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茵一愣,随后道:“夫人放心,如茵一定照顾好小姐,不让小姐受半点委屈。”
“好,你且去告知若水,让她好好休息。再去收拾你的行李,要快。”柳稚吩咐道。
“是。”如茵转身就想后院跑去。
“蓁儿,去了京城,你将这封信带给你祖父。”池睿将一封用火漆封了的信纸交给池蓁蓁。
他们池家在京城也有府邸,因着池睿是独子,是以并未分府。
池蓁蓁接过,紧紧捏着,道:“爹,我会带到。”
“蓁儿记得为父昨夜对你说的话,万事小心。”池睿嘱咐道。
池蓁蓁连连点头:“爹您放心…”
几人收拾着往外走,柳稚落后一步,问道:“小漫呢?”
身边的白谚妤回道:“蓁姐姐离去,小漫心中难过,昨夜特来告知,说今日不来相送,她最是受不了离别。昨夜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柳稚了然点头:“小漫这孩子,生性好强,有什么事都只是偷偷躲在房里难过。你们俩啊,总是有什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让为娘如何是好?”
“娘…”白谚妤唤了一声,心中感念,自从她娘去世之后,一直都是柳稚带给她们亲娘般的疼爱。
一行人拥着池蓁蓁出了池府大门,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叮嘱。
池蓁蓁一一应下,在上马车之前装作不经意的瞥向池府门里的方向。
陌昀哥哥终是没有出现,微微一叹,如此也好,让她彻底死心……
小漫也没有来,池蓁蓁也松了一口气。她不知现在见了小漫会是什么反应,嫉妒羡慕,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她此刻竟是不愿见到小漫,哪怕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池蓁蓁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朝几人挥手:“爹,娘,葭葭,谚妤,你们都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必担心。”
待如茵也入了马车,盛公公才对池睿和柳稚告辞,道一路上会照顾池大小姐,定然不会委屈了她云云。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玄武巷尽头,站在池府大门外的一行人才转身回府。
不多时,诊断了若水病因的白葛,就去书房见了池睿和柳稚。
“你说什么,巴豆?”
柳稚有些不敢置信,若水生病竟是因为误食了巴豆?
白葛颔首,道:“我已问明,她今晨只喝了一碗小米粥。”
柳稚不解:“小米粥,我们都吃了,怎么没事?”随即转念一想,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若水下了巴豆?”
答案显而易见,巴豆这种东西本就不是厨房里会出现的。
怎会如此,又是谁?
池睿和柳稚不过转念一想,就想到了其中关键。
柳稚不可置信道:“难道是如茵?”若水不能出行,代替去的便是如茵。
见柳稚焦虑不已,池睿安慰道:“莫急,如茵自幼和蓁儿一起长大,不会做什么危害蓁儿的事情,也许她只是想去京城见见世面。”
闻言,柳稚想到如茵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有时不着调,可对蓁儿却是真情实意。
再则周嬷嬷和管家在他们池府多年,他们的为人如何柳稚很清楚。如茵是他们的女儿,怎么也不会做害蓁儿的事。
如此一想便放下些担忧的心,不解道:“只是她为何如此?”
“池夫人莫急,若水只不过现在只是脱水,休息一两日便可痊愈,届时再快马加鞭便能赶上他们的车队。”白葛道。
池睿会意道:据说这盛公公是出了名的谨慎行事,历来从未有失。这行就池蓁蓁一个秀女,他自是拿她当眼珠子看待,吃穿住行都会严格把控。夫人放心,待若水安然无恙再去照顾蓁儿换如茵回来,你我一问便知事情原委。”
柳稚点头应下:“有劳白太医了。”
关于白葛的身份,柳稚自是从一早就知晓,她如此放心让白漫每隔一月就大尖山,一来是知道离墨便是白葛,二来也是想让他们父女两多多相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扣门声。
白葛打开房门,却见白谚妤跑得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谚妤,发生了何事?”柳稚惊愕,白谚妤行事素来稳妥,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急态。
白谚妤涨红了脸,将手上的一封信递了出来,道:“小漫…小漫她留书出走了!”
白葛一愣,盯着白谚妤手里的信封若有所思。
池睿接过取出信,快速看了下来。
“信上写什么?”柳稚急道。
池睿道:“夫人,稍安勿躁,小漫这丫头只是说想去外面走走。带上了洛石,让我们不必担心。”
“这丫头!”柳稚有些无奈:“要出去怎么不当面跟我们说,要这般留书出走?”
白漫和洛石经常出门,是以柳稚也放下了心。
“爹,你在想什么?”白谚妤问道。
愣在一边的白葛回神,摇头道:“离开也好。谚妤,爹要去京城了。你可愿随为父进京?”
“爹!”白谚妤又惊又喜,他们终是要一同回京城,回家了么?
“可是小漫若是回来,发现我们都不在…”
“不必担心,届时,我自会跟她解释。若是她也想去京城,到时候派人送她去与你们团聚。”池睿道。
……
这时,从石阚的一间成衣铺里走出一个秀气十足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厮,大摇大摆的钻入了一辆马车。
“车夫,我们出发吧。”
“好嘞!”车夫吆喝一声,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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