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围着他,吹着口哨,以夸张的语气羞辱他,“呦!优等生!校草!我说男人长成这妖媚的模样,原来是个兔儿哥!还专挑窝边草下手!”
苏觉低着头,沉默不语。
围堵他的人却不屈不挠,“听说你家挺有钱的,拿点来花花?”
“我身上没钱。”苏觉将口袋掏出来,空空如也,他以前的生活费是苏乐暄放在江珊珊那,按周支取。妈妈住院后,他身上再没有一分钱,所幸学校的伙食是一次缴满一学期,不至于沦落到挨饿的地步。
“你骗谁呢?”其中一个人明显火了。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嘲讽叽笑说:“可能是真的没钱!他又不是李家的子孙,他妈带来的拖油瓶!他妈也是厉害,克死前夫,现在又克得李家掌门人躺在医院里,是生是死未卜,李家人骂说他妈是白虎星下……”
话语未落,苏觉红着眼睛扑过去,对着男生的脸就是一拳。其他人见苏觉动手,纷纷围过来,被打男生怒火中烧,指着苏觉骂:“妈的你敢打我?兄弟们!给他点教训!”
男生一脚将苏觉踹倒在地,用膝盖猛磕苏觉的腹部,苏觉疼得没办法,蜷缩成团。其他人加入打人队伍,肘击、脚踢砸,更有一人跳上来踩着苏觉的头……
暴行持续了6分钟,直到带头男生恶气出了,才招呼一群人走,临走前男生丢下意味深长的话,“优等生,拿人钱财□□,给你点教训也警告你,有些草再喜欢也不能吃!”
一夜之间,苏觉从人艳羡的学霸、校草,变成人人嫌弃的同性恋。
苏觉无比清楚,他是因为李思齐挨的教训。可是,事情冲着他来就好!妈妈是个弱女子、是个病人,李荣科你凭什么对我妈动手?
之前对李思齐这个弟弟有多宠!他现在就有多恨!甚至怀疑李思齐是受江珊珊指使,令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把他们母子身名搞臭后,就要李景柯有个万一,李荣科就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继承人!
苏觉压抑的哭声,久久回响在病房的上空,声声绝望。
苏乐暄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晕着,看到苏觉脸上的伤痕,愣了好久以为自己眼花,定了定神又仔细瞧了几遍,不一会眼里蓄满泪水,抬起枯瘦的手轻轻抚摸苏觉的头发说:“孩子,你受苦了。”
苏觉强忍委屈,摇摇头,故作轻松笑着说:“妈妈没事,我跑步摔倒了。妈妈你醒了就好,我好担心,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
苏乐暄深深地闭上眼睛,许久才说:“孩子,妈也想走,谁想呆在这鬼地方,和李家共同生活在一片土地上。要不是你爸……”
苏乐暄停顿会,想起她挚爱的男人在鬼门关前徘徊就心痛,“你爸生死不明,这些年待我们母子不薄,等我好了,我还想去照顾他。做人,要知恩图报,你爸他,是爱人、是亲人,也是恩人,把我们从困苦的日子里拉出来,给我们一家,安稳十几年,我很满足,很感激。”
苏乐暄脸上浮现出真心的笑容,苏觉再想带妈妈离开,恐怕很难。这些日子他考虑最多是他们母子,苏觉高三了,成绩斐然,努力一把上个重点大学没问题。他不想要李家一分钱,自己辛苦一点,申请助学贷款,上大学后,自己兼职打工,和妈妈两个人省些花,能维持日常开销。可他忘记李景柯了,父亲重病在床,按妈妈的性格绝不可能弃他而去,自己也不忍心,李景柯多年来待自己不薄,虽然常年在外,该给的花销从来不省。
有一年秋天早上六点多,李景柯出差回来,看他穿上凉鞋要上学,李景柯皱着眉头惊讶问:“这天气都凉了,怎么还穿着夏天凉鞋,你妈没给你买新鞋子?”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苏觉去买了双运动鞋,李景柯对自己是真心视若己出。
做人要记本思源,李景柯对妈妈和自己的好,苏觉大恩难忘,只是眼下李家的蛮横,母子势单力薄,再呆着就是生生给欺凌呀!
苏乐暄看出苏觉的担忧,她拉着苏觉靠在自己怀里,孩子大了之后,就少了份亲昵,苏觉闻着妈妈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莫名的心安。
“孩子,你爸出事前拿了三十万在我这,我转移了。李良……你爷爷有他的忧虑,估计是怕你爸爸死了,我带着他的财产改嫁吧。家里的房产证、金饰和值钱的东西全给搜走了。我怕将来要是你爸爸卧病在床,我们照顾、日常开销、看医生,你上大学,样样需要钱。虽说虎毒不食子,但你爷爷,终究把钱看得重,对我娘俩不信任,以后若是你爸爸昏迷不醒,要去他那里拿钱,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存点钱,好防身。存折藏在你姥爷生前旧屋子的后院里,我埋在中间那棵芭蕉树下,密码是你爸爸生日的月份和你生日的日期。若是以后爸爸妈妈有个好歹,你就拿着这笔钱走得远远的,去读你的大学,过你的生活。”
苏觉心里难受极了,妈妈转移爸爸的钱是为了以后着想,他不怪妈妈。苏乐暄的口气像在交代后事,他呜咽着抱紧妈妈,用连自己都不确定的口气一遍一遍重复,“妈,爸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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