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音乐了,今天要升旗,我们走吧。”熟悉的音乐传入每个人耳中,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烦躁的表情,这么久都没动静,还以为今天能不下去升旗呢,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随着人流,他们来到操场,操场上乌压压的一片,远远望去满是人头,好不容易等到人都到齐了,漫长而无聊的校长讲话又要开始,岑裕闲着没事就喜欢骚扰白薄,在脑海中呼叫他,[白薄白薄,你醒了吗?]
记得有一次,岑裕在刚起床的时候就兴致勃勃地同白薄说早上好,没得到回应后他的还傻乎乎地一直追问,最后把白薄弄得差点发飙,任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强行被连续不断的声音吵醒恐怕心情都不会好。现在岑裕学乖了,至少等到第二节 下课才敢叫白薄,要不然,就要承受白薄很可能会爆发的怒火,然后一整天都不爱搭理他,能让岑裕无聊到疯。
[嗯。]白薄高冷地应道。
[早上好啊。]岑裕双眼微弯,心情愉悦同他说道。
白薄看着这已经快要移到头顶的太阳无话可说,便选择性忽视岑裕这略显弱智的对话。
校长拿着一份漫长的演讲稿站在主席台上,试了试麦克风才用那喉咙中仿佛含了口痰沙哑的声音说道,“在升国旗之前,我要讲一件事。最近,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们学校的学生,一个男孩子公然带着一群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要不是过路的老师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作为校长,我很痛心,在我们学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认为,来学校咱们应该先学做人,然后再谈学习,做人都做不好,就算学习成绩再好有什么用?对于这种现象,既然发现了,那咱们就决不能放过,现在,就让那位一时误入歧途的同学上来台上谈谈他为什么在当初会选择做出那样的事。”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主席台下,那儿正好有一味穿校服的男生,身形瘦长,最惹眼的还是他头上那两挫黄毛,像只误入黑猫群中的黄色小土狗,一眼就能认出。盯着众人好奇而又忐忑的目光,那人不紧不慢地走上主席台,背部挺得很直,一点都看不出内疚或是觉得上台有什么丢人的。
直到他转过身来,一直消极待机的白薄浑身一震,就如同在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行者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洲,欣喜、激动、震撼的情绪一时间在他脑海中迸发,让他几乎控制双手的颤抖。沈肖行,终于出现了。
现在的沈肖行不过是个叛逆少年,毛都还没长齐就急着去染头顶上的那两根毛,五官从小就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眉清目秀,还看得出几分稚气,与后世那副花心fēng_liú游刃有余的模样完全不搭边,也是,他现在还未开启他的花花旅程。
沈肖行从口袋中掏出了被他叠的乱七八糟的演讲稿,皱着眉头开始不情不愿地念了起来,“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悉心栽培我的学校和老师们。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想对那个女生怎么样,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若是对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我愿意在这里道歉,真是对不起,请你……我呸,什么玩意。”
念到后面,沈肖行终于抵制不住内心的反胃,索性将别人写好的演讲稿揉成一团塞兜里,然后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开始拽了吧唧地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说实话,我就是去堵她的,但老子还真没想对她做什么,就她那副姿色,倒贴我都不稀罕,我只是去警告她,少接近杨奇,那是我看上的人。”
此话一出,瞬间轰动全场,下面议论纷纷,头一次看到敢这么和校长对着干的,厉害。而且,人脉稍微广一点的人便会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杨奇,是个男孩子,还是他们的学生会副主席,一向是老师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家人眼里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沈肖行扯上关系的人,可沈肖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他内心的想法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而且还是如此劲爆的话题,让他们不得不兴奋紧张加好奇,都在向周围人打探,这沈肖行到底是什么来头,胆子这么大。
有一个对沈肖行的背景稍有了解的男生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这你就不懂了,沈肖行他爸可是咱们学校的大股东,你说他什么来头。”
“厉害啊。”
沈肖行这番公然出柜的话语让在场的校领导脸色尤为难看,尤其是他的班主任望向他的眼神恨不得能把他生吞活剥了,好让他彻底回炉重造不要给他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好了,同学们都安静一下,今天的升旗仪式到此结束,各班有序带回。”副校长出声把控局面,先把在下面吃瓜的全校学生给清走,再来商讨沈肖行的具体解决方案。
闹出了这么大轰动的沈肖行仍是那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扫过那群硬压抑着震怒的校领导们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他从来就没有怕过谁,被抓来作检讨他认了,但他有权选择把事情的真相说个明白,要死,也不能死的窝囊。
而白薄一直沉浸在后悔当中,他怎么就忘了沈肖行在高一的时候还闹出过这茬,为防万一,他主动试探道,[你觉得沈肖行如何?]
[沈肖行?谁啊?]听到这个名字,岑裕显得很陌生。
[就是前面在主席台作检讨的那个。”]到现在岑裕和沈肖行还不认识,白薄便简单地向他介绍道。
[哦,那个啊。]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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