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荣心悦红着脸,在一群恩人的面前,倒是腼腆起来,明知阳和煦是逗他玩的,还是不知说什么才是。
阳懿楠立即挺身而出,拦在荣心悦面前,手却一下都没松开,只对阳和煦道,“别找我的心悦麻烦,是我一直抓着他不松手的。八哥你每天那么多事忙,素日里也常常冷落我这个三妹,怎的今个非要找我心悦的梗?可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四哥你也是,你得好好管着八哥,八哥最近可是愈发的放肆了。”
到最后,阳懿楠索性把锅扔给了一直在一侧默默笑着的阳玄圣;阳玄圣笑着笑着就僵住了,后见众人开始爆笑,阳玄圣忍不住又笑道,“几日不见,三妹这转移**炼就的愈发炉火纯青了,让我这四哥都佩服的紧。你八哥他啊,平日里虽然不怎么总去见你,可总是和我碎碎念个不停,三妹这个三妹那个的,着实是宠着你的。”
阳懿楠又怎会不知道,只是谁越宠着她,她便越对谁无法无天;她明知阳和煦待她是极好,从上次朱雪槿说了让她真的去死一事上,阳和煦就算是对着朱雪槿都发起怒来,阳懿楠便知,阳和煦待她已经最是真心——朱雪槿对于阳和煦来说是如何的存在,如何的重要,阳和煦没发现,阳懿楠却早已看穿了,“八哥若是不宠我,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得先松开你抓着心悦的手,才好打的我满地找牙啊。”阳和煦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个阳懿楠,他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不舍得她走;可是女大终归不中留,她的心已经向着荣心悦,定不会再陪在自己身边了;念及此,阳和煦的心一下有些悲伤,却还在努力保持着笑意。
一旁的朱雪槿敏感的观察到了这一点,尽管再三告知自己不要理不要理,可嘴巴竟控制不住似的,对一旁阳和煦道,“八皇子,天气有些闷热,不如去溪边走走?”
朱雪槿这话一出,不止她自己,周围所有人,包括阳和煦都愣住了;半晌,阳和煦眉飞色舞的颔首,刚刚的悲伤消失殆尽,屁颠屁颠的跟着朱雪槿往溪边而去;而余下的人中,阳玄圣面色复杂,阳懿楠却与阳和煦一般,带着喜悦之色,对荣心悦道,“心悦,你知道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成功的事情是什么吗?”
见荣心悦摇头,阳懿楠又道,“便是在重病之时对雪槿说了八哥的诸多好处。从前雪槿似乎并不明了自己的心意,一颗心扑在行军之上。而如今,她似乎终于开了窍。”
“你是说,雪槿与八皇子……”荣心悦这才真的开了窍,明白了阳懿楠所指;可很快的,他的表情便如阳玄圣一样的复杂,好像从他脸上复制过来的一般,“雪槿倒不是不好,也确有智慧;只不过雪槿她……恐怕入不了王后的眼。”
“不用恐怕了,”阳玄圣叹了口气,答荣心悦道,“前几日在御花园,母后见到雪槿与八弟在一起用膳,已经雷霆大发;更要紧的是,雪槿在母后暴怒的时候,还加以顶撞。恐怕以母后的心思,别说入眼了,连想她都觉得烦。”
“母后的为人我最清楚,”听闻阳玄圣这么说,阳懿楠的表情也阴沉下来;一想起那个为了让她嫁去蜀国,甚至要伸手打她、而且句句相逼的夏王后,她的心都凉了,“如若真的这般的话,八哥与雪槿日后的路,将要比我与心悦难走数倍。我从前天真,以为母后待我极好,对我宠爱有佳,我不愿嫁,她定会与我站在一旁。可直到病危,我才发现并非如此。在母后心中,权势、权力大过一切,我……几乎已经无法与素日里那个疼爱我的母后,重叠在一起了。”
“母后是王后,一国之母,你若说她这么做是错,倒也有些冤枉她了,唉。”阳玄圣叹息着摇摇头,这事又该如何说起,又该说谁对谁错;一开始他便善意提醒阳和煦莫要动情,后来他甚至动用了荣天瑞来帮忙,可荣天瑞竟战死,就好像老天非要撮合这一对不可一般。尽管留朱雪槿在身边,的确对阳和煦是极好的;可如今,夏王后一事一出,想要留住她,又有些困难,日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呢?
阳玄圣重重叹息一声,抬头见,见阳懿楠的眉头紧紧蹙着,忙又道,“三妹别担心,届时身子养好了,安心与心悦走便是。宫里的事情,四哥与雪槿都会想办法解决,这世上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倒是你,你的幸福,是如今四哥和你八哥最最重视的了。”
阳懿楠咬了咬嘴唇,重重点点头;她如今就是担心又有何用,她已经是被王宫除名的人,她不再是三公主,她是重生后的平民阳懿楠,只是侥幸与皇族一个姓氏而已。荣心悦立在一旁,静静想了半天,后对阳玄圣道,“四哥也别过度担心,饶是王后不答应,还有大王在。如今蜀国野心勃勃,辽国是我们唯一的依靠;而辽国的军事输出,便以朱伯伯为主,大王还要多多仰仗朱伯伯,王后应该也不会太过……”“放肆”两个字,荣心悦想了想,没有说出口;他是何身份,哪里容得他说夏王后放肆,这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希望如此吧。”阳玄圣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个时候,夕阳已经完全西下,天空开始擦黑,一如他如今的心境。荣心悦的分析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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