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乃盯着自己双手看,被牵着的左手不能伤害莉芳,那么就右手好了。
要跳下屋顶的时候,信乃感到身子飘忽忽的,想喝醉酒一样不受控制。但是他还是很准确的落到莉芳身后,在人回头的瞬间,跳起右手砍中莉芳的脖子,接住倒下的莉芳,信乃感到身子又受他控制了。
轻松的抱起莉芳,瘦小的身影抱着比他大得多的人在奔向帝都的郊外显得有点好笑。信乃的注意力一大半都在怀里的人身上,实在是一不小心莉芳过长的腿就会磕着地上。
凌晨时分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了,信乃试了几次,杀死莉芳然后让莉芳成为怪物。在刀尖低着莉芳胸膛的时候停下了,破败的神社,自我逼迫,有担忧让信乃在也忍不住的跑到外面,借由冰冷的雨水洗刷着自己。
莉芳揉了揉眉心起身,入眼就是破烂的神社,好在他躺着的地方是一块干净的布匹。意识最后是他感受到的信乃的气息。他思索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神社,信乃那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在雨里冷静的差不多了,信乃提着刀湿哒哒的走进神社里面,一入神社,那个绝对不到明早不会醒的人,比外面雨水好要冷的眼睛看着他随后转移到他手里的刀上。
“绑架……游戏?”莉芳目光最后落在信乃局促的脸上。
“不是。”信乃听见莉芳的声音,慌乱的手里的刀差点都拿不稳,但是他还是拿着刀的手指着莉芳,“我要杀了人类的你。”
“刀放下。”莉芳看着信乃说,信乃拿着刀指向他那痛苦的神情,他不想看见,如果要他的命他自己动手好了。
信乃摇了摇头,倔强的咬住嘴唇,刀尖还是指向莉芳,只是握住刀的手不停的发抖,要走向莉芳的脚步,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
“杀死人类的我是什么意思?”莉芳起身,一边走向信乃,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这家伙不在他眼前怎么总是虐待自己呢。
指向莉芳的刀刃,在莉芳走向他的时候,在也拿不住的掉落在地上,随后沾染着可以温暖到他灵魂气息的衣服落在他身上。信乃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豆大的泪珠混合着滴水的头发从他脸庞滑落。他心想:完蛋了,再也下不了手了。
莉芳弯腰捡起信乃掉落的刀,信乃哭了,是因为没能杀死他吗?因为什么要杀死他不重要,如果他活着是只能让信乃伤心的存在的话,他消失好了。
莉芳手抚摸着刀刃轻声问道:“是要用这把刀杀死我吗?”
杀死他,这三个字比刀刃刺透他胸膛还要疼,疼的他说不出话,不是的他不想杀他,只是想他永远陪着他而已。
莉芳浅笑着,刀尖指向自己胸膛,“这种事的话,说下我自己动手就好。”
信乃拼尽全力抓住莉芳的手,通红的眼睛看着莉芳,拼命克制不哭出声音的声音有点嘶哑他问:“为什么,明明要杀你,你应该反抗啊,恨我啊,甚至反杀我啊。”
莉芳笑了,似乎信乃刚刚说的话是个笑话,“怎么可能伤害你。”莉芳把指向他的刀刃拿开,期间信乃谨慎的以为他要刺向自己的眼神他可没有错过,什么嘛,根本就不想杀他啊,所以才墨迹了这么久吗?
莉芳牵起信乃冷的和冰块没区别的手,他说:“回家吧。”
“不要。”信乃坚定的说,这句话说完似乎他用了很大力气一样,说完后,瘦小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你要杀我做不到,我自己动手你又不同意。”莉芳扔掉另一只拿的刀,抓起信乃另一只手苛责的问:“你不冷吗?”
信乃沉默了一会儿,在莉芳要强硬带他回去的时候开口了:“能做到。”
莉芳有点生气了:“能做?那就拿起刀,杀我。做不到,就和我回家,很喜欢穿湿哒哒的衣服吗?”
信乃右手从莉芳手里脱出来,捡起地方的刀,他看着莉芳问:“莉芳,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只有你和我。”
这样诡异的气氛,杀他还要问他要不要永远在一起矛盾的话语中,莉芳听见那句话还是不争气的感到狂喜。“不在一起,看着你自我虐待自己吗?”
“那就好。”信乃笑了笑:“我能做到了,而且你也同意了,不管以为怎样,我都会缠着你的。”
杀他还怎么永远在一起,这话莉芳还没有问出来,心脏那里一疼,信乃却露出放心的笑容,他也笑了笑,嘛,不重要了,信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莉芳意识消散,却又迷迷糊糊,到处都是可怕的抽象的事物,那些事物却接近不到他,有的想攻击他在没有碰到他的时候,就被他身体内什么东西杀了。一直迷迷糊糊直到有了力气挣脱那感觉,现实的一切能感受到了。怀里缩着的那个熟悉的触感,和以往开心醒来似乎没有变化。
睁开眼信乃缩在他怀里,他手触摸到信乃脸庞,昨夜的是真实发生的,他笑了笑,似乎明白信乃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和信乃之间多了一些联系,有种感觉,无论这个人去哪里了,他都能知道他的位置。信乃被称为村雨,也没有看出信乃被村雨寄宿的样子,那么也就是说信乃变成了村雨,是个妖怪了。而他呢,被信乃杀死人类的他,也就是他现在开始他不仅要照顾信乃的生活了,还要照顾他的身体了,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一体了吧……
“莉芳,”信乃嘟囔一声醒来了,他抱住莉芳的腰肢,似乎怕这个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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