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眨眨眼,露出疑虑的表情。
科林:“怎么,害怕我没有钱付?”
“不。”女老板委婉,“先生,你喝了很多。”
科林微笑,眼睛里水光潋滟:“别担心,我还清醒着。”
女老板没法,只得反身从柜台上拿瓶度数较低的酒,打算用器皿旋开上面的木质瓶塞。
“哦拜托。”科林打断她的举动,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受本身花心因素的影响,金发哨兵声音特别的甜腻,让听的人耳朵都酥了,“别糊弄我,向导,我来这里,至少还是个客人。”
女老板微怔,看着他的脸几秒——哨兵的脸十分的帅气——把酒放回去,又换了一瓶。向导不能控制的脸红,尽管她没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任何合拍的象征。但一个女人实在无法拒绝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用略微撒娇的口吻说话。
她为他倒了一杯,金黄色的酒液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美。
有点热,女老板下意识地挽了下头发,远离哨兵,走到吧台边擦杯子。
科林哼笑,不急得去拿酒。
慢腾腾地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对着灯光细细地看。
项链的坠子非常特别,是星星月亮与其他看不清形状的图案杂糅在一起的产物。这是凯奇家的族徽。科林还记得在床上埃文变戏法般凭空拿出戴到他脖子上时,说的话是“你这一生都将是我们凯奇家的人,我埃文·凯奇发誓对你不离不弃”,脑海中的影像如湖水般氤氲开来。科林挣脱回忆,懊恼自己的脆弱,把项链重新戴好,端起酒杯。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出现在他身边:“先生,买束花吗?”
酒还没喝进嘴里,科林侧头,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一位小女孩。女孩还没吧台高,穿着简朴的打着补丁的白裙,黑头发,刘海兴许是自己用剪刀剪得,如狗啃。她的脸很脏,可一双黑色眼睛纯净明亮,仿佛世间最剔透的琉璃。
科林从上至下看了遍,最后定格在她没穿鞋满是伤痕的脚上。
“可怜的小家伙。”他呢喃。
“先生,买花吗?买一束吧,很香的,还可以送人。”
女孩又重复一遍,把手里的花往前奉了奉。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与人不同,百合十分新鲜,绿叶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看来是下了功夫。
“好。”科林挑了一束,折了枝干反戴在她耳朵上,然后拿了几张玛索给小女孩,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花很漂亮,拿这个去买双鞋吧。”
女孩受宠若惊,怯懦的目光滑过科林衣领外那个特殊的项链,两只光脚相互摩搓着,露出个勉强的笑,接过钱跑出酒吧。
科林:“这是哪来的小孩?”
女老板瞄了眼,笑道:“普通人生的,家就在后巷。”
“普通人?”科林讶然,“帝国没有管?”
按常理她该呆在s区,科林回想那里的环境,尽管很贫穷,但人都很好。女孩应该会过得不错,至少比这里寄人篱下只能可怜卖花的强。
“她母亲早逝,就剩下她和一个小男孩。帝国的士兵发现过,可能觉得两个小孩作不了妖,也活不下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他们用旧纸箱与破布堆起来的家就在后巷,我有时候也会去看看,带点东西或者不要的衣服。”
科林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女老板微笑:“别看不起人,哨兵。她很聪明,会看人。挑买花顾主都是像你这种会同情的,这样她能得到更多的钱,积累起来,有时候还可以带她弟弟出去吃顿大餐。”
科林摇摇头,想起自己脾气恶劣的弟弟,感慨:“那也不容易。”一会,又哂笑,“不过我也蛮羡慕她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看你是疯了!”
女老板不可置信地叫道,坚信哨兵是喝醉了,即刻又离他远点。
科林笑着不理会,晃晃酒杯,想着喝完后去后巷找找那个女孩的家。
*
十二点半。
酒吧要关门了。
科林这才起身,坐了许久身体有些僵硬,他不适地扭了扭手臂。付清账单,哨兵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女老板扶了他一下,忙问:“没事吧?”
从颈脖处传来香水的气味,科林闻到,忙摇摇发涨的脑袋。
“没事,没事。”
他摆着手,避开与女向导的接触,最后一个走出酒吧。
满肚子的酒液在晃荡个不停,顺便还腐蚀了下理智。科林走得颇为艺术,可大脑清醒如明镜。哦见鬼,他在心里怪叫,受埃文的影响都自动养成避开女人的习惯了,然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欺骗他。
见鬼!见鬼!
科林愤懑地踢着杂乱后巷中裸|露出来的下水管道。
到底那个小女孩的家在哪,他嘀咕着,踢了一会当发泄后,迷瞪着眼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受学校哨兵训练的影响,科林习惯了放轻脚步无声走路。因此在这个特殊静谧的时刻,一丁点声音都显得尤为明显。
喝了酒,对超感的控制也下降不少,科林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故意压低音调的争吵声。男女朋友?意识一刹那迷糊,被金发哨兵急忙唤回。声音很熟悉,科林再仔细听了听,发觉这竟然是瑞蒂老师的声音。
她在跟谁谈话?而且还是这么偏僻的巷子里?!心生困惑,科林想起阿莱茵曾经警告过让他别太接近斯碧弗·瑞蒂,难道是女老师跟好友有什么过节?!
金发哨兵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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