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前轮左边的轮胎已经扁了,什么时候扎的车胎啊。轮胎已经全瘪下去了,根本不能再开了。李瑾恼火的踹了一下车,拿出手机来看看,凌晨一点。给哪个拖车公司打电话这个时间也不会过来修车。他也不可能自己换备胎。这种粗活他可不干。
只好给拖车公司打电话,车在哪条巷子里,明天早点来人把车拖走换胎。
走回去吧,反正离他家也不远了,走二十分钟就能到。
溜溜达达的顺着巷子往外走,偶尔因为光线昏暗他踢到垃圾桶,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烂地方。
抬脚踹了垃圾桶一下,垃圾桶倒了,一个瓶子就这么滚滚的滚出去,李瑾点了一根烟,视线顺着滚出去的瓶子往前看,看见昏暗的巷子中间,站着一个人。
“谁?”
李瑾问了一声。
他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唬人你他妈作死啊!”
李瑾骂了一句。
随后,李瑾不敢再骂了,吓住了。
天很阴沉,西北风凛冽,那个人微微叉开腿,高大的身形带来压迫感,右手亮出一把刀,发出惨白渗人的寒光。
“宰了你的人。”
他轻声开口,慢慢的抬起头,手里的尖刀刀刃朝下,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近李瑾。
李瑾的醉酒因为这句话猛的吓醒了,看看慢慢逼近的他,看看他手里的刀,吓得后退一步。
“我我我,我告诉你,杀人犯法,你敢动我,我他妈弄死你!”
他笑了,露出白牙,就像野兽露出獠牙。
“杀人不犯法!你不是做过吗?”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宰了你!”
“我他妈不信你能杀的了我!”
李瑾把手里的手机朝着他就丢过去,欺身而上,抡起拳头照着他的太阳穴就打过来。
他侧身躲开手机,也躲开李瑾的拳头,嘴角带着浅笑,可动作极快,在李瑾卯足力气这一拳收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抬手臂用肘关节狠狠砸向李瑾的脖颈,李瑾往边一踉跄脖领子被抓住又被扯回来,他抓住李瑾的肩膀下压,屈膝抬腿,用膝盖狠狠顶李瑾的胃部。
李瑾毫无还手能力,狠狠几下膝顶李瑾都吐了,狠狠一拳,李瑾被打的翻滚在地,就地翻滚,满嘴的鲜血,牙都掉了好几颗。
他,还是浅笑着,把收起来的剔骨刀捏在手里,站在几米外看着吓得满地乱爬不断后退的李瑾。
李瑾真没想到,也真的意识到了恐惧,和死亡就要降临。鼻涕,眼泪,呕吐物,鲜血,牙,李瑾也不管嘴里是什么拼命打的大口吞咽、
不断地往后缩着,坐着倒退,满地的胡乱抓着,不知道捡起什么朝着他就砸过来,一打滚就往车边跑。
跑!逃!快!
钻进车里,这款进口跑车车窗玻璃车锁都很牢固,车子现在就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车门锁一关,那个人再有本事也进不到车里。只要钻进车里打电话求救,或者是按车喇叭,总会有人听见的,肯定会有人来救人。钻到车里!快!
踉跄挣扎着拼了命的往车边跑。
他的表情没有变,一直在浅笑,看着李瑾如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窜,后腿发力,快速的移动,奔跑,身形如夜间的鬼魅,悄无声息的已经到了李瑾背后。
李瑾头也不敢回,抓住车门,感觉阴冷的刀锋就要划开他脖子的时候,李瑾立刻钻入车内,紧跟着锁上了车门。
他比那人快一步,进了车子,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车锁车玻璃都锁上。瞪着眼四下寻找。
人呢,那个人呢,哪去了?是不是跑了啊?绝对是跑了,太好了!手机!手机呢?报警啊。
还不等长出一口气庆幸暂时安全,一只带了皮手套的手掐住了李瑾的咽喉。
李瑾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车里,还坐到后座。
就跟守株待兔,不,就跟瓮中捉鳖一样,早就在这里等李瑾前来赴死。
胡乱的挥手又要开车门锁,捏住李瑾咽喉的手慢慢用力。
手上的力量极大,就像一把老虎钳子捏住李瑾的脖子喉管,呼吸不上来,不能喊出声,李瑾手脚乱动拼命乱抓,却徒劳无功,脸越来越红,涨得发紫,眼睛上翻,用力蹬着脚下的脚垫,窒息让他头晕,手往后去抓,想撕扯开那个人的手腕,可他的手却抓到了锋利的刀刃,鲜血滴出来疼痛让李瑾再也不敢往后抓去。
就像多日前,那只差点被掐死的老母鸡,那只老母鸡也是用力的扑棱着翅膀,挣扎,爪子来回的乱蹬,慢慢的,那只老母鸡就不在乱动了,呼吸都弱了,再稍微一用力,脖子就扭断了。
李瑾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手脚发软。
他抬手捏住李瑾的肩膀,用力一捏一扯,李瑾的痛呼被压在嗓子里,张大嘴想哀嚎,可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两个手臂就这么被人硬生生的扯到脱臼。
李瑾的身体痉挛,僵硬,疼痛让李瑾眼前发黑。再也无力反抗,再也动弹不得。
他笑了。
从后车座探过头来,看着不再乱挣扎的李瑾半死不活的瘫在车座上。
这才开了口,声音和善,语气温柔,不急不躁,就像老友聊天,却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估计你没看过多少书,那我给你做点科普吧。我记得有一本侦探悬疑上说,如果给法律赋予一个性别的话,应该是母的,因为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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