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本来想说换什么呀,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顾怀的大衣服,他抿着嘴摸了摸头发,默默地挪去了卧室。
医院从来就是个很矛盾的地方,在这里,每天会发生无数生老病死的事情,真正得到生命,或者死亡的人体悟不到生的喜悦,死的绝望,难过的,高兴的都是爱他们的人。
张妍还躺在重症病房里,没有清醒,牧周他们甚至没有机会进去看一看她。父母在病房外哭,他们不是本市人,得到通知急急忙忙往这赶,才刚到不久。牧周和顾怀没有太过打扰,他相信这个时候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和人寒暄,简单说明了来意,代表公司给留了慰问金,继而离开。
出了医院,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握紧了彼此的手。这世界变化太快,命运无常,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自己爱的人分别,能做的就只有珍惜每一个活着的瞬间。
牧周原以为自己呆在顾怀的办公室会很不自在,但事实上他很享受这样的氛围,顾怀在办公桌前办公,他就在旁边写稿,他看过顾怀很多种样子,但这种“商界精英”的形象确是第一次,他觉得新奇,但又觉得很安心,这样的顾怀充满了魅力,难怪有人说认真工作的人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除了有时候会有人借着工作的名义来围观他,一切都很美好。
顾怀谈工作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呆在休息室。等人走了,顾怀就会嘴里叫着“我的宝儿呢”到休息室找他要一个吻。
他若是呆在外面,顾怀更加时不时地凑到他跟前,捏他的手,亲他的脸,唇,额头然后跟他说有他的鼓励,自己满血复活,他想大概谈恋爱就是这样,粘粘糊糊的,怎么亲近都不够,对方的身体对于彼此就是有一种魔力,他发现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第26章
安稳的日子总是平淡而漫长,生活赋予我们爱与被爱的能力。
牧周觉得两个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早上起来有做好的早餐,中午会有人等你吃饭,晚上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渐渐觉得顾怀就像他的一部分,舍不了,弃不掉。
早上顾怀起的比较早,如果他没醒,顾怀就会亲他额头,然后轻轻的关门,离开,如果他醒了,就非要亲个天昏地暗,尽管每次都意犹未尽。
中午吃饭刚开始是顾怀回家做,他不舍得顾怀这么累,就干脆起床之后去两个人喜欢吃的餐厅打包喜欢吃的菜去公司找顾怀,然后一起缩在休息室里睡午觉,他起的晚睡不着,顾怀也不肯撒手。他后来才发现,顾怀在公司盖的被子是上次顾怀醉酒他从家里拿出来给他盖的。
被发现了,顾怀一点儿也不害臊,抱着他跟他说他有多么想他,就靠这辈子聊以慰藉。
下午顾怀工作,他就码字,晚上一起回家做晚饭,要是累了就出去吃,再散散步。
顾怀从来不会强迫他去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晚上同床睡觉,难免擦枪走火,顾怀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动手去纾解彼此的yù_wàng。
一月中旬的时候,顾怀和牧周在b市住的地方的租约到期,两人商量了一下,趁着周末回了趟b市,顾怀选择了退租,他本来租房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牧周,如今心愿达成,没必要浪费。
他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牧周的房间,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为拥挤。
他突然就燃起了想要买一套属于他们两个的房子的yù_wàng,他给谢潜打电话,毕竟谢潜家就做这行的,消息什么的总归比旁人要灵通。
“怀哥,阿潜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谢潜,他听得出来是阿闪的声音,愣了一下,看样子阿闪已经把谢潜吃的死死的。他笑了笑,“没事,你跟他说我找他看房子,你让他出来给我回个电话。”
电话那头恩了一声,挂了。牧周在旁边好奇的探头“咋啦”
顾怀把人抱到自己的怀里“没事,就是找谢潜说说聚餐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得让我得瑟得瑟”
牧周用手去捏顾怀的脸,抿着嘴笑露出来甜甜的酒窝,顾怀嘴里嚷嚷着“哎呀,要变形了”却偷偷侧着身子用舌尖抵在酒窝处舔舐,用胡茬去扎牧周的脸,牧周在他怀里躲着用牙齿去咬他的鼻子。
顾怀也不计较,将他的腿往里搂了搂,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牧周一个没反应过来,阿了一声,赶快用腿夹紧顾怀的腰,“你干嘛呀,谋杀亲夫阿”
顾怀搂着人往卧室走,他想死了很久之前的那个梦,出了一身冷汗,把人压倒在床上,用手去挠牧周的胳肢窝,时而戳牧周的腰,“谁是夫,嗯?”牧周在床上滚,他特别怕痒“哎,你别动了,别动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顾怀才不理他,坚定的用手轻轻的抓他腰间的软肉,牧周笑的眼角都带了眼泪,脸憋的通红,在床上翻滚,他没发现顾怀渐渐粗重的呼吸。
顾怀劈头盖脸地亲下去,牧周还记着仇,谁要他刚那么挠痒,闭着嘴不给他亲。顾怀用手去摸他的脸,用嘴去亲他的额头,然后转向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舔着牧周的耳廓,牧周想使坏,用手去戳顾怀的腹部,但顾怀既不怕痒,腹部还有肌肉,牧周戳着戳着就嫉妒地去抚摸着。顾怀的呼吸愈发重了,他埋头去亲牧周的脖子,所到之处燃起红色的yù_wàng,很快牧周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嗯啊的叫声不时从嘟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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