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操蛋的是余春梅把孩子生在后山的小树林里,要不是朗毓和小舅舅骑马路过听到哭声,那孩子哭死都没人知道。
“这谁的娃儿呀?”朗毓扒开树枝,挥散蚊虫,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托起来,被满手的血和黏糊糊的液体搞得一脸嫌弃,下一秒就把软骨头的小孩儿往小舅舅怀里一推。
胡愧槐托着小孩儿的姿势活像托盛满水的芭蕉叶,既不敢用力也不敢松手,不能离太近也不能离太远,朗毓趁着这功夫把手上的脏东西一股脑地抹他衣服上,瞧见小舅舅瞪眼过来,立即得意洋洋地一吐舌头,随后才正色说:“这是余春梅的吧?”
胡愧槐点点头,是她没错。
“娃儿他爹谁呀?朗二?诶,咱把这孩子送俊婶儿那,保管有热闹看,”说完兴奋地去牵马,小舅舅却托着小孩儿没动地方,“干嘛不走,这小孩儿再这么哭下去就没救了,难不成你想把他抱回家?”
胡愧槐摇摇头,拿衣摆把小娃娃裹住,谨慎地翻上马背,率先向船坞的方向疾驰而去。
“哟,黑白双煞来啦,”凤把头瞧见是他俩就没动地方,照旧在电脑前忙活,过了两三秒听到婴儿啼哭才注意到胡愧槐抱着孩子,当即站起身。
一旁的余海也惊讶问:“你俩谁的呀?”
朗毓翻了个白眼儿,孩子越大,就会发现大人们才是老不正经的那个。“后山林子里捡的。”
“先送医务室,”凤把头使唤余海把孩子抱走,又拿眼在两个少年身上扫一圈,一脸亲切的微笑对向朗毓,“就数你们俩天天闲逛遛风,咱这岛上有什么事儿,你俩门儿清。知道这孩子谁的吗?”
朗毓刚想开口,被小舅舅扯了下手腕儿,立即闭口不言。
凤把头还想再努力套套话,胡愧槐却一闪身挡在他和朗毓中间,那一副用沉默来武装自己应对万变的模样实在欠扁。
“还挺护犊子,”凤把头揶揄到,“不想多嘴惹麻烦?行,你出去,朗毓留下。”
完,人家逐个击破。胡愧槐暗自叹气,只好转身出去。
他一走朗毓就对凤把头直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别想套我话!”
“得了吧,”凤把头坐回椅子上,对他的满身防备不以为然,“这么相信你小舅舅?人家那脑袋玩儿你七八个都不是事儿!你天天赖皮狗似的跟着他,除了潜水没学到点儿别的本事?”
朗毓一见这阵势是要谈天交心,自发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啥本事?”
凤把头勾勾手指,神秘兮兮道:“你还想不想出海了?”
朗毓道:“当然想了!”
“再过两年,你小舅舅可十八了,他在船坞的成绩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们俩一块儿出海,你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人家可两次了,照这么下去,你什么时候能超过他?”
朗毓心里打嗝儿,面上却不显:“我为啥非要超过他,他是我小舅舅,他比我强我乐意。”
“真乐意?”凤把头好笑地刺激他,“我可瞧见了,现在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甭管是拳脚功夫还是课本儿功夫,他要是不高兴,时刻给你甩脸子,你被他磋磨得跟孙子似的,你就不想什么时候出息一把,遇事儿不求他,没有他你一样处理得干净漂亮,让他对你刮目相看一下?”
“没您说的那么严重,”朗毓讪讪地思忖片刻,觉得也是,现在有啥事儿都跟小舅舅报备,这都成习惯了!小舅舅就是不能说话,要是能说话,指不定怎么损他呢!“那……您啥意思?”
凤把头端正神态:“你知道老秃鹰吧,他是个狠角色,海上不管黑白两道的规矩,还是各种流言传说,各个英雄好汉,他比谁都清楚,那就是在世的活诸葛,他现在身体不好,在咱们岛上又是个孤寡老人,你呀,每天去看看他,哄他开心,多伺候伺候他,他哪天一高兴,肯定就把一身本事传给你。”
朗毓迟疑地问:“真的?”
凤把头煞是肯定地回:“我有必要骗你一个小孩儿么?不过你要是真想跟他学本事,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得有点儿恒心。”
也不知道凤把头和小浪儿说了啥,这孩子一出来就打了鸡血似的,还一脸严肃。肯定又被凤把头给忽悠了,胡愧槐为小浪儿的智商忧心忡忡。
这当口凤把头又把所有村民都叫到校场集合,他站在主讲台上神情肃穆,目光刀锋一般扫过人群,估摸是气极了,张口就是脏话:
“太平日子过久了,饱暖思□□,管不住自己的狗|屌了?我今天在后山捡到个刚出生的小娃娃,是谁的种我就不说了,我清楚,你们自己也清楚。这孩子你们不要,我要。不过嘛,从今天起,我将在岛上全面覆盖监视网,你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将受到监控,家里除外。我不要求你们好自为之,因为你们实在令我恶心,谁要是不服,尽管来找我。”
终于进入监控时代了,胡愧槐眺望着漫天飞舞的银色蝴蝶,这东西每支都装着个微型摄像头,随便藏在树叶或者花花草草里,轻易不能发现。
他总觉得这个小岛早晚有天要出事,太和平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压抑心里的渴望,不管是好的渴望还是坏念头,岛上的女人从来没出过海,自从余檬的特例出来后,女人们也隐约对现在的生活产生怨怼和反抗的情绪。而跟余春梅乱搞过的男人岂止一两个?应该说这种淫|乱关系不止一两个,后山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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