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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幼屏十三岁那年曾逃过一次。
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缝隙,望向那渐行渐远的少年的背影,梅清问身旁的梅寒湘,为何明知他要走却任由他走?
“你有办法断绝他逃离之心吗?”梅寒湘不答反问。
直至那背影消失视线,梅清依旧注视着窗外:“我可以砍了他的双足。”
“你想照顾他一辈子?”梅寒湘低笑一声。
“他是我的,我当然要照顾他。”梅清不容置疑道。
“他还不属于你。”
终于回过头来,梅清望着女子嘻嘻一笑:“姑姑一定不会让我等太久。”
“你以为没有我,他就属于你了吗?”并未因对方言外之意而气恼,轻咳两声,梅寒湘笑道,“愚蠢。”
语毕,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上前:“我在幼屏衣角涂了雌蜚蛉的体液,这瓶内的雄虫能够带你找到他。”
眼眸一亮,梅清接过便朝外走。
“你现在就要去找他吗?”
梅清停下脚步,转身道:“不行吗?”
梅寒湘不置可否道:“他当年进入忘川时被蒙住了双眼,不知来路怎辨出路?让他在这深山多转两日吧。”
“万一被他寻见出路呢?”
“即便寻见又如何?凭他的脚力,两天也走不出一百里,雄蜚蛉能找到三百里内的雌虫,你还怕追不上?”
“可我不喜欢等。”
轻笑一声,梅寒湘看向梅清,道:“希望,是世间至毒,能将人心碾为齑粉。你不给他足够的希望,又怎能叫他足够绝望?他不绝望,岂会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
梅清歪着脑袋,纳闷道:“姑姑,我不懂。”
收敛笑意,梅寒湘冷冷道:“他不想离开你和他不敢离开你,结果是同样的。”
两日后,梅清凭借雄蜚蛉找到了饿晕山中的裴幼屏。一切如梅寒湘预料,裴幼屏没能走出忘川,他迷了路。
梅清将他背了回去。
翌日,裴幼屏才清醒过来。梅清盘坐床中,正把玩着停留指尖的蜚蛉,因为裴幼屏身上雌虫的气味,雄蜚蛉拼命振动双翅以示爱意。
裴幼屏无暇理会,抓起搁在枕畔的馒头便狼吞虎咽。
“我在你体内种了附魂蛊。”梅清扯掉了雄蜚蛉的翅膀,看着它从自己指尖跌落,颤巍巍爬向了裴幼屏。
裴幼屏倏地抬头,嘴里还有未咽下的食物。
朝那眼底满是惊恐的人微微一笑,梅清一字一顿道:“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能找见。”
客栈楼下,裴幼屏用过晚膳正要回房,一名路人将一封信送到了他手中。信封散发着淡淡梅香,他立刻便明白过来,于无人处打开一览,内容是约他今夜子时在城南三里外的废庙相见。此信没有署名,可寄信的人是谁根本猜也不用猜。
眉峰一皱,裴幼屏随即将信销毁。
半年前,南诏巫医一事传入圣天门时,他即知背后捣鬼的定是梅清,他连写几封信却统统石沉大海,对方摆明要给他一个教训!
梅清等不及了,自己还能拖多久?
脚步一如心情沉重,裴幼屏缓缓走上楼梯,走进了房间。
天色已暗,距子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他没有点灯,兀自坐于桌前,望着对面整洁的床铺出神。
自己还能拖多久?拖不下去又该怎么办?
逃吗?
逃去哪里?
无论逃往哪里,梅清都能找见他。
届时等待自己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惩罚”。
眼前的床铺似乎凌乱起来,裴幼屏一时竟有些辨不清身在何处,是客站房内?亦或十三年前,忘川里那个叫他噩梦连连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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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床铺间,两具稚嫩青涩的身躯交叠在了一起,床下还扔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
裴幼屏饿得头晕眼花,根本无力反抗,像具木偶似的任由摆布。梅清的玩意儿虽是少年模样,但硬生生挺进紧窄穴口,仍旧叫他痛不欲生,他知道下身已被撕裂,那股间湿腻的感觉源自于鲜血。而梅清正借此润滑快速地在他体内进出。
几乎并未如何享受,梅清很快泄了出来,喘息着拥住他,意犹未尽地抚摸他的身体。梅清的动作细致得仿佛像在凌迟,一寸寸将他逼入绝境。
当对方的手掌沿脊梁滑向臀部时,他终于颤抖着求饶道:“疼……”
梅清自他身上翻下,拉开他双足,借着微弱烛火瞧向他私处,见已干涸的斑斑血迹从臀瓣蔓延到了大腿内侧。
裴幼屏被这样瞧着却连羞耻都不顾上,只有恐惧。
梅清抬头看他一眼,亲了亲他,接着下床弄湿帕子替他擦洗血渍,温柔得犹似换了个人。擦洗完毕,梅清又去亲他,从面庞到颈子再到胸口、腹部,最后落往了胯间;那柔软的黑色的毛发,衬得梅清双唇嫣红。
裴幼屏又惊又怕,但很快就在对方湿软的唇舌下溃不成军,他股间刺痛,yù_wàng却逐渐高涨。
梅清吐出嘴中变硬的阳物,再次分开裴幼屏双腿,将自己直撅撅的小玩意捅了进去。这次他放缓了动作,一边抽送,一边揉搓对方下身。
裴幼屏渐渐恍惚起来,只觉体内像插入了一把剑,疼得他支离破碎,而那被抚弄的地方又像点燃了一团火,烫得他魂飞魄散。
梅清忽地一挺腰肢逼出了他的呻吟,他后穴不由一缩,轻颤起来。
两人俱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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