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的车在市区里穿行一段,驶进郊区的大学城,在这里确实有一家日本料理店。二人走进包间内坐好,点了菜。等到侍者出去把门关好,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安洋就看着对面的金盏微笑。他这人爱笑,总给人一种温和亲切的感觉,但是只有金盏能体会出那多种笑容背后的含义。
不自在的扭过脸去看墙上的壁画,金盏发现这里较比三、四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大概是重新装修过。
安洋给自己和金盏各倒了一杯茶,开口道:“小盏,干嘛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金盏转过脸,接过茶杯:“谢谢……我,我没有不开心。”
安洋收敛起笑容,深深望着他的眼睛说:“小盏,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金盏思忖着回答:“不,我不怨恨你,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什么好怨的。”
“你不怨恨我。”安洋喝了一口茶:“但是你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爱我了是吗?”
金盏被他这句话问的心里一阵烦躁,脸上却露出无奈的笑:“安总,我们不谈这些恨啊爱啊的行吗。”
“那好,我们不谈这个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最近总想起以前的事,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你。”安洋说着从榻榻米上跪起身,朝金盏身边挪了过去,同时去抓他的手:“你知道吗,听说你手受伤时,我特别担心。”
金盏躲了一下没躲开,只好任他抓。安洋握住他的手腕,展开五指,抚摸着那道粉红伤疤,继续说:“我怕你再也不能弹吉他了。”
金盏被他摸得手心麻酥□□酥酥,不禁想要握紧拳头:“唉,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安洋道:“我知道,可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这时侍者进来上菜,安洋只能暂且放开金盏的手,待到他们全部出去之后,金盏已经趁机溜到了安洋对面,拿起筷子对他笑笑:“我们先吃饭吧。”
安洋坐在原地没动,顺势拿起筷子含笑道:“好,吃饭吧。”
金盏跟安洋面对面吃饭,吃的几乎食不下咽,坐的也是很不安稳,他努力把注意力投入到这些熟悉的菜肴中去,不料安洋又忽然开口道:“小盏,有一件事,我已经筹划很久了,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上面还没有给我批复。”
金盏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
安洋郑重其事的说:“我想给你举办一场演唱会。”
金盏拿着筷子的手登时就僵住了,其中一根筷子顺着指缝“叮”的一下砸在碗上,他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了:“你说什么?”
安洋看了他这副模样又笑了:“小盏,好久没见到你做这个表情了。”
金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面部表情,咽了口吐沫道:“呃,你刚才是说……演唱会?”
“是的,没错。你出道马上就满四年了,如今又正是人气旺的时期,开演唱会也是无可争议。”
金盏抿了抿嘴唇,他是真的没想到安洋会主动替自己争取机会,低头看着面前的生鱼片他忽然低声笑了两声。
安洋仔细观察了他的神情动作,有点担心的起身,四脚着地爬了过去,伸手摇晃了他的胳膊道:“这件事我已经跟池总说过了,准备下周开会的时候再商议一下,如果真的定下来了,我会立刻通知你。”
金盏这才抬起脸对安洋点了点头。安洋看他终于不再是苦大仇深地冷着一张脸,也是由衷的高兴。于是二人安静地将这顿饭吃完了。
走出饭店的大门,安洋知道再往前面走两条街就是大学的校门,就对金盏提议:“要不要回学校走一圈?”
金盏还在琢磨对方刚才的那一番言论,感觉里面似乎透着点真情实意。退一步讲,就算没有,安洋既然肯为自己着想,那自己多少也应该敷衍着他点,所以就点头同意了。
二人是大学同学。大学,就是眼前的这所大学,金盏想起刚入学时,看到有社团在招乐队的吉他手,就凑上前去看热闹,接待他的是安洋,安洋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学弟,我一看你就是个弹吉他的好材料,要不要加入我们?”,一晃过去八年了。
如今未到开学的日子,大学里十分空旷,两人沿着当初那上课回寝的路线走了一遍,心中都很有感触。
安洋说:“小盏,我知道你那两年不好过,我答应你的事没能立刻兑现,你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金盏走在初秋的微凉晚风中,身心都很惬意,听了这话就说:“不是说好不谈这些了吗?”
安洋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没控制住,我想说的是,我那两年也是处于奋斗期,境遇很艰难,不是不想提携你,是真的无计可施,如今好了,如今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小盏,我今天和你说出这些话,心里终于能好受点。”
金盏也感觉他今晚话是特别多,也难怪,自从安洋当上副总,两人的话就越来越少,以至到了最后,生疏得如同陌生人。今天这一番谈话,比两人三年说的都多。
八点半左右,安洋把金盏送回了宿舍。金盏推开宿舍门,很意外地看到萧洛和方天亮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屏幕玩游戏。
“哟,你来了啊。”金盏边脱鞋边向方天亮遥遥发出问候。
方天亮看了一眼时间,又用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才说道:“啊,来了,早来了。”
金盏走过去居高临下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天亮放下手中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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