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夏体贴地为他盛碗汤,放着凉了喝。
傅澜挑眉,“这是你说的特别的东西?要到郊外吃?”
但笑不语的白倾夏说:“吃过你就知道了。”
傅澜尝了一口,差点跪了,汤水下喉,满口回甘,他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白倾夏刚要回答,一个声音抢先了,“好东西,五百年的人参,竟拿来给你这小东西喝着玩。儿子,你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
白倾夏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着空气像湖里的水光泛起涟漪,殷池从涟漪的中心信步走出来,脸上是常年不变的玩世不恭。
殷池伸手想揉白倾夏的头发,被他避开,“啧啧”两声,不请自来地拿起白倾夏未动的碗筷,喝了一口汤,朝傅澜挤眉弄眼道:“藏了一个世纪的百年人参,平日里为父的我怎么求都不肯拿出来,这倒好,便宜了你这小东西。”
傅澜瞠目结舌。
白倾夏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殷池笑得无辜,“爸爸想儿子了,来看看不行吗?”
傅澜扶着额头,他的三观彻底破碎成齑粉,殷池怎么看都比白倾夏嫩上几分,口口声声的爸爸,叫得他起鸡皮疙瘩。
“不行。”白倾夏双手环胸,一点余地不留。
“啧啧,真无情呐,你说是不是啊,澜澜。”殷池转了个方向看着傅澜。
白倾夏蹙眉,“别这么叫他。”
殷池无视白倾夏的不悦,“澜澜,多喝点,参汤益寿延年,对你好。”
傅澜有些犹豫,“真是五百年的人参吗?”
白倾夏点点头,傅澜只是个有点三脚猫灵力的凡人,自然看不到汤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
傅澜下一秒跳了起来,差点打翻瓷碗,幸好白倾夏眼明手快扶住他,傅澜五官扭曲地问:“我吃了一条人参精?!”
殷池哈哈大笑起来,白倾夏如万年沉冰的眼眸了透出些许无奈,“谁告诉你那个是人参精?”
“五百年的人参啊!修炼出来起码是个娃娃啊!”在傅澜的思维里,只要超过一定年限的动植物,都是可以成精的对象。怪不得白倾夏说今晚吃的东西比较特别,要避开人群!傅澜满脑子想的是这条人参辛辛苦苦吸收日月光华,修炼五百年终于化成一个小娃娃的形状,当然上千年的就是个老爷爷,结果给白倾夏拿来炖汤!
傅澜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看着这锅汤的表情就像在看恐怖片!
他吃了个娃娃,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殷池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他终于明白白倾夏为什么喜欢他,这小孩,有前途。
白倾夏嘴角抽了抽,耐心解释起来,“不是所有东西年限到了都可以成精,要看机缘。给你吃的只是条罕见的老人参。”
傅澜半信半疑,“没骗我?”
白倾夏伸出手帮他满上汤,“赶紧喝多点。”
殷池支着下巴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白倾夏在最开始的放--纵后,上千年来一直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把自己禁锢在宇文律的阴影下走不出去,现在有了傅澜,挺好。
白倾夏冷冷撇了殷池一眼,对他的存在表示不欢迎,“你还不走?”
殷池表情夸张地捂住胸口,“有了媳妇不要爹了!”
白倾夏接着补刀,“就是这样。”
殷池双手掩面,状似痛苦,傅澜看不过去,偷偷扯了下白倾夏的衣角,这一小举动全落入殷池的眼里,心里笑了笑,小东西,有趣。
“我有事过来找你的。”殷池难得正经,“我去找游沅,他情况不好。听说他伴侣是澜澜的舍友?”
傅澜闻言,难过地低下头看着手腕的伤痕,白倾夏为他疗伤之后只剩下一道清浅的红痕,一想到唐木溪为了游沅做出想伤害白倾夏的事,傅澜非常后怕,可不知不觉间,又同情起唐木溪,走投无路的绝望下,一有救命的稻草就想紧紧抓住,相信唐木溪宁愿用命换游沅的存留。
白倾夏狠狠瞪了殷池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又如何?”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殷池喃喃自语,“游沅衰败得这么快,还和体内的蛇毒有关,他说金尧出现蛊惑他的伴侣,给澜澜造成伤害,他很抱歉。”
殷池是个游戏人间的主,一向与鲛人族交好,重金或奇珍异宝换取催---情散,游沅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按照殷池的要求在药里加入特殊成分。金巧巧知道催---情散的存在,也是从殷池这知道的。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因果轮回,谁都改变不了。
傅澜怯怯地问:“游沅、木溪,还好吗?”
殷池叹了口气,反问道:“你说呢?”
傅澜胸口堵着一口气,有一下没一下搅着汤水,扪心自问,面对生离死别,谁会好?
白倾夏浑身散发寒气,殷池的搅局,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最要命的是傅澜难过他跟着心疼。
殷池全然不顾白倾夏的不悦,接着说:“澜澜,你恨游沅的伴侣吗?”
傅澜愣了一下,摇摇头,他理解唐木溪无助之下的选择。
“大德之人,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儿子,你这人,选得好。”殷池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空气中。
白倾夏有些骄傲,那是,我选的人当然不差。
傅澜心情受了影响,白倾夏好声好气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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