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桥不讲话,爷爷又也不理自己孙子,继续对陆遗桥说话:“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儿子吗?”“我还有个哥哥。”陆遗桥老实回答。“结婚了吗?”“嗯,但离了。”“有孩子吗?”爷爷继续问,陆遗桥明显已经慌了,而且有点想撒谎了,他憋得的耳尖都已经红了。
“有,一个女儿,叫陆姿梨,比久言还小一点,很懂事。”回答的是楚蘅,他也不嬉皮笑脸,而是很认真的回答,他同时又一次伸手拉住了陆遗桥紧紧攥住的手,陆遗桥被对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却莫名的心安。
“是吗?小陆的爸妈都知道了吗?”爷爷挑挑眉毛问道,“我爸很早就过世了,我妈一个人带大我和我哥,我妈已经知道了。”陆遗桥先一步回答,说话也比刚才中气十足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慌了。
爷爷听了感叹了一下陆妈妈的不容易,但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爷爷,也许你根本就不看好我们。”楚蘅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打断了,“对,是不看好,并且反对。”但楚蘅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了:“但我们不会分开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与血脉的延续和世俗的争议没有关系,我遇见他真的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不容易到我如今除了珍惜他,什么都无力去做。”
爷爷皱起眉头,开口正要说话,这时候门却被人推开了,是奶奶进来了。
奶奶端了一碗杏仁茶,看了看自己孙子和陆遗桥,爷爷正想伸手接过那碗温热的杏仁茶,却不想奶奶直接把碗塞到了陆遗桥手里:“和老顽固争执很费口舌,喝口杏仁茶缓缓嗓子。”
陆遗桥端着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后面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拿到的爷爷表情也有点尴尬。但奶奶望着陆遗桥,他也不好意思不喝,就凑到碗口,尝了一大口,这磨出来的杏仁粉比吃一口杏仁的味道更浓郁,添了冰糖和桂圆,口感也很丰富,还加了牛奶,奶香和杏仁香混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喝一大碗。
“我也尝尝。”楚蘅闻到了杏仁茶的味道,自己也想喝,直接从陆遗桥手中抢过碗,一口气就干了一碗,然后把空碗塞回陆遗桥手中:“奶奶,你手艺越来越好了,真是和人一样,越来越年轻。”楚蘅拍马屁的功力可真是一点不减,对自己家人都这么会夸。
奶奶笑着说他一句‘没正经’,就从陆遗桥手里接过了碗,转身就要下去。
“乔女士?”是爷爷,他不敢相信,自己老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难道就因为孙子的事情,他两还要闹什么老年婚姻危机?
“怎么了?”奶奶还是理他的。“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爷爷反问了一句,楚蘅连忙拍拍陆遗桥胳膊,拉着他往一边站一站,把主战场留给爷爷奶奶。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说这就是轮回,是命,是我们家欠的。你又不听,非要作对。”奶奶看起来是蛮生气了。
爷爷也有点无奈了,这厮守了半生的人,与她共经浮沉,她三叔的事情,是她们一大家的心病,却不想居然在他们老楚家重演。
“怎么就又提到了?”爷爷也无奈,奶奶此时转身回来了,又把空碗塞给了楚蘅。然后站在孙子身边,看着自己老伴反问道:“我三叔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乔青衣。”这名字爷爷都快听烂了。“小陆呢?”“陆,陆遗桥。”爷爷说出口的时候也觉得也不太对劲,这听得楚蘅和陆遗桥也是惊愕了,乔青衣,乔衣,陆遗桥,遗桥。
“厉害了。”陆遗桥忍不住感叹了句,幸亏自己是弟弟,要生在了陆遗杉前面,自己就要叫陆遗杉了,这话就圆不过来了。
“那你又可知道,那为他守了一生灵牌的人是谁?”奶奶又问了,但爷爷并不知道,他从来都对这段故事不屑一顾,认为乔青衣所有的行为就是错的,自己需要去了解的他的事情,哪怕他是乔家最疼爱自己妻子的长辈。
“恒子初,他姓恒,名子初。你的宝贝孙子名字,连小名都是你起的。”奶奶话一出口,楚蘅和陆遗桥对视了一眼,一起说了句:“这是真厉害。”
恒子初,恒初,楚蘅,又是一样的名字,纵然是巧合,此时也让爷爷哑口无言。
“能在遇见本就是缘分了,能够经历十年还能相互喜欢,并且鼓起勇气在一起,这就已经不易了。又如此多巧合,也无非就在证明,你们本就该在一起。”奶奶拍了怕两个后辈的肩膀。
“谢谢奶奶。”陆遗桥主动地伸出胳膊,拥抱住了楚奶奶。楚奶奶也拍着陆遗桥的背,楚蘅这时候也凑上去,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非要和陆遗桥还有自己奶奶贴在一起:“宝贝儿奶奶,回头把陆遗桥哥哥的女儿拐来给你做重孙女,那姑娘可比久言聪明多了,数学学得特别好。”
一听有人要拐自己侄女,陆遗桥就又暴击了一次楚蘅。
奶奶也笑着说:“让老头自己静一静,我们下楼准备年夜饭去。晚上还有芜子最喜欢的东坡肉,小陆今天还要吃西湖醋鱼吗?我做的一定比璎珞好吃。”“当然吃!”陆遗桥和楚蘅一左一右搀扶着奶奶就下楼去。
倒是楚爷爷坐在那里,手里的佛珠还没停下,目光却落在楚蘅出去时没有带走的空碗。
陆遗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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