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折腾自个儿玩去,别拿卫翊的身子折腾!”广岫又急又气,渡了灵力过去,却如杯水车薪,无济无事。暗怪自己怎么就留了他一个人。
正是心急火燎之时,他又看到了十分不想见到的人,那气定神闲故作潇洒的模样真是让他怎么看怎么不爽。
广岫怒道:“是你将他伤成了这样?”
肖乾林拢着手道:“是他先来刺杀我的,来而不往非礼也。知晓你看重他便特意留他一口气,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虽不念父子之情,我却不能不顾血脉之亲。”
广岫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一口啐他脸上,抱起逍道:“我若是带他走呢?”
肖乾林道:“那便走吧,一个死人和将死之人,对我而言都没有丝毫的用处。”
广岫眉心一皱,道:“那一个活人呢,珩王妃对你有没有用?”
肖乾林笑了笑,道:“可惜,她已经不算是活人了。”
“你说什么?!”
“不过略受凌、辱,她便扛不住咬舌自尽了——你瞪我做什么,这些龌龊事与我可没有半点干系。”
想起王妃素雅平和古井无波的模样,广岫咬了咬牙,怒瞪着肖乾林:“最好真的与你没有关系,否则我绝不饶你!”
肖乾林叹了口气:“说这种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感到怀抱的身体虚软单薄,广岫紧咬着牙,脚步如飞。逍被颠得难受,口中边说着慢些边往外涌血。广岫赶忙停下来,将他安放在地,渡了灵力过去,那些伤口却没有丝毫好转,连血都未止住。等他想通后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想揍,看到卫翊的脸又下不去手,怒道:“你再给我捣乱,信不信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逍面无血色状若濒亡,神情却悠然得很:“你舍得吗?我若散了,这具躯壳立马烂掉,你就哭去吧。”
广岫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身体若是坏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逍道:“左右你对我无情无义,我再留着也没意思,这身体死了,我正好找具新的,省得受这撕心裂肺之苦。”
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广岫掩面抚额,急恼却又无奈。逍的确不是非卫翊不可,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走,可卫翊的身躯若是没了他的维系,此时这般重伤绝逃不过一个死字。
“谁说我不喜欢你!”
广岫真是宁可自己受千刀万剐也不愿卫翊的身子受到丝毫伤害,此时把心一横,低头就亲了下去。
他吻得视死如归,炽烈如火,逍哪里经受得住,闷哼一声,闭上眼攀住他的肩,将他死死抱住了。
广岫只觉满嘴都是血腥味,分开一些想擦擦嘴,逍却勾住他脖子不让他退,二人又吻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广岫觉得都快喘不过气来,硬是推开他。逍面红如血,唇色如最艳的胭脂,已看不出重伤之相,喘息着在他耳边呢喃:“你说的是真的……”
广岫豁出去了:“当然是真的。”
逍呼吸更为急促,在他脸上胡乱得吻:“那你再亲亲我……”
广岫躁得慌,心想这小子发起情来真是没羞没躁,推开他厚着脸皮道:“你现在这模样怎么受的住?听话,好好养好身子……等你好了,干什么都行。”
逍埋首在他怀中,心中感到无比满足,听话得点点头。广岫生了些愧疚之意,可眼下也着实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先哄着他安生了再说。
“对了,小狐狸呢?”广岫想起了瑱,以逍的修为都被伤成了这样,瑱就更别提了。
逍道:“我分明要他不要跟来,他却不听,已被捉住,不知现在何处。”
“你真是……”广岫忍不住想要数落,怕惹得他不高兴了再使性子,便憋了回去,道:“肖乾林一介凡夫,你怎么会被他伤成了这样?你不是有数百年的修为吗?”
逍道:“他虽不足为惧,可他手中有一邪物,可唤出巨怪,我一时不慎……”
广岫一怔,莫非就是卫翾曾提起的珟魂?
“不管怎样,你以后别去找他了。”广岫心情复杂,“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好。”逍抱住他腰在他怀中蹭蹭,一脸幸福,“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广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将他推开一些:“我再去办件事,你在这里等我。记住别胡来。”
逍眨巴眼看着他:“你会回来吗?”
“废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广岫找到王妃尸身再赶回楚离处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珩王如木雕泥塑一般许久没动,广岫默默退出了房门。
“王爷……”楚离上前一步,有心宽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毫无生息躺在地上的女子,那曾如白茶一般无暇温润的面容,珩王身上弥漫着的悲哀如同流水一般,亦将他围困其中,感同身受。
又过许久,珩王颓然坐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良久后才开口,声音低沉暗哑:“我早该休了她的……”
经过一夜休养,加上广岫相助,逍奇迹一般恢复神速,将广岫带到一处华美楼阁前,说瑱就在里面。
广岫问道:“你确定它在这里?”此处名为天仪楼,论其属性和无心阁差不多,专门招待京中官宦显贵,寻常人根本进都进不去。
广岫看着楼前宝马香车不由唏嘘。
分明已是风雨飘摇之际,这些达官贵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玩乐,浑不知灾劫将至。
依逍和广岫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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