当他以微弱的优势从水里冒出头,到达岸边,发觉自己赢了段青云的时候,充盈在心底的喜悦,令他轻呼起来,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愉悦的感觉。
段青云把自己湿润的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那张脸庞,毫无保留的映入费如白眼中,这样近距离地看到段青云,让他心里猛然一震。
他的皮肤很好,如美玉白皙细腻,睫毛细长浓密,温顺的垂于主人的眼帘,整个人看起来和平常的清冷不同,温柔许多,这种感觉竟让费如白心脏一扯,某种他无法言说的浓烈感情一下在胸臆间荡漾,使他不由自主搂住段青云腰间,猛然地扣向自己,身躯相贴。
段青云怔了一下,静静地与他对视,咫尺的距离,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缠,四周有份暧昧在无声绽放。
费如白的手掌轻轻摸上青云的脸颊,“我好像……有这样摸过你,”他说出自己也觉得奇怪的话,但他真的感觉莫名的熟悉。
虽然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可在那些激情波涛里,却没有比此刻感觉亲近。
他露出有些不解的神色,段青云却忽然拉过他的手,柔软微凉的嘴唇轻轻覆上,吻住了他。
费如白喉结滚动了一下,性感的身影无意识地响起,他感觉段青云的嘴唇甜蜜而温柔,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自己很舒服,似乎两人接吻过千百次。
也许是因为这几夜身体交缠,默契才越来越深,费如白模糊地想着,益发动情地亲吻段青云,被他挑起的情欲火焰,在无声中蔓延灼烧。
费如白扣住段青云的腰臀,抚摸的力度有些恣意,灼热饱涨的分身顶到段青云腹间。
段青云的嘴角少见的微微扬起,低沉的声音落入费如白耳中,带着挑逗的嘲弄,“你每次都这么快变qín_shòu吗?”
费如白也为自己的身体和情感感到奇怪,但是段青云奇妙的吸引他。
“难道不是因为你?”他闷声反问,火热的唇舌益发积极地攻占城池,加深掠夺,段青云沙哑的呻吟令他发狂,几乎按捺不住想马上冲入那高热紧窒的所在寻求解脱。
段青云却在这时抓住他的手,费如白弥漫情欲的眼对上那倏然张开的幽邃眼眸。
“费如白,现在不行。”段青云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些清冷,与这样火热的灼人的气氛完全不搭。
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费如白怔然望着段青云。
“没有汤药引蛊,这样激烈的情事只会让你毙命。”段青云冷酷的说,恍然方才的激情全是幻觉。
费如白自动自己不能拿命来开玩笑,却因为他的冷漠感到受伤,他垂下眼眸,再没了兴致。
今天是费如白第一次随着段青云出谷。
段青云说要去寻一味药,至于他为什么必须跟着前往,他也不清楚段青云平日里就少言少语,但他也乐得外出走走。
一路上,段青云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淡沉默。费如白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失神。段青云简直像是冰做的人偶,虽说在床上热情诱人,但也只是更让人觉得他难以捉摸,幸好他说不要谈情说爱,不然跟这种个性的人谈情一定很累吧?
费如白心一惊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好像越来越常想到这个人了。
为什么会考虑这种事情呢?为什么明知道不应该,他却还是轻易的被段青云勾动心思?为什么他总是想多了解他一些?他们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他们的关系该止于解毒,仅止于救命之恩……
费如白一遍高阶自己,别再多问段青云的过去,要控制住自己别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心总是不由自主,一遍又觉得不可否认的,段青云很有魅力。
费如白一直这么认为,总是知道他是鬼医门的嗯,但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对他的印象并不差。
如果被段青云爱上会是什么感觉呢?偶尔他也会这样好奇地想。
很难想象段青云爱一个人、对那个人好的情形,倒是更容易想象跟他翻云覆雨的景象。
费如白暗骂自己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段青云穿过一间药铺,药铺后面是座笑院落,段青云让他待在厅里,嘱咐他待在这里不要乱走,等他片刻。
然后等没多久,费如白就觉得屋内闷热,有些待不住,而他前方就是一扇侧门,门开着,外面是长廊和庭院,他想了想就穿过门,想在长廊上透透气,不料庭院的景致出人意料的美。
夕阳晕红了半片天空,眼前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奇异花草,他忍不住走进院子里四处看着。
走了一会儿,出现在花草后面的两道身影,让费如白怔了怔,因为他认得出其中穿白衣的是段青云,另一个男子他并不认识。
眼看陌生男子伸出手臂搂上那白色身影的腰,不满的情绪突然涌现,费如白再也站不住,朝他们走过去。
“青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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